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燦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蹙眉看着他,“你…”
剛吐出一個字,嘴巴就被祁戰堵住。
她掙扎着躲開,惱羞成怒的瞪着他,“祁戰!”
下一秒,祁戰一手拉着她的胳膊,一手扣着她的後腦勺,重新堵上她的嘴。
喬星燦只要一開口,他就動嘴,循環往復。
祁戰幽深的眸子像盯着獵物的雄鷹,挑眉笑道,“還想說什麼?”
喬星燦捂住微微腫脹的嘴巴,搖了搖頭。
祁戰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乖。”
喬星燦目光模糊了無語和無奈,像炸毛的小獅子,氣鼓鼓的盯着他。
祁戰立馬軟下口吻,“只要你今後乖乖的,別再故意躲着我,我保證再我們重新在一起之前不再逼你做任何事!”
喬星燦嘆了口氣,“說了半天,還是繞回來了,你家裏的事不解決,我們永遠沒辦法毫無負擔的在一起。”
祁戰道,“家裏的事,我也會想辦法解決。”
喬星燦蹙眉看着他,“怎麼解決?再把老太太氣到住院嗎?”
她總覺得這就像是一個無休無止的死循環,根本沒有可行的辦法。
祁戰沉聲道,“放心,我不會再用這種兩敗俱傷的辦法。”
喬星燦抿了抿脣瓣,算是默認了。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嘗試忘記祁戰,重新開始,但那些回憶像是印在腦海裏,越是想忘,就越是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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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真的嘗試了,她沒辦法放下。
現在看來,祁戰也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她爲什麼不再給祁戰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哪怕是爲了心底的不甘,再努力一次!
在喬星燦的堅持下,祁戰最終也沒能說通她留宿在藍海灣,哪怕是各自一間房,她也沒同意。
看着送她離開的私家車慢慢隱匿在夜色裏,祁戰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又緩緩勾起脣角,籠罩在心頭一個多月的陰霾也慢慢散去。
凌晨一點,喬星燦回到四季城,用人臉識別開了房門。
客廳裏黑漆漆的沒開燈,她摸黑換了拖鞋,躡手躡腳的往裏走,生怕吵醒安雯。
不料剛轉過玄關,往臥室方向走,沙發處突然傳來一道幽幽的女聲,“你還知道回來啊?”
喬星燦驚叫一聲,拍着胸口道,“你嚇死我了!”她說着往前走了幾步,打開了客廳的燈。
安雯身上披着條薄毯,盤腿坐在沙發上,雙手合十,一副老僧坐定的模樣。
喬星燦走過去推了下她的腦袋,沒好氣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發什麼神經?”
安雯眼皮一掀,睜眼把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眼尖的看到她的上衣有些褶皺,瞬間就福爾摩斯附體,蹭的一下從盤腿坐着,變成雙膝跪着。
她一把拉住喬星燦的手腕,把她往下一拽,吸着鼻子,從她的胳膊聞到鎖骨處,隨後眯着眼睛,篤定道,“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喬星燦身體一僵,欲蓋彌彰的抽回手腕,往後退了兩步,“你屬狗的?”
安雯眼睛一瞪,“哎,你急了!老實交代,送個人送了這麼久,這三個小時都幹嘛了?”
喬星燦瞬間哭笑不得,“我送祁戰回藍海灣就用了一個小時,回來是保鏢送我,雖然開的快點兒,也用了半個小時吧!”
安雯不依不饒,“那還有一個半小時呢?”
喬星燦頓了頓,剩下的一個半小時,都在祁戰的軟磨硬泡和她意正言辭的拒絕中消磨過去。
雖然一開始祁戰獸性大發,確實差點兒擦槍走火,好在最後控制住了,保住了分手後應有的道德底線。
安雯見她不說話,眼神愈發的曖昧,“好了,不用說了,我都懂!”
喬星燦好笑的看着她,“你懂什麼了?”
“你倆和好了!然後就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了唄!”
喬星燦神色不自然的眨了下眼睛,索性破罐子破摔,“猜對一半。”
“嗯?”安雯怪聲怪氣道,“那就是沒和好,但是沒忍住?”
喬星燦白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是那麼不理智的人嗎?”
她在側面的沙發上坐下,一五一十的把今晚祁戰跟她說的話講了一遍。
安雯一言難盡的看着她,“所以,你倆準備搞地下戀?”
喬星燦道,“地下戀也算不上,頂多是暫時休戰,一切看後續發展。”
安雯癟着嘴咂舌道,“還是你倆會玩兒!”
喬星燦打了個哈欠,“走吧,睡覺去,明天我還有拍攝呢!”
安雯隨着她的話起身,披在肩上的米白色薄毯慢慢滑落,喬星燦無意一撇,隨即挑眉道,“林景行,剛走吧?”
安雯顯然沒有喬星燦那麼好的心理素質,直接露餡,“你怎麼知道!”
說完才反應過來捂嘴巴。
喬星燦眯着眼睛意味深長的笑,一副捉姦在牀的嘚瑟樣。
安雯狐疑的低下頭嗅了嗅自己身上,心虛的試探道,“你也聞見男人的味道了?”
喬星燦直接伸手從米白色的薄毯上捏起幾根手指長的頭髮,言簡意賅,“這幾根霧霾藍的短髮是他的吧?”
安雯臉頰騰地一下變得通紅,扣着手指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
喬星燦拍了拍手,“我還以爲你大半夜不睡覺真是在等我呢,合着是賊喊捉賊啊?”
安雯臉紅到腳後跟兒,頭也不擡的繞過喬星燦往臥室走,嘴裏嘟囔着,“哎呀,好睏啊,明天還有早會要開呢!”
喬星燦追上去,硬是拉着她在臥室八卦了半天才作罷。
折騰了一溜十三招,兩人睡着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半,結果剛閉眼不久,六點半的鬧鐘就響了。
喬星燦八點的廣告拍攝,安雯八點的公司早會。
兩人盯着黑眼圈無精打采的洗刷化妝,在小區門口分開,各自去工作。
同樣早起的還有祁戰,和被他電話轟炸起來的林景行。
清韻館——
申城最大的休閒茶館,所有市面上稀缺的茶,這裏幾乎都有。
申城人素愛品茶,來清早起韻館品茶的人不奇怪,但來品茶的人是無酒不歡的祁戰,多少有就點兒詭異了。
對面的林景行困的六親不認,看向祁戰的目光中滿是哀怨,“你大早上催命似的把我叫過來,就是爲了喝茶?”
祁戰不慌不忙的推過來一杯泡好的茶,一本正經道,“請你過來幫我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