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想玩那個!那個看起來好好玩喔。”
安安的小手指着遠處高高聳聳的海盜船,眼睛裏充滿了期待。
傅宴洲順着安安的手指看了一眼,巨大的海盜船在空中搖擺,讓人看得一陣陣頭暈目眩。
“不可以哦,你太小了,那個不安全。”傅宴洲耐心地對安安說,“走,叔叔帶你玩你能玩的。”
安安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好耶!”
葉嘉衡一直跟在旁邊,見狀立馬湊了上來,“我也去,我也去!”
傅宴洲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子真是哪都有他。
三個人來到旋轉木馬前,安安一眼就相中了一匹白色的小木馬,開心地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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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顏六色的燈光,歡快的音樂,安安玩得不亦樂乎,清脆的笑聲像銀鈴一樣灑落在空氣中。
傅宴洲看着安安開心的樣子,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葉嘉衡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看着旋轉木馬,打了個哈欠,“這玩意兒有啥好玩的,幼稚!”
玩了一會兒,安安似乎有些累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最後靠在傅宴洲的懷裏沉沉睡去。
傅宴洲輕輕地抱起安安,生怕吵醒他。
“這管孩子的父母也太不盡職了,把孩子一個人丟在這,還不來接!”葉嘉衡看着熟睡的安安,忍不住抱怨道。
“誰知道呢。”傅宴洲淡淡地回了一句,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懷中的安安。
“難道沒人來接他我們就要在這等啊?”葉嘉衡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
“再等等吧。”傅宴洲低頭看着安安,小傢伙睡得很香甜,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越來越晚,遊樂場的人也越來越少,可還是沒有看到有人來找安安。
一隻蚊子嗡嗡地飛過來,停在了安安白嫩的小臉上,眼看着就要叮下去。
傅宴洲眼疾手快地揮揮手趕走了蚊子,卻發現安安的臉上已經留下了一個紅紅的蚊子包。
“走了。”傅宴洲心疼地摸了摸安安的小臉,站起身來。
葉嘉衡本來都快要睡着了,聽到傅宴洲的話,立馬來了精神,“去哪?”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傅宴洲說完,沒等葉嘉衡反應過來,就抱着安安大步離開了遊樂場。
葉嘉衡一臉懵逼地坐在原地,這算什麼情況?他還沒反應過來呢,怎麼就各回各家了?
他看着傅宴洲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傢伙,還真是雷厲風行啊!
傅宴洲小心翼翼地開着車,避開路上的每一個顛簸之處,生怕吵醒懷中的小傢伙。
車子很快便抵達傅氏莊園。
一名傭人迎上來,“少爺,您回來了。夫人在客廳等您。”
“嗯。”傅宴洲低聲應了一句。
傭人說着,目光不自覺地落到傅宴洲懷裏的安安身上,“少爺,這孩子是……”
“去備好熱水。”傅宴洲沒有回答傭人的問題,抱着安安大步走進客廳。
喬竹漪坐在沙發上,正喝着茶,看到傅宴洲抱着個孩子進來,頓時愣住了,“兒啊,你抱的是誰家的孩子?怎麼突然抱個孩子回來?”
傅宴洲在沙發上坐下,輕輕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安安睡得更舒服些。
“不知道,我在遊樂場遇到的,等了大半天也沒見有人來接他。”
“這孩子父母也真是的,怎麼放心把這麼小的孩子一個人丟在遊樂場?”喬竹漪看着安安,心疼地說。
“誰說不是呢。”傅宴洲無奈地搖搖頭,“見他可憐,就先帶回來了,明天我再幫他找找他家人。”
喬竹漪湊上前去仔細端詳着安安的睡顏,不禁感嘆:“這孩子長得真是清秀可愛啊!跟你小時候一樣,白白淨淨的。”
接着,她轉頭看向傅宴洲,眼中滿是期待和惋惜之情:“你要是能早些年和婉瑜結婚,說不定現在你們的孩子都比這個小傢伙還要大呢。”
傅宴洲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又來了,剛剛催完婚,現在又開始催生了嗎?”
傅母卻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我這是關心你呀,當然會操心這些事情啦。”
傅宴洲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反駁道:“您這哪是操心啊,分明就是瞎操心,好了好了,我不跟您說了,您坐一會兒吧,我先把孩子抱到牀上去睡覺。”
“行,那你快去吧。”傅母揮揮手,讓傅宴洲趕緊行動。
然而,她的目光始終緊緊跟隨着安安那小小的身影,彷彿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喬竹漪喃喃道:都怪你不聽話啊,要是早和婉瑜結婚,我早就當奶奶了,也不至於現在光羨慕着,看別人的小孫兒。”
樓上。
傅宴洲小心翼翼地將安安抱到房間裏,並輕輕地放在柔軟的牀鋪上。
他仔細地爲安安蓋上被子,確保他睡得安穩舒適。然後,他才慢慢走下樓梯回到客廳。
一回到樓下,傅宴洲就看到喬竹漪坐在沙發上正拿着一份厚厚的資料坐在沙發上等他。
她一見傅宴洲下來,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將那份資料遞給傅宴洲,滿臉笑容地問道:“兒子,這是關於你和婉瑜結婚場地的一些選擇,你來看看喜歡哪個地方?”
傅宴洲接過資料後,隨意地翻閱了幾頁,便將其放回到茶几上。
他擠出一絲笑容,對傅母說:“媽,您和婉瑜商量決定就行了,不需要問我的意見。”
傅母聽了這話,連忙解釋道:“其實婉瑜之前已經看過這份資料了,她比較傾向於在大教堂舉辦婚禮,但又擔心你不喜歡這樣的風格,所以特意囑咐我拿過來讓你挑選一下。”
“大教堂就大教堂吧。”傅宴洲把資料放到一邊,“我累了,我先上去洗澡了。”
“好好好,你沒有意見就好,我就說你沒有意見,婉瑜還非要我跑這一趟。”
“還有啊,明天記得去陪婉瑜挑婚紗,女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你上心些!”喬竹漪對着傅宴洲叮囑道。
樓上的傅宴洲只是“嗯”了一聲,隨後便消失在了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