第181章 她當年怎麼沒發現傅景逸這張嘴這麼賤啊

發佈時間: 2025-01-01 19:37:47
A+ A- 關燈 聽書

 想到這個可能性,還有昨晚她和那幾個男人曖昧不清的關係,傅景逸心煩氣躁。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不知道今天要開機嗎,就你這個狀態被媒體拍到又要嘲諷,你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啊?”

 鄭梵音沒有力氣懟回去。

 輕飄飄地看他一眼,“是是是,你說得對,我的錯,反正我做什麼都是錯。”

 傅景逸一口氣被堵回來,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

 開機儀式結束,傅景逸不知道從哪裏拿了兩個白水蛋給她。

 “敷一敷,不要讓化妝老師爲難。”

 鄭梵音不和他客氣,拿起一個雞蛋敷眼睛,另一個雞蛋直接剝了放嘴裏。

 從昨晚到現在,她就沒好好吃過東西。

 傅景逸又給她拿了個雞蛋,端了碗小米粥過來。

 坐在她旁邊,剝了雞蛋給她敷。

 鄭梵音有些不自在,往後躲了躲,防備地說:“你幹嘛,不會是想和我炒緋聞吧?”

 傅景逸輕笑一聲,“我要是想和你炒緋聞,用得着做這些?”

 也是,只要把他倆當初談戀愛的一些記錄放出去,比剝雞蛋可刺激多了。

 鄭梵音老了,經受不住任何刺激,乖乖任由他敷。

 傅景逸似乎心情比剛剛開機儀式上好一些,湊近了,他能清晰看到鄭梵音臉上的絨毛。

 他滾了滾喉結,口是心非地說,“你都有眼紋了,注意下保養吧,不是當年20出頭的小姑娘了。”

 鄭梵音深吸一口氣,忍下去。

 她當年怎麼沒發現傅景逸這張嘴這麼賤啊,簡直和姜楠有一拼。

 “不勞你費心,姐姐年紀大了才吃香。”她順口反駁了一句。

 “是嗎?”傅景逸閒閒地說,“對了,今天的熱搜還沒看吧,你池塘裏養的魚好像跑了欸,姐姐年紀大了,哪裏有精力應付這些小弟弟啊,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什麼池塘什麼魚啊。

 莫名其妙的。

 鄭梵音打開手機熱搜,文娛頭條赫然是#賀燃夏深夜替李青蔓慶生#

 點進去,是凌晨新鮮出爐的爆料,有狗仔稱賀燃夏深夜飆車趕回浙城爲李青蔓慶祝生日,喝到昏醉,被李青蔓扶回酒店。

 有圖有真相,說得像模像樣。

 緋聞炒了半天,熱度才消散,無論是男方還是女方都沒有出來說一個字,只有賀燃夏的粉絲在澄清。

 “劇組聚餐有啥大驚小怪的,多多關注關注我們傅嶼江大學霸吧!”

 “守護賀燃夏乾飯自由。”

 “朋友之間約飯喝酒很奇怪嗎因爲沒請你吃?”

 “劇組統一定的酒店請不要造謠謝謝【鞠躬】”

 “哈哈哈不如來看夏日梵花真情侶吧,是我家音姐站得還不夠高嗎【狗頭】”

 “哇哦可是夏夏在昨天的晚會上還給音姐遞糖了哦這不好磕嗎?”

 ……

 看到自己和賀燃夏的cp粉在評論區上躥下跳,鄭梵音拿手機的手猛然一抖,真的栓口,千萬別讓賀燃夏看到。

 “昨天還在晚會現場和你曖昧不清,轉頭就去給別的女人過生日,還喝成這樣,這種男人你也要?”傅景逸賤嗖嗖地說。

 鄭梵音做作地皺起一張臉,“唉,肯定是我對他不夠好,都是我的錯,如果能有別的女孩子讓他開心也好。”

 這句話半開玩笑半是真心。

 無論賀燃夏和李青蔓是真是假,總之她沒有任何立場去指責他,畢竟是她先犯了錯。

 傅景逸詫異地望向她,“鄭梵音,你吃錯藥了吧?以前我要是敢和別的女生去喝酒,不得在你家樓下罰站一個晚上?而且你看清楚,這個女生還扶了他的手,這樣的男人你也要?”

 “傅景逸,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詆譭別人,就算我和他分手,也不會吃你這棵回頭草。”

 鄭梵音不耐煩地說:“成年人之間扶一下怎麼了?我都沒有意見,就你話多!”

 說完,鄭梵音把沒吃的雞蛋塞他懷裏,氣呼呼地起身離開。

 《北城青年》講述的是上個世紀90年代,一羣懷揣夢想的小鎮青年來到大城市打拼的創業故事。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鄭梵音飾演的陳青青是一個因爲家境貧寒不得不輟學到北城打工的女孩,而傅景逸飾演的男主趙言則是她中學時期朦朧的初戀,青夏大學畢業以後創立了自己的公司。

 妝造弄好之後,鄭梵音還有些不習慣。

 這些年她雖然演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但至少是美美的,可這次演的是個飯店服務員,每天起早摸黑地打幾份工掙錢,面黃肌瘦,憔悴得像是老了十歲。

 如果是剛出道那會兒,她不會接這樣的角色,哪怕是個正劇,但只要讓她扮醜,她就不能接受。

 現在她才沒有這種矯情的想法,甚至頗有興致地拍了張自拍。

 沉浸到角色裏,才沒空去想鄭梵音本人做的那些糊塗事。

 原以爲扮醜是這部戲對她最大的考驗,但鄭梵音很快就發現自己有多天真了。

 “梵音,我們的戲近景比較多,不用替身沒問題吧?”導演特地當着衆人的面問了鄭梵音一句。

 “當然沒有問題。”鄭梵音答應得很快。

 畢竟連武打戲她都儘量不用替身,一部現代戲能有什麼問題呢。

 “卡。”

 “好,這條過了,一會兒再補箇中景,梵音你沒問題吧?”

 一整天,鄭梵音的手都泡在全是洗潔精的冰水裏,爲了達到導演對人物精疲力竭地狀態表現,她已經不停歇地洗了一天的碗,從一開始的不熟練到現在宛如真的洗碗工。

 而這一切到了正片裏,頂多就是一分來鐘的鏡頭。

 鄭梵音擡起僵硬的胳膊擦了擦額頭,擠出一個笑容,“沒問題的,導演。”

 劇裏是冬天,鄭梵音穿着一件厚厚的棉服,整個人臃腫不堪,在初夏的北城,捂出了一身熱汗。

 這還不是最難受的,到了夜裏,因爲拍攝地是真的飯館後廚,下水道口堆滿了廚餘垃圾,不僅食物腐爛的味道讓人作嘔,那些圍着飛的蒼蠅蚊子也往鄭梵音的身上撲。

 甚至有指頭那麼大的綠色果蠅停留在她黏糊糊的頭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