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抓姦
藉着那抹亮眼的銀月光,眉嫵就那麼呆呆望着池慕寒和另一個女人相擁而抱的情景。
這種場面,也不是沒見過,但再次碰見,她的腳仍是像灌了鉛似得,不管是往前,還是後退,都是一步也挪動不得。
池慕寒斂了下眉,扶着懷中女人站穩後,一扭頭,就對視上了包廂門口的眉嫵,她面無表情地凝着自己,輕蹙着眉,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脣瓣一張一闔,想說些什麼,可終是什麼都沒說。
眉嫵想想,自己還真是討人厭。
明知是蕭憐兒把池慕寒約出來的,她還偏偏迎頭直上來“抓姦”。
這次,她沒有像上次在池家護城河那裏有偷溜的意思,反而,勇氣可嘉的邁出一步,直面慘淡的人生。
眉嫵挽起燦爛的微笑,向他們走去,“池公子,真不好意思呢,我也是有點胸悶,就出來溜達溜達,沒想到外面的空氣比屋裏的還要糟糕。”
蕭憐兒嘴角斂着有恃無恐的淡笑,眉眼之中盡是嘲笑。
看着蕭憐兒那得意的表情,眉嫵是真的很想教訓她,但礙於池老爺子就在這,她不會這麼不知分寸,捏了捏手掌,強自把怒火壓下,面上平靜無瀾地問道:“蕭小姐,你可知爲何我覺得悶?”
“難不成沈小姐的哮喘又犯了?”
蕭憐兒心底當然清楚,但她偏偏佯裝不解,清冷地笑着回道。
“哎……我還以爲蕭小姐是多麼聰明的女人,沒成想這麼蠢啊。”
眉嫵還故意把那個“蠢”字加重了的音量,讓蕭憐兒猛地皺眉,暗暗瞪着這個不禮貌的女人。
見着池慕寒隱有不悅,那是自然的,她這麼肆無忌憚地罵蕭憐兒“蠢”,他肯定不開心。
可,現在她真的不吐不快。
再轉眸,看着蕭憐兒那張足以令每個男人魂牽夢縈的女神臉。
“蕭小姐,你明知池公子是我的老公,今天又是作爲池公子大哥女伴的身份和我們一家子共進晚餐,可是就那麼一門之隔,你轉身就揹着我和池大哥,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我的老公。嘖嘖……蕭小姐,你的行爲作風真的不檢點到足以污染這裏的空氣。”
蕭憐兒沒有辜負她的期望,果然被她三言兩語就氣得小臉發白。
池慕寒的眉頭也是越沉越深,可,沒有還沒說完,腳尖一轉,就面向池慕寒。
“雖然蕭小姐行爲不檢點,但是都是池公子你給了她不檢點的機會。一個巴掌總是拍不響,是不是?池公子,知道我最討厭什麼男人嗎?就是像池公子這種說話不算數的男人!如果,你對我的承諾只是個屁,那我真的當初你能閉上你的嘴,別放!”
眼見池慕寒的眸色一寸一寸暗下去,顯然,她剛才已把“不知天高地厚”發揮得已是淋漓盡致,不過,把這兩人罵了夠,也算是酣暢淋漓。
緊接着,耳畔劃過男人低冷的聲音,“罵夠了沒?”
“罵是罵夠了,現在手有點癢。”
“想打人?”
眉嫵就那麼直視着他怒氣四射的雙眸,大膽地說了個“是”。
沈眉嫵膽子的確是肥,哪怕她也不敢在池慕寒面前這麼橫,池公子這樣的人,跟他對着幹,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又一陣冷風颳過,幾片金色樹葉被風颳下,在空中大專,又終於塵埃落地。
眉嫵應激性地打了個寒顫,下一刻,帶着男人溫度的西服就落在了她肩頭,怕這女人脾氣一上來就甩他衣服,這次,他雙手按在她肩頭,“要打,回去讓你打。”
在劍拔弩張到極致之時,男人突然放低了姿態,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蕭憐兒看在眼裏,妒在眼裏,他對沈眉嫵的到底是責任還是愛?
這一刻,她竟無法分別。
她冷的時候,他冷眼旁觀,而沈眉嫵稍一冷,他就給予她所有的溫暖。
這一幕,被跟在眉嫵後頭出來的池仲堯盡收眼底,他指尖夾着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青白煙霧,望着站在許願樹下的三個癡男怨女,嗤笑一聲,“二弟,外界早有傳聞你是妻管嚴,如今一見,果真如此。”
“妻管嚴,有什麼不好?有的人想當妻管嚴,也沒機會,是不是?”
他攬臂把眉嫵環住,對她的寵溺毫不掩蓋。
說罷,就摟着眉嫵進了包間。
門外,只剩下尷尬的蕭憐兒看着池仲堯,在冷風中兀自瑟瑟發抖。
“憐兒,被我看上是你的幸運,知道麼?”池仲堯一步步朝蕭憐兒走過去,高大的身形在她臉上投下一道影,叼着煙的手指輕輕摩挲着蕭憐兒的下巴,猛然,用力捏住,“但是,很明顯,你不珍惜這份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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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仲堯,我坦言,以前我的確愛過你,可是,你離開了三年,我對你再已無從前的感覺。”
在女人臉上的手指又緊了緊,“所以,你想告訴我,你是現在愛的人是慕寒嘍?”
