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大小姐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她發現幾年之後,宮遇見的臉皮變得簡直無人能比。
這樣無賴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她眉頭一揚,挑釁的看着宮遇見,“這位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
宮遇見打斷她的話,彎下高傲的頭,湊到她鼻子面前,呼出的灼熱氣息打在她的臉上,“哦,你告訴我,應該要怎麼說?”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曖昧,靳安彤心尖猛然一抖,想到眼前這個男人被自己愛了那麼多年,她的心忍不住蕩起層層漣漪,但是這個人,卻最終不屬於自己。
斂去眸底情緒,靳安彤正視宮遇見,“宮遇見,你不是當年的你,我也不是當年的我,即便我們之間有什麼,那也是過去式。”
聽到她這些話,宮遇見眸底情緒逐漸變得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輕微弧度,眼眸直視靳安彤,“你說過去了?”
靳安彤冷笑,“對,過去了,我爲我愚蠢的過去感到悲哀,我真後悔認識你!”
宮遇見嘴角牽了牽,正準備說什麼,從通道上走過來一個人,“宮先生,原來你在這,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過去了。”
說完,她才扭頭看到一邊站着的靳安彤,緊跟着說:“靳小姐,你也跟着進場吧,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
靳安彤楞了一下,忙對着那個人說:“等一下,你說他也參加節目?”
工作人員道:“宮先生是我們的特別嘉賓。”
“靠!怎麼不早說。”靳安彤很生氣,她要知道宮遇見會來這裏,怎麼也不可能會來參加節目。
擡眸看着宮遇見嘴角勾起的笑容,靳安彤狠狠的鄙視他一眼,宮遇見挑高眉頭,雙手環臂,邁着長腿朝會場裏面走去。
坐到位置上,靳安彤對自己的經紀人問道:“你怎麼什麼節目都幫我接?”
經紀人有些無語的說:“我之前打電話請示了你,這不是你同意的嗎?”
靳安彤一想,的確是,她想了想說:“以後只要有宮遇見參加的節目,你統統幫我推掉。”
經紀人好笑的看了一眼生氣的靳安彤,“好了,我明白了。”
節目如約進行,就在中場休息的時候,靳安彤站起來離開,誰知地上粘連的電線膠帶,被她的高跟鞋底粘住,擡腳的時候,將粘連的電線拉起,電線連接着場地上搭建的高臺一角,在受到外力的作用下,那一角歪倒在一旁,跟着撞在了另一角。
臺子在那一瞬間傾斜起來,場上坐着的人,看着高臺上的燈光轉到一邊,目光不經意朝那邊看去,只見臺子直直的朝靳安彤離開的方向倒去。
經紀人嚇的捂住嘴:“安彤,危險!”
靳安彤順着聲音看去,只見臺子朝自己倒來,她的大腦瞬間空白,整個人站在那裏,竟然忘記了應該逃走。
眼看臺子即將倒下,靳安彤嚇的蹲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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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砰的一聲,臺子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出,靳安彤下意識睜開眼睛,擡眸就對上宮遇見清冽的眼神。
“你有沒有受傷?”宮遇見關切的聲音說道。
靳安彤搖頭,看着自己被他壓在身下,而他的身上竟然壓着那些框架,她的心中陡然滋生出一抹難以描述的情緒。
“宮遇見,誰讓你過來的。”
宮遇見看靳安彤沒事,內心鬆了一口氣。
工作人員連忙過來拉開倒在宮遇見身上的架子,迫切的問道:“宮先生,你怎麼樣,還好嗎?”
宮遇見站起身子,看了一眼靳安彤,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場地,直往外面而去。
靳安彤看着宮遇見的背影,心中愈發的難過起來。
這個地點,據他做的位置有一定的距離,從臺子倒塌的那一瞬,他即便是飛人也沒法在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面前,除非他從一開始就在關注自己,然後纔會看到危險,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
宮遇見,你真傻,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經紀人走了過來,扶着靳安彤的肩膀上說道:“安彤,你沒事吧?”
靳安彤說:“我沒事,你去看一下宮遇見怎樣?”
經紀人說:“好。”
只是她出去找了一圈,並未發現宮遇見的身影,聽工作人員說宮遇見提前離場。
由於現場發生變故,變得混亂不堪,經紀人跟主辦方交涉起來,靳安彤瞅了一眼現場,然後離開場地。
出完場地,靳安彤拿出手機猶豫了半晌,纔給宮遇見撥去號碼。
那邊沒響幾聲接了電話,靳安彤忙問:“宮遇見,你去哪了?”
