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作繭自縛

發佈時間: 2024-12-18 16:4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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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折騰了許久,柳媚兒早已腰痠背疼,楊彪也累得淺睡了過去。

 “表哥,表哥。”柳媚兒輕輕推了推身邊的男人,楊彪嘟囔一聲,翻了個身面朝牆壁。

 柳媚兒在他身後低低地冷笑一聲,輕手輕腳下了牀,蹲下身在楊彪的衣服裏摸索起來。

 厚厚的一沓銀票被他卷好,用繩子紮了起來,柳媚兒勾了勾脣,準備將自己的衣服穿上。

 突然,身後一雙手從她腋下穿過,一個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

 柳媚兒差點魂飛魄散,背後的汗毛瞬間根根直立。

 “媚兒,你不睡覺幹嘛呢?不困?那再來一次?”楊彪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清醒。

 柳媚兒悄悄轉頭看去,只見楊彪打着哈欠,緊閉着眼睛,將頭輕輕靠在自己的背後,“嗯?要不要?再來一次?“

 原來沒有看到。

 柳媚兒長出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銀票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桌上,轉身將他扶到牀上。

 “表哥,你都累成這樣了,還來什麼來啊?”

 “媚兒,你太美了,再給我一次吧。”楊彪閉着眼睛,將柳媚兒壓在身下。

 柳媚兒看了看不遠處桌上的銀票,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真的是屬狗的,吃不夠,體力還這麼好,真是煩人的緊。

 可爲了那些銀票,她只能忍着噁心,任他在自己身上啃噬。

 “啊?表哥,你幹什麼啊?”

 柳媚兒本被他挑逗得意亂情迷,眼睛都眯了起來,可突然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

 “你綁我幹什麼?表哥,你放開我啊。”柳媚兒掙扎着想要起身。

 楊彪根本不理她,手裏拿着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繩子,將她的雙手雙腳全都綁在了牀上,擺成了一個令人羞恥的姿勢。

 “表妹,常聽那幫人講,這樣更有一番滋味,咱們也試一遭吧。”

 柳媚兒不願,用力掙扎,想要掙開束縛。

 可不知道楊彪是怎麼綁定繩結,越掙扎,手腕腳腕處反而覺得越發緊了。

 “別掙扎了,這是下南洋的船員們流出來的水手結,越掙扎越緊。”

 “楊彪,你幹什麼啊?我不願意,你快點鬆開我!”腳腕處的刺痛,讓柳媚兒不再亂動,只用一雙眼睛狠狠地瞪着楊彪。

 楊彪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口中發出“呵呵”的怪笑,伸手一指。

 柳媚兒的臉上血色盡失,渾身力氣彷彿被人抽乾,喃喃道:“你……你都看見了?”

 “我的好表妹,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我發現之後,我給過你機會的。可你還是讓我失望了,你根本沒想跟我去塞外,是不是?”

 “是,我爲什麼要跟你去那荒無人煙,鳥不拉屎,黃沙漫天的塞外?那簪子明明就是我的,是被你搶去的,你憑什麼!”

 柳媚兒的雙眼充血,低聲嘶吼道。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楊彪,那一千五百兩銀子,我們平分,你去你的塞外,我去我的江南,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楊彪摸着她脖頸間暴起的青筋,眼神漸漸發冷。

 “虧我還真的想,拿着這些錢,帶你去塞外。”

 “你做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我好歹曾經也是翠喜樓的花魁,我怎麼會看得上你。”柳媚兒鄙視地哼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不屑。

 楊彪的手漸漸收緊,柳媚兒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每一絲空氣的進入都是奢侈的。

 她的眼睛由於壓力的原因,漸漸向外凸起,眼白也開始充血,根根血絲顯露無疑。

 不甘的淚水從眼角滾出,落在楊彪的手背上。

 就在她以爲自己真的就要命喪於此的時候,楊彪突然鬆了手,也不說話,紅着眼睛撲在她身上,一口咬在了她的肩上。

 柳媚兒疼得直吸氣,“楊彪,你有本事殺了我。”

 楊彪擡頭看着她,慢慢勾起了脣角,“不,我怎麼會捨得殺了你呢?”

