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時卿又低低笑了一聲,眉眼也越發的清朗起來,與傳聞中的淡然冷漠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這時候她拿到糖人,拉着裕時卿就走。
但走到一半,白櫻兀自開口,“殿下,你笑起來明明很好看啊。”
說着,看着手中的兔子,倒是有些不忍下口,但還是‘咔嚓’一聲咬了下去。
笑聲戛然而止。
裕時卿看上去神色淡淡的,卻帶着幾分不易發覺的寒意。
白櫻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拉着裕時卿便一頓亂衝,打算轉移一下注意力,最後還是自己沒勁了才停下,喘的厲害,臉頰也紅了起來,卻不見裕時卿有絲毫不適。
白櫻扶着牆壁,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裕時卿,卻還是窩囊的收回了視線。
沒想到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觀察四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裕時嵐攔腰抱住,剛想發聲,卻又被他的手給捂住了,一個旋轉,躲在了小巷的夾邊。
她有些疑惑的炸了眨眼。
卻沒想到,居然讓他們撞見了這一幕。
裕時卿散發着冷冽的氣息,看見白櫻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裏,又發現她伸腦袋的模樣,心坎一下子軟了下來。
這麼強烈熾熱的目光,白櫻也是在一瞬間就感受到了,卻不敢再擡頭。
不過,那對紅潤的耳朵確實是容易暴露她的想法。
“站住,別跑!”
尖銳刺耳的男音終是出現了,連帶着一羣身着黑衣的男子跑過。
裕時卿挑眉,看着跑過的那個男子,已經瞭然。
居然又遇上了。
很快,聲音消失在了小巷中,燈光太過昏暗,白也無暇過問別的事情。
不過,爲什麼裕時卿會心跳的那麼厲害?!
就在她發愣的那一會,裕時卿便聯繫上了暗中保護的暗衛前去救助季冠清。
畢竟,這也是他手中一個有利的證據。
白櫻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滿臉的不自然,特別是在面對裕時卿的時候,“殿下,方才那是誰啊?”
有意的轉移話題,但裕時卿卻沒有發現。
裕時卿淡然回道,“那是季冠清。”
白櫻微愣,沒想到徐一童鎮派人這麼追殺他了,還真是最狠婦人心啊。
“那他這該怎麼應付?”
那季冠清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這幾個黑衣人是徐一童派出來的,不用看就知道身手不凡。
“我已經讓暗衛去救他了,走吧。”
裕時卿二話不說又拉起了白櫻的手,方才抱住她的那一瞬,他還是有些呆滯住的,以至於差點控制不住自己。
“殿下,我們這是,還要去哪嗎?”
“你不是還想玩?”
方才不小心把糖人和糖葫蘆摔地上了,裕時卿也是悄然就記住了。
現在既然沒事,當然是要補償一下她的。
“可……”
裕時卿知道白櫻接下來要說什麼,不過,本來兩人就沒多長時間了,現在還要處理季冠清的事情。
眼神越發的濃郁,連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
這一切,自然都記在了季冠清的頭上。
眼看白櫻沒有了接下去逛的心思,裕時卿輕嘆一聲,還是依了她的意,眸間滿是對她的寵溺,牽着白櫻就走進了一條巷子裏。
雖然光線很昏暗,可白櫻也一點也沒有覺得害怕,可能是因爲裕時卿在身邊吧。
但她見到季冠清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氣。
才短短几天,沒想到人就被折騰成了這幅模樣,渾然不見一絲翩翩公子的氣息。
若是現在說他是戶部尚書,怕是沒有人敢相信。
渾身破爛,還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惡臭,裕時卿也有些嫌惡的拉着白櫻,保持着距離。
“殿下!殿下救命!!”
季冠清不自知,還連滾帶爬的打算扯住裕時卿的衣角,卻被暗衛一把給拉了回去。
此時的他,可謂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叫世間的險惡。
所謂的什麼未婚妻,恐怕也只是看中了他的‘臉’和他的錢罷了。
這幾日,他過着比乞丐還不如的日子,吃的喝的還不如一個下人,可能連牲畜都不足爲過。
悽慘只有他知道,也只能在那邊鬼哭狼嚎。
“閉嘴!”
裕時卿何止一聲,一下子,哭聲頓止。
眉眼冷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視感油然而生,可偏他對白櫻卻又是另一幅樣子,緊張兮兮的將她護在身後。
“說,怎麼回事。”
漸漸的,裕時卿也有些不耐煩,簡言意駭的說。
“那賤人居然派人追殺我……”
裕時蹙蹙眉,明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說的只不過是一些廢話。
“後來二皇子抓住了我,我好不容易才買通了他手下的小廝,這才逃出來,沒想到又被徐一童那賤人的人給發現了這才發生了現在的事情。”季冠清惡狠狠的說道,手指幾乎攥緊了掌心,額頭上也有顯而易見爆出的青筋。
被這麼追殺,他早就嚇破了膽,也不顧自己狼狽的模樣,只要能活下去。
不過這些天,他可謂是看清楚那女人的真面目了。
賤人一個,果然女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虧他還爲了那個徐一童與裕時卿對抗,死活不願意把真相說出來害她!
沒想到那賤人居然良心被狗吃了,殺人滅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擡眼,怒紅的眼一下對上了白櫻,下一秒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匕首。
“再多看一眼小心你的狗命。”
裕時卿嚴重散發嗜血的光芒,帶着狠厲收回了匕首扔到了暗衛的手上。
“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季冠清連聲說道。
這下子知道白櫻對於裕時卿的重要性了,別說是看,連擡頭都不敢再擡了,後背也在不斷的散發着冷汗,就連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着。
他顫顫巍巍的說道,“太子殿下若是願意幫小人,那小人也願意幫助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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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時卿冷笑,“你倒是說說?”
“小人可以在殿下面前指認徐一童,讓她身敗名裂,這樣婚事自然而然也沒辦法促成。”
說到這,季冠清也明白了裕時卿爲什麼費盡心思想要退到婚事。
原來是因爲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