“想我了?”宮遇見低沉的聲音透過電流傳過來。
靳安彤心尖一晃,癟癟嘴說:“我是問你有沒有受傷。”
 宮遇見挑起眉頭,“我有事,所以提前離開。”
靳安彤說:“你真的沒事?”
“不然給你檢查一下?”宮遇見說。
靳安彤撇嘴:“算了,你沒事我掛了。”
“嗯。”宮遇見沒有挽留,直接掛斷電話。
看他掛斷電話,助理說道:“老闆,你受傷的事,爲什麼不告訴靳小姐?”
宮遇見額頭上已經爬滿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眉頭不帶皺一下的說:“不必讓她知道。”
助理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宮遇見,最終什麼都沒說,直往醫院而去。
今天,靳安彤沒有在外流浪,而是直接回了家。
剛推門進去,就發覺裏面氣氛不對,看傭人的臉色,靳安彤就知道,肯定是她家老頭子又生氣了。
她換掉鞋子,轉身準備上樓。
“站住!”
伴隨着一道凌厲的聲音,靳安彤站住腳步,轉身就對上老頭子犀利的視線,她挑眉一笑,笑吟吟的走到他面前,“爸,你今天怎麼回這麼早。”
老頭子吭哧一下說:“你昨天夜裏去哪了?”
靳安彤笑笑,走過去抱着他的胳膊,說起謊來草稿都不用打的:“容非衍不是沒在杭城嗎,我過去陪色色去了。”
老頭子眯了眯眼睛問:“是嗎?”
靳安彤擡起手掌,“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
“誰要你發誓了。”老頭子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說:“從明天開始,你到公司上班,演戲的事情就不用去了。”
靳安彤一聽,急了,她呼哧一下站起來說:“爸,你講不講人、權了,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要我去上班,我不幹!”
“嘿,還給我拽上人、權了。”老頭子很生氣,“真以爲自己喝了幾天洋墨水,裝的一肚子學問,我告訴你,在這個家裏,我的話就是人、權!”
老頭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靳安彤心中雖然不滿老頭子的作風,但是裝模作樣還是需要做的,不然弄僵了,她又得關禁閉。
“爸,別的事都可以依你,但是演戲的事,我不能同意。”靳安彤說道:“我好容易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標,不能還沒實現,就被扼殺在搖籃中。”
老頭子眉頭一橫,“一個戲子就是你的人生目標了?你有點出息!”
靳安彤一噎,“爸,誰說演戲就是戲子了?你有點常識好不好?”
老頭子不爲所動道:“明天,張副軍長的外孫回國,你們見個面,吃個飯。”
老頭子說完,手臂一揮,邁着方步離開客廳,直往後面的宅子而去。
目送老頭子離開,靳安彤拿起手機就給靳安熙掛去電話。
“別打了,我在呢。”
一套純棉家居服穿着的靳安彤從樓上走過來。
褪去之前的高冷,看起來倒多接了一些地氣兒。
靳安彤咬着牙齒,狠狠的瞪着靳安熙說:“你說,是不是你故意告我的狀,所以爸才非要我去相親的?”
靳安熙無視她的怒火,走到沙發那裏坐下,輕描淡寫的說:“我沒有。”
“沒有才怪!”靳安彤打斷靳安熙的話,上前一步說:“不然爸怎麼會那麼做?”
靳安熙拿起茶几上的報紙看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彤彤,爸那樣做是爲你好。”
“要真的爲我好,那就讓我選擇我喜歡的東西。”靳安彤說。
靳安熙放下報紙,站起來目光平視靳安彤,帶着特有的威嚴,“彤彤,別忘了,你姓靳,從你一出生,就註定了你的人生將要走什麼路。”
生在這樣的家庭,根本沒有自己自主選擇的機會。
靳安彤咬着下脣,不畏的看着靳安熙說:“憑什麼是我?”
“必須是你。”靳安熙說完,繼續看起手中的財經報。
“靠!”靳安彤低低咒罵一聲,提着包朝樓上走去。
回到房間,靳安彤往牀上一趴,她拿出手機,給瑾色打去電話。
瑾色剛好在看卷宗,聽到手機響,她下意識接起電話:“喂。”
“色妞兒,我怎麼辦?”
別看大小姐平時一副外強中乾的樣子,但是攤上這樣的事情來,她卻迷茫了。
“怎麼了?”瑾色問道。
大小姐將老頭子的話說給了瑾色聽,聽完之後,瑾色毫不客氣的在那邊笑了起來:“這是好事啊——”
“好你個頭啊。”靳安彤生氣的說:“你是不知道,我看到靳安熙那嘚瑟的樣子,恨不得將他塞回孃胎裏重新讓他投一次胎,然後我變成男人,他變成女人。”
瑾色惡寒,心中沒說的是,你還真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