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伶掛掉電話後,看着賀謹川那雙微微沉着的眸子,知道他是不高興了,便把輪椅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兩人面對面更近距離的看着對方。
她朝賀謹川淺淺一笑,問道:“都聽到了?”
“你開着免提我聽不到,那不就真成又老又聾又瞎了?”
“……真沒完沒了了啊?”
“伶伶。”
他忽然認真地喊了溫伶一聲,溫伶不自覺就坐直了幾分,看向他問道:“怎麼了?”
“我捨不得你受這些委屈和攻擊。”
“委屈?我不委屈呀!”
溫伶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板着個臉就是因爲覺得我上熱搜委屈我了?”
“這些人罵你,我看不慣。”
賀謹川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心疼。”
“……”
不得不說,男人開竅之後,這情話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尤其,賀謹川說這些話時他還盯着你,特別的含情脈脈……
溫伶發現,自己好像變得矯情了。
愛人之間說這種話,其實再正常不過。
可她聽到賀謹川說這些,她就是覺得感動,覺得他頂好頂好的。
溫伶捧着賀謹川的臉,湊過去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脣上。
“有你這句話,我就得到了滿滿的能量!”
說罷,她還笑眯眯地朝男人眨了下眼。
這對賀謹川來說,無疑是種挑逗。
他嘆了口氣,把人帶過來好好地教了她一次,怎麼跟愛人親吻。
溫伶被親懵了,好一會兒才平復。
她瞪了眼賀謹川,男人卻一本正經地問她,“如果這事,是秦隨乾的,你打算怎麼做?不是才幫她去了倒黴鬼?”
“一碼歸一碼,去除她的倒黴鬼,是從她這裏得到了報酬的,付尤跟我說,錢已經到賬了。那麼,在這件事上,她就不欠我什麼。”
語畢,溫伶又賊兮兮地補了句,“再說了,我纔是賺的那一個。”
“嗯?還有什麼訊息是我漏了的?”
“嘿嘿嘿,我收服了一隻千年厲鬼。”
溫伶把倒黴鬼跟月白的事,告訴了賀謹川。
賀謹川聽完後,眉頭逐漸緊蹙起來。
她伸手,將那皺褶推開,“幹嘛這個表情?”
“千年男鬼?”
“……你這關注點。”
溫伶差點沒憋住笑,她忍了忍才繼續說道,“你不會連個千年老鬼的醋都吃吧?”
“男鬼怎麼了?不也是個異性?但凡是個公的,24小時寸步不離的在你身邊,我就不爽!”
說罷,賀謹川又看了眼溫伶,不爽的語氣裏還莫名點了那麼點委屈巴巴。
他說,“我都沒能24小時和你在一起。”
“噗——”
溫伶着實沒忍住,在賀謹川的死亡凝視下笑出聲來。
她連忙收斂了下,摟着男人的脖子,開始哄自家老公。
“我又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你,他也沒你帥,沒你有錢,沒你身材好,哪兒哪兒都不如你。”
“那你還收他做什麼?還天天跟着。”
“收他肯定是當苦力的啊!千年厲鬼,也是其他小鬼會害怕的存在,他跟我結契,我就可以隨時差遣,我多省事啊?”
溫伶抱了抱他,“你也不希望,我在沒你的時候,靈力透支後有危機吧?多隻千年厲鬼替我打架,我等於白撿了個打手。”
“打手?阿肆不比他厲害?”
“阿肆再厲害,也打不過看不見的敵人呀!”
溫伶聲音逐漸柔了下來,她知道賀謹川這是吃醋自己身邊有個男人跟着。
可,她把月白收下來,確實是沒有其他私心好吧?
除了利用他的能力之外,她身爲修煉者,見到有陰靈邪祟害人,就得出手幫助,否則有違初心,她過不去自己那關。
況且,她是真覺得月白這人,呃,這隻老鬼,身上是還沒沾染上魔修的氣息的。
他雖然是鬼修的路子,可修爲純淨,且又有失憶的症狀,她直覺上認爲,月白的出現,跟背後想害賀謹川的人有着一定的關聯,只是她現在還沒找到那條線,把它們穿起來。
溫伶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賀謹川,賀謹川其實心裏也明白這些道理,但不代表他不介意。
尤其,這種收服的鬼使,跟溫伶有契約,那他就算不被溫伶帶在身上一起外出,也能隨時召喚到身邊。
這跟24小時分分秒秒黏在一起有什麼區別!?
賀謹川強行壓下心頭的酸意,嘆了口氣道,“你把它放哪兒的?”
“我打算做個法器戴着,把它們都收法器裏養着,這樣對它們也好。”
“戴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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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個槐木牌,刻符文那種,到時候我會手工製成一個掛飾,還有一對耳墜,不過現在加了鬼使,我還想讓高致遠給我弄個手串。”
說到這裏,溫伶看向賀謹川,笑道:“讓它們住進手串裏如何?”
“不行。”
“那耳墜?可耳墜只有一對,我要是收的鬼使越來越多,它只能放進去兩隻。”
“耳墜更不行。”
“那就是槐木腰牌?”
賀謹川蹙眉,對上溫伶疑惑的目光,道:“就不能換個不那麼隱私的位置?”
“……”
隱私的位置?
耳墜貼着耳垂……
腰牌挨着腰……
手串?
她瞪了眼賀謹川,“你這也太會聯想了吧?就算你覺得耳墜跟腰牌太親密,那手串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了?”
賀謹川說着話,指腹已經輕輕觸摸上溫伶的手腕,在上面輕輕地摩挲,帶着撩撥的味道。
她愣了愣,莫名有幾分心跳加速。
再對上賀謹川那雙能將人吸進深淵的眸子,溫伶臉上一熱,抽了下手,被他拽住。
“怎麼樣?還覺得不至於嗎?”
“……”
賀謹川聲音帶着挑逗的味道,尾音還微微上揚,撩人得不行。
溫伶忽地就生出了幾分心虛,她彆扭地問道:“那怎麼辦?”
“弄在槐木牌,槐木牌當包包的掛飾。”
“容易丟。”
“以你的能力,想保住這掛飾不從包上丟失,很簡單。”
溫伶:“……”
行吧,看在你誇我的份兒上,接受你這吃醋的行爲。
溫伶笑笑,語氣裏也帶了幾分寵溺。
“好,聽你的。”
賀謹川這才舒坦了幾分,他低低應了聲,“嗯,老婆真乖。”
話落,又低頭吻上了溫伶的脣。
溫伶:“……”
啊!沒完沒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