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當初是怎麼黏上陸沉淵的。
厚着臉皮說,“你不娶我,也沒人跟你。”
當初說的有多自信,現在臉打的就有多疼。
這也不怪她,誰知道陸沉淵哪根筋搭錯了,去那麼個窮鄉僻壤躲清靜,他在村子裏的口碑又不好。
吃好早飯出門,陸沉淵一直開車到校門口,林煙急匆匆的下車,怕被人看到。
陸沉淵開的車,不太低調。
“晚上,我晚點回來,要去給林陽送東西。”
陸沉淵問了句,“晚上做嗎?”
這麼隱晦的事,在陸沉淵嘴裏,就好像在問候,今天要不要吃飯一樣,那麼簡單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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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這麼個年輕貌美的年輕女孩,每天睡在一張牀上,陸沉淵覺得夜夜笙歌,也不是很過分。
最近他有點忙,人回來很累,做這事的頻率不是很勤。
“再議。”
林煙最近有點怕面對陸沉淵,不是說不想着做那事,是心理還是不夠強大。
陸沉淵總是惦記着,脫了褲子就讓她親,突破不了心裏最後的那層防線。
嘴巴不是用來接吻的嗎?
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好這一口,覺得這樣很有徵服感?還是單純的覺得很爽。
陸沉淵溫沉的開口:“一個多星期了,你自己算算日子。”
林煙沒想到,陸沉淵對這事記的這麼清的。
她敲了敲車窗戶,陸沉淵將車窗全部降下來,手肘搭在窗沿上,指間夾着煙,“我趕時間,要走了。”
林煙俯下身子,陸沉淵打開車門,手裏只抽了幾口的菸蒂被他彈開落在地上,被林煙擡腳捻滅。
陸沉淵掌心覆着林煙的細腰,薄脣在她額頭上貼貼,“這麼粘人的。”
林煙在校門口跟個男人摟摟抱抱,被宋清萍看到。
林煙也看到宋清萍,很快的撇下陸沉淵,跑過去跟她打招呼。
“你這麼早,幹嘛去了。”
“在附近的早市,早點攤兼職,每天五點半到七點半。”
林煙心疼的看着宋清萍,家裏條件困難,讀書不容易。
不是溫室長大的孩子,還沒出學校,就要接受風吹雨淋。
“你被包養了嗎?”宋清萍擡眸看着林煙。
林煙家裏條件也不好,她是知道的,表姐也一直都有跟她說過。
怎麼來了海市以後,她發現林煙日子過的好像沒有那麼苦,滋潤的不得了。
看到校門口她跟個男人摟抱在一起,那個男人穿着西裝,看着成熟穩重,跟她們明顯就不是一個年齡段的。
“我沒有啊,那是我男朋友。”林煙說的理直氣壯,她跟陸沉淵,男未婚,女未嫁的正常交往。
宋清萍以爲林煙有自尊心,纔不肯說實話。
“這樣也蠻好的,不用過的那麼辛苦,我太累了,加上今年的獎學金,才能夠下個學期的學費。”
林煙跟以前一樣,明明自己過的不如意,還看不得人間疾苦。
她安慰說:“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告訴我,我跟你表姐關係很好。”
宋清萍沒有接話,她不需要憐憫,靠自己一樣可以。
她相信,只要努力肯定會有回報,她以後的日子過的肯定要比她們都好。
林煙進來的晚,上課進度跟不上,好在腦子還算聰明,理解能力很好,學起來也沒有那麼吃力。
下課以後,她直接去了圖書館。
跟宋清萍熟絡起來,宋清萍也沒有那麼靦腆害羞,跟林煙坐在一塊。
兩人肩膀挨着肩膀,林菸嘴裏叼着筆,懶洋洋的打着哈切。
“你跟向清遠分開了?”宋清萍合上書。
提到這個名字,林煙都彷彿隔了半個世紀。
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初戀,林煙聽都不想聽到,她說:“早就分了,你還知道向清遠呢,看來你表姐沒少說我的事。”
宋清萍滿臉崇拜,“他是我學長,學校當時好多女孩子喜歡他,聽說他有女朋友了,當時學校的女生都很傷心。”
宋清萍沒說,她也是其中一個,一直暗戀向清遠,可惜她這樣的家庭,怎麼配得上向清遠,而且她長得也沒有林煙漂亮。
林煙聽了嗤笑聲,滿臉的不屑,沒想到向清遠還有那麼光彩的過去。
這些都跟她沒關係了。
現在她也釋懷了,能理解向清遠當時的選擇。
俗話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不希望找個有錢人,不用奮鬥。
從圖書館出來,林煙給陸沉淵發了定位。
陸沉淵收到信息,回覆了個“嗯”字。
顧一推門進來,神情凝重,“沉淵,你心情好點沒有?昨晚你走了,也沒打聲招呼。”
“沒事了。”陸沉淵清冷的開口。
想到林煙說的話,冷眸看向顧一,“昨晚發生的事,你說誰會對林煙下手?她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交際圈也很簡單,我實在想不到,她得罪了什麼人。”
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顧一捏緊了拳頭,眸底風雲變幻莫測。
“我跟她不太熟,這個問題回答不了。”
“是嗎?”
顧一雙手撐着桌子,雙眸苦楚的看着陸沉淵,“你不會懷疑是我做的吧?”
陸沉淵淡笑:“我沒這麼說。”
顧一眼眶變紅,委屈到不能再委屈,嗓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陸沉淵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不會爲了爭風吃醋,去做這種事情。”
陸沉淵這麼問,顧一心裏忐忑,他那麼精明,吝嗇寡言的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目的。
現在也只有這個藉口,才能打消陸沉淵心裏的懷疑。
“是嗎?什麼時候的事,都這麼熟了,你的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好,有機會帶我見見。”
陸沉淵雲淡風清,深眸複雜的看着顧一,毫無佔有慾。
顧一心口澀澀的。
“剛剛交往,陸沉淵林煙的事情我很遺憾,無論你懷疑誰,都不要懷疑到我頭上,你心情不好,我比任何人都要難過,你這樣問,讓我很失望。”
顧一紅着眼眶,幾乎要哭出來,陸沉淵無奈的捏了捏的眉心,“當我沒有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