蕭憐兒吃痛,蹙緊了眉,想要掙脫開他的手,但苦於力量太弱,怎麼也掙脫不開他。
“仲堯,不要這樣,感情這回事不能勉強。”
男人就着厚重料子的西服傲立於冷風中,頭頂那抹月色把他臉部輪廓刻畫的越發清晰,他鷹眼一深,就把女人抵在粗糙樹幹上,口氣越發冷冽。
“感情這回事真的不能勉強麼?如果真的不能,你當初又何必擇我而棄慕寒?憐兒,到底你也不過是個水性楊花只愛權勢的女人。”
池仲堯又陰惻惻地勾起脣,鏡片底下的光精銳無比,讓蕭憐兒不寒而慄,“憐兒,像你這樣不乾不淨的女人,你覺得慕寒還能要你麼?”
又一陣冷風襲過,吹得樹梢沙沙作響,也吹得她一陣陣打着寒顫。
她心中又惱又懼,胸口微微鼓動,但還是擡高了眉,高傲地瞪看着池仲堯,“他要不要我,那也是他和我的事,何須池大公子來管?”
“我們上過牀,你說,到底輪不論得到我管?”
蕭憐兒被他一激,面色頓時燒紅,但她強自鎮定,“那晚是你趁虛而入。”
“是我乘虛而入?你怎麼不說是你更愛我這個風光體面的池大公子,或者說你不甘寂寞?在我印象裏,我那個弟弟一直不曾碰過你,好像說是他那方面有問題,不過現在看來,並非他那方面有問題,而是你蕭憐兒對他的吸引力不夠大而已。”
他的言語尖酸刻薄,讓她一回憶起他們過往時,就覺得羞愧得無地自容,更多的是被戳穿後的怒火中燒。
她一邊貪戀着池慕寒的溫存,一邊嚮往着池仲堯的金錢權勢。
貪得無厭也好,酒後放縱也罷,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現在池慕寒才是池家的繼承人,那才是她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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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什麼理由都好,不過就是一夜情而已。”
“一夜情?那要不要再來回憶一遍?”
池仲堯眸子一按,旋即貼身欺上,欲對她圖謀不軌。
面對這樣的池仲堯,蕭憐兒一咬牙,眸色一紅,就憤懣擡起手,向他臉上扇去,但池仲堯身手敏捷,截住了她迎面而來的手,狠狠掐住她的手腕。
“憐兒,三年不見,你這姿態高得讓我想折斷你,知道麼!”
被徹底激怒的池仲堯,沉涼狠辣的嗓音從喉頭迸出。
下一秒,男人就發狠似得吻住她脣。
蕭憐兒自是不願,不斷地躲閃,委屈的淚含在眼眶裏,“池仲堯,你放開我!”
“信不信我在這裏再把你扒光了幹一次,讓我那個好二弟再看一次?”
蕭憐兒心底狠狠一痛,淚水決堤而出,她不容羞辱,趕忙要推開他,但被這男人糾實的臂肌束縛着,難以動彈一分。
“池仲堯,你混蛋!”
“蕭憐兒,如果你不是被池慕寒看上的女人,你以爲我能多瞧得起你?”
池仲堯就那樣把她抵在樹幹上,狠狠侵犯,蕭憐兒想大叫,但被他用手封住。
他惡狠狠道:“怎麼,過了氣的影后想以這種方式再上報紙頭條麼?”
穿着單薄裙子的女人,背部在粗糙的樹幹上摩擦着,皮肉皆痛,蕭憐兒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被池仲堯糟蹋了,更何況他權勢地位也早已今時不同往日。
蕭憐兒眼淚橫流,“嗚嗚”地凝視着他,意思在說,只要你放開我,我就不再叫。
等他將手挪開,蕭憐兒含着淚花,勾脣冷笑,“池仲堯,我蕭憐兒要的男人必須是最優秀的男人,你現在是什麼?”
“你覺得我這次回來爲了什麼?”
男人一記冷聲,就讓蕭憐兒渾身一震。
他優雅笑着,甩開了蕭憐兒,“蕭憐兒,別說機會我不給你,等我從池慕寒手中拿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之後,哪怕你給我舔腳趾,我都不會看你一眼。”
蕭憐兒以前就是不相信池慕寒,覺得池慕寒這輩子都沒法鹹魚翻身了,才讓她失去了所有。
這次,她一定堅定地把寶壓在池慕寒那一邊。
“池大公子,等你取代慕寒之後,再來跟我說這個吧。”
蕭憐兒看着男人那雙狠毒的眼角捻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就見他轉身離開。
總算,那個男人被他激怒離開。
她捂着心臟口,一顆心仍因駭怕而跳動劇烈。
她必須在去美國之前,把池慕寒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