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彤歪着腦袋說道:“回家。”
旋即一想,都已經過了門禁時間,自己又喝成這樣,老頭子指不定要氣成什麼樣子,加上之前他揚言要封殺自己,靳安彤直接說道:“算了,你就近送我去酒店吧。”
即便口頭上在老頭子面前討不到便宜,但是戰略上得讓老頭子知道,她已經長大了,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
秦歌心尖驀然一動,“你確定?”
靳安彤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聽不懂中國話?用得着我翻譯一下嗎?”
秦歌摸了一下鼻子說:“我知道有家酒店不錯,我現在送你過去。”
將靳安彤扶到車裏,秦歌發動車子直往酒店而去。
靳安彤歪着腦袋靠在車靠上,捲起來的衣領下,露出一抹雪白的脖頸,秦歌每看一次,就覺得身體中血液倒流的厲害。
終於,車子抵達酒店,秦歌扶着靳安彤在前臺開完房,拿着房卡,往電梯方向而去。
酒店外,宮遇見剛打開車門,便有人迎上來,“宮先生,晚上好。”
宮遇見將車鑰匙扔到他手中:“把車停好。”
“是。”那人接過車鑰匙,坐進駕駛室。
走進酒店,一路都有人給他打招呼,那神情與態度像是迎接皇帝駕到一樣:“宮先生,晚上好。”
是的,這家七星級的四季酒店幕後老闆,正是宮遇見。
而酒店給他配備一間VVVIP套房,是他平時休息落腳的地方,整個酒店的人都知道。
宮遇見邁着長腿往裏面走,他的私人助理走過來說:“宮先生,這是你要的資料。”
說着將手中的U盤遞給宮遇見。
宮遇見拿過U盤,“辛苦了。”透過大廳的琉璃柱子反射,他貌似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扭頭,就看到秦歌攜着靳安彤走進電梯,然後按了要進入的樓層關上電梯門。
宮遇見眸光一閃,眼眸射出一道犀利的光,沉默片刻,才走到前臺問道:“把剛辦的客人入住資料給我看一下。”
“宮先生,請稍等。”前臺很快調出剛纔的資料。
當秦歌的名字閃入宮遇見的眼眸中時,宮遇見胸肺裏的怒火,蹭的一下竄入頭頂。
該死!
他們竟敢來酒店開、房!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宮遇見的肝都疼了起來!
發覺他氣場不對,前臺小心翼翼的問:“宮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把1599房間的備用房卡給我一份。”宮遇見掃了一眼房間號說。
前臺不明白宮遇見爲什麼這麼提這個要求,但還是迅速的拿出1599房間的備用房卡。
宮遇見接過房卡,轉身邁着長腿朝電梯那邊走去。
宮遇見的做法令私人祕書大爲吃驚,“宮先生,你沒事吧?”
宮遇見薄脣微抿,眸底泛着寒氣,“不用跟着,你回去吧。”
擡手按了電梯樓層,然後合上電梯,直往秦歌爲靳安彤開、房的那一樓層而去。
秦歌將靳安彤放在沙發上,“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接杯水。”
靳安彤擡眸掃了一圈,對着秦歌說:“這是哪裏?”
“酒店。”秦歌邊說,便脫下外套,轉身去接水。
一聽酒店二字,靳安彤的酒醒了不少。
秦歌走過來,將水杯遞到靳安彤面前。
靳安彤並未去接水,而是問道:“來酒店做什麼?”
秦歌納悶道:“不是你說的來酒店嗎?”
靳安彤猛然站起來,“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秦歌抓住靳安彤的胳膊,“安彤,你喝多了,是你自己要求我送你來酒店的。”
靳安彤抽了一口氣,“抱歉,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秦歌卻不鬆開靳安彤,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聲音帶了一絲懇求,“留下來。”
靳安彤一楞,“留下做什麼?”
秦歌脣角勾了一抹笑容,開門見山的說:“彤彤,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第一眼開始,就覺得你與衆不同,相處下來,覺得你很符合我追求女朋友的條件,所以——”
這下她完全醒酒了。
靳安彤轉了轉眼珠子,盯着眼前的秦歌問:“你沒發燒吧?”
秦歌抓住靳安彤的手,認真的表情看着她,聲音帶着某種篤定,“我確定我很清醒,而且我們都是成年人,相信我,你的餘生由我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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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靳安彤這時候覺得喝多了的人不是她,而是秦歌,“你是在跟我表白嗎?”
秦歌有些無語,感情他說那麼多是白說的,他目光誠懇的說:“彤彤,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好嗎?”
“她不會跟你在一起!”
大門打開,宮遇見邁着長腿走到他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着秦歌,話卻是對靳安彤說的:“你的小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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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靳安彤皺着眉頭看着他說:“你怎麼進來的?”
宮遇見一雙陰鷙冷魅的眸子寫滿危險,“我要不進來,你是不是就跟他睡了?”
倏地,靳安彤火了,“我跟誰睡,你管得着嗎?”
“我的地盤,你說呢?”宮遇見審視的目光看着靳安彤,發現她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纖細的脖子就這樣暴露在外面,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瞬間他的眼眸沉的更深了。
靳安彤吭哧一下,冷笑道:“宮遇見,你是不是腦子壞了,纔會說這麼有失智商的話。”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很清醒,因爲酒店是我開的。”宮遇見冷眸落在靳安彤的身上,從進來就沒有挪開過。
靳安彤本來要走的,眼見宮遇見在這裏,她反而不急着走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起來,“姑奶奶今天哪裏都不去,就在這睡了。”
宮遇見嘴角噙着一抹譏諷:“一個小亮還不滿足你,隨便阿貓阿狗都能上?”
擦!
靳安彤很惱火,她心中有多惱火,面上有多平靜,她伸手一抓,秦歌一下子衝到她的面前,擡起他的下巴,對着他的脣輕輕一吻,挑釁的目光看向宮遇見說:“我跟誰上,我做什麼,這都跟你無關,請你離開。”
宮遇見眸底泛着冰霜,垂在褲子旁邊的手輕輕握起來,眼睛盯着靳安彤,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笑容,只有他明白,他心中有多麼憤怒,“你何時這麼作踐自己了!”
“哈哈,我作踐自己?”靳安彤猛然將秦歌拉坐在沙發上,然後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笑看着宮遇見說:“隨你怎麼說,今天姑奶奶高興,想怎麼玩,就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