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看見陳漫雙臂環住一個穿白襯衫男人的腰,腦海中第一個蹦出的就是陸秦川的那張臉,只是給她一萬種猜測,她也想不到會在這趟列車上遇到自家男人。
陸秦川急忙將雙手攤開,慌里慌張地說:“我向主席同志保證,我絕沒碰到她一下!我執行的特殊任務就是從港城把陳策一家安全護送到京城,我哪知道他們家還有個那麼不要臉的女兒!”
周若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沒碰她,那她碰你了你心裏是不是也樂開了花?穿得人模狗樣的,給誰看呢,嗯?”
她的小手戳着他因用力而祼露出來的胸膛,像生氣又像調戲。
陸秦川一把將她的手攥住,用力將其按在胸口:“人是你的,心是你的,命更是你的……”
周若魚小手一揮:“算了算了,可別發誓。現在外面陰着天,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打雷?”
“嗯?”陸秦川他不明所以,歪着腦袋想了想,沒明白,就無辜地看着她。
呵呵,對哦,他不可能懂這種在網絡發達的社會流傳甚廣的梗。
於是她就笑了笑,算是揭過了陳漫摟他的腰的事。
“我讓高衛國和小姜一路保護你們,只是沒想到你們能提前離開南城。結果就讓你們陷入了險境,這幾個可不是普通的車匪路霸,是這條線上老大豢養的打手,身手絕不一般。”
陸秦川貪婪地用脣摩挲着周若魚的臉頰,雙手不受控制地就慢慢環住了她的腰肢。
周若魚聽得出神,沒在意到他的小動作,皺着眉問:“只是因爲我們去南城時沒讓他們得逞?就要殺了我們嗎?這個時代的治安有這麼差麼?”
陸秦川手一頓:“這個時代?”
“哦,我是說都已經七十年代的新社會了,怎麼還有這種打打殺殺的事發生?”
周若魚趕緊把渾不在意的思緒收回來,順勢把他的手撈起扔了出去,直了身子坐好,只是忘了她還坐在男人的腿上。
“這裏是南城,是緊鄰港城的地方。港城現在可是黑社會橫行,砍砍殺殺的事幾乎每天都會在街頭上演。今天的事,也不過是港城一隅罷了。”
陸秦川收了收手臂,失而復得的情緒再次襲來,只覺眼眶微熱。
“陳策之行,是不容許出現一點點差池的,所以才派我們來執行這個特殊任務。因爲任務特殊,我不能暴露身份……”
周若魚影視劇也沒少看,什麼無間道啦,臥底啦,他們也都得隱姓埋名,都是爲了信仰,爲了使命。
只是她還沒有完全替他着想完,就聽男人低沉到令人迷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所以時間很緊迫,咱們得抓緊時間……”
周若魚臉一紅,擡手就在他頭上重重敲了一下:“都結婚好幾年了,腦子裏怎麼總想着這些黃色廢料,信不信我跑出去大喊你是我男人?”
“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陸秦川失笑,又輕輕在她小臉上啄了啄,隨後放開她。
其實隨着周若魚在他腿上蹭來蹭去,他早起了反應。只是他真的是在執行任務,不敢有任何閃失。
只是幹革命這種事,只能留到夫妻再次團聚時再大幹一把了。
夫妻溫存時間短暫,這時就聽見過道里有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周若魚從他腿間跳下來,站在一邊整理衣服。
她斜着眼看他已經不安分地興奮起來的地方,挑了挑眉,又向外面努了努嘴。
陸秦川立即站起身,臉紅紅地掩蓋自己的尷尬,兵荒馬亂的一批。
腳步在外面停住,陳漫張揚的聲音傳進來:“秦同志,你在裏面嗎?”
但她根本沒有想得到允許再進來的意思,簾子一挑,她修長的身子就擠了進來。
車廂內的兩人,一個坐在座位上,一個遠遠站在車窗處,十分安全的距離。
“我聽說秦同志制服了幾個車匪,也不知道你受傷了沒,說是你來這邊了……這位是?”
陳漫一邊解釋自己過來的目的,一邊眼睛上下打量着周若魚。
“陳小姐,這位是受害者,我正例行公事,這邊已經不是貴賓車廂,您還是先回去比較好。”
說着他向站在陳漫身後的幾個便衣使了個眼色。
便衣會意,低聲說:“陳小姐,剛剛發生了一起惡性傷人事件,爲了安全起見,請您回貴賓車廂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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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陳漫翻了個大白眼,徑直走到陸秦川身邊,伸手就拉過他的手搖晃起來:“秦同志,那麻煩你送我回去吧,我可不放心別人。”
說罷,他還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正低頭垂目、一臉乖順模樣的周若魚。
陸秦川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嚥下一口唾沫。
他只覺得自己的頭頂被人高懸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刀刃正對着他,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來,直直地扎進他的腦袋裏。
“好,那請您現在就回吧。”陸秦川邁開大長腿先出了車廂。
見人已走,周若魚狠狠跺了跺腳:臭男人,執行的這叫什麼任務,被別的女人揩油也算任務?以後再有任務,她得把把關,這種任務絕不能讓他接了!
高衛國一隻手捂着脖子走了進來:“您也請回吧,小嫂子。”
“你也是執行任務的?”周若魚忿忿地問。
“我和小姜的任務只是護着你,這種任務只能由他那種身手好,長得帥的人才能執行,關鍵時候也得使美男計呢。”
“胡說八道什麼呢?”周若魚沒好氣地打斷他,“請不要褻瀆我家老陸的信仰,他才不會像你說的那麼下作呢。”
說完她昂着頭越過高衛國,趾高氣揚地往回走去。
“神氣什麼?哼!”
高衛國咬着牙,撇着嘴:“連個小黃毛丫頭的當都上,還談什麼褻瀆,切。
果真是一個被窩裏睡不出來兩種人,這對夫妻真是蛇鼠一窩,做事風格一模一樣。
成天掛在嘴邊地說什麼,我是衛國的爹 ,我是衛國的媽,一個女孩兒叫什麼衛國,真是可笑!”
想了想,他又疾步追上週若魚,滿面討好的笑:“小嫂子,能把小侄女的名字改一改嗎,孩子越來越大了,總和叔一個名字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