 他用手輕輕擦掉柳媚兒臉上的眼淚,眼中不帶一絲溫度。

 柳媚兒扭頭躲開他的手,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次睜眼,房間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身邊眼睛沒有了楊彪的影子,可是她的雙手雙腳仍舊被捆縛着。

 該死的男人,柳媚兒咬着牙用嘴去夠左手上的繩結。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大片的月光裹挾着強烈的寒意,衝了進來。

 柳媚兒瑟縮了一下,發現門口逆光而站的,不是高高壯壯的楊彪,而是一個身材肥胖的女人。

 “你是誰?救命啊!救救我,我給你錢。”柳媚兒慌忙開口求救。

 門口的女人從懷中掏出火摺子走了進來,點燃了桌上的蠟燭,牀上的情形一覽無餘地落在她的眼前。

 “馬婆子!”

 柳媚兒認出了來人,竟然是翠喜樓后街暗門子的馬婆子。

 聽說這婆子上次踢到了鐵板,被一位公子揍了個半死,還被人劫走了沈梨花。

 她還以爲這馬婆子銷聲匿跡了呢,今天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突然,她的心裏冒出一個不安的想法。

 “你怎麼會在這裏?給我出去。”她瞪着已經走到牀前,盯着她未着寸縷的身體觀看的馬婆子。

 馬婆子嗤笑一聲:“柳花魁,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我馬婆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我爲什麼在這裏你不知道嗎?那我告訴你,你表哥已經將你賣給我了。”

 她說着,將柳媚兒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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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養得還算可以,就是你這表哥也太不愛惜你了,得好好養養傷。”

 “他敢!他憑什麼賣我,我可是……我可是……”柳媚兒被這個消息驚得語無倫次,趕緊轉頭看向房間。

 楊彪的東西已經不見了蹤影,自己的梳妝盒子大開着被扔在不遠處的地下,裏面空空如也。

 “楊彪!”

 她彷彿突然發了瘋,不再顧忌手腕腳腕的疼痛,死命地掙扎着,想要去夠地上的盒子。

 這裏面是她所有的家當,足足有二百兩,竟全讓楊彪拿走了!

 這讓她以後怎麼活啊?

 “滾出去,我不會跟你走的,他不是我爹,也不是我男人,他憑啥賣我,我要去告你。”

 馬婆子冷笑:“你告我?正好,正好官府正愁抓不到你呢。”

 柳媚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嘴脣哆嗦,雙手緊緊地摳着頭邊的枕巾,顯然是氣急了。

 “要我說啊,你現在也是窮途末路,倒不如跟我回去,我給你換個身份,還能給你一口飯吃,一個地方住,有什麼不好的,爲什麼非要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呢?”

 馬婆子見她不說話,趁機勸道。

 “他把我賣了多少銀子?”柳媚兒突然問道。

 “你是花魁,價格自然不低,足足五兩銀子呢。”馬婆子肉疼地說道。

 柳媚兒看向馬婆子,眼中是濃濃的乞求:“求求你了,我給你十兩銀子,你放了我吧。”

 馬婆子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在說什麼玩笑,你這種品相,日後那可是穩賺不賠的,我怎麼會爲了十兩銀子將你放走呢?白紙黑字,你那表哥哥畫了押的,來人啊。”

 馬婆子一聲令下,門外中進來七八個手持木棒的護院,將柳媚兒從牀上解了下來,用一條毯子裹住了她的身子,推進了門外停的馬車裏。

 柳媚兒想起剛纔那些人,在自己身上有意無意的鹹豬手行爲,不由感到一絲噁心和反胃。

 她趁馬婆子上車之際,猛然向外衝去,跳下馬車就往巷子裏跑。

 馬婆子被她撞翻在地,趕緊起身大聲喊着:“給我抓住她。“

 柳媚兒一邊抓着身上的毯子,一邊向前跑去,可沒跑多遠,就感覺自己後腦勺猛然一痛,隨後軟軟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