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做一個鬼使之家?

發佈時間: 2024-12-15 13:3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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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謹川本來就對月白可以跟溫伶24小時“待在一起”感到不悅,此時看到月白長得這麼仙氣卓然,自然醋味大發。

 月白對賀謹川的印象也不好,一直排斥他,小氣吧啦的。

 溫伶見這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誰都看不慣誰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她指了指槐木牌,問道:“月白,你喜歡什麼植物?”

 “植物?”

 “嗯,我用植物的花型或者根莖做外紋路的修飾,在裏面給你們刻住宅屋。”

 “這麼小一塊牌子,能刻出來?”

 溫伶白了他一眼,“你這是看不起誰呢?這叫以形化物,懂不懂?”

 賀謹川跟着補刀,“愛住不住,鬼沒有人權挑什麼挑!”

 月白呵呵一聲,“你老婆讓我挑的,不服你懟她啊!”

 溫伶:“……”

 她嗖嗖兩把眼刀子飛過去,“你倆是槓精附體嗎?就不能好好相處,非得在這裏激情對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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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謹川:“……”

 月白:“……”

 誰跟他激情了!

 兩個大男人,這會兒幼稚得跟小孩兒似的,彼此都扭頭不看對方。

 賀謹川接着溫伶剛剛的話,看向溫伶,“以形化物需要用到你很多靈力嗎?”

 “還好吧,這個主要是得在雕刻的時候,施咒,對咒術得十分精通。”

 知道不需要溫伶透支靈力做這些,賀謹川倒是放心了幾分。

 他把視線挪到那木牌上,“你是打算做成一個鬼使之家?”

 “唔,這麼說也成。就一個花瓣或者一支根莖代表一隻鬼使。”

 “男鬼根莖女鬼花朵?”

 “哈哈哈!你這個想法可以有!”

 月白當即就不滿了,“憑什麼男鬼就只能住根莖?”

 溫伶:“……”

 她無語了一瞬,緊接着怒道,“槓精老鬼你給我閉嘴!”

 月白:“……”

 行唄,你是契約主人你牛!逼!

 溫伶想了想,又道:“那不是一對情侶鬼,住一支連根帶花的房子也不太對吧?”

 “又不是讓他們同居,而且,鬼也有戀愛自由。”

 “對哦,我還能搶下月老的活兒,反正月老只管人間,不負責鬼蜮的紅線。”

 月白:“……”

 你們倆考慮過鬼鬼的感受嗎?

 最終,溫伶還是讓月白自己選花朵還是根莖。

 月白想了想,又提出自己的建議,“非得是花朵嗎?你畫一棵樹,有花有果有枝有葉的不更好?”

 “咦,樹屋確實是個不錯的方向。”

 說罷,溫伶又看向賀謹川,“你覺得呢?”

 賀謹川這次倒是沒跟月白唱反調,點點頭道:“確實比帶根莖的花枝更好。”

 他指了指溫伶手上的槐木牌,“反正是木牌,花兒跟樹都可,看你自己怎麼規劃。”

 溫伶想了想,如果要收服厲鬼做自己的鬼使差遣的話,勢必不可能只有成年男女鬼,還會有年紀稍大或者一些陰靈小鬼。

 她思考後,便覺得雕刻一顆樹木,會更適合這個“大家庭”。

 溫伶一旦開始工作,便會全神貫注。

 賀謹川也不打擾,就坐在旁邊看她雕刻那些紋路,每完成一片樹葉,她就會停下來,注入自己的靈力,將其形成養靈的空間。

 因天眼被溫伶打開的緣故,賀謹川還看能看到,溫伶完成後的那些枝葉上,盈盈流動的光。

 賀謹川看了眼溫伶,見她額前已經滲出細汗,便扯了紙巾,替她溫柔擦拭。

 月白站在一旁,見狀莫名抽了抽嘴角。

 這戀愛的酸臭味!

 他若不是要第一時間選一間自己喜歡的位置和葉片,他才懶得留下來,看這對人類噁心鬼呢!

 當溫伶刻完一棵樹最上面那一蹙繁密的枝葉後,月白忽地指了一根枝丫,問道:“能讓這一根都屬於我嗎?”

 “嗯?你喜歡這根?”

 月白點點頭,兩眼都有些放光。

 溫伶沒有問他原因,笑道:“當然可以。你想要什麼樣的房子?要不,你自己來設計?”

 “可以嗎?”

 “你畫好給我,我雕刻就行。”

 月白看了溫伶一眼,幾秒後道:“多謝。”

 溫伶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他是她的鬼使,雖說有契約在身,她有召喚驅使他的資格和能力,卻不代表,她真的就把自己當成他的主人。

 在溫伶心裏,他們是平等的。

 那些故意壓制他的話,其實就是圖個彼此的制衡。

 真正相處時,溫伶也不可能真的高高在上。

 溫伶把那一根枝丫留着,等月白畫完後,她再去完成。

 低着頭一直雕刻,溫伶脖子也有些酸。

 她擡起雙臂,一手拿着木牌,一手拿着刻刀,扭了扭脖子,剛想聳幾下肩膀放鬆下,肩膀上便傳來了一股力道。

 溫伶回頭,對上賀謹川的溫柔的視線。

 “我替你捏幾下。”

 “好。”

 溫伶懶得跟自家老公客氣,放鬆下來享受賀謹川的服務。

 雕刻室就他們兩人加上月白這隻鬼,賀謹川也沒什麼好繼續僞裝的,徑自站起身來,給溫伶捏肩,完了還給她捏了下後頸。

 溫伶舒服得直哼哼,賀謹川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緊接着彎身,湊到溫伶的耳邊,低聲道:“伶伶,這樣的聲音,只能我一個人聽。”

 “嗯?”

 溫伶都沒意識到,自己剛剛哼唧的那兩聲,多麼像呢喃在情人耳邊的呻吟。

 她愣神了一兩秒纔回過味來,不由瞪了眼賀謹川。

 隨後,溫伶又看向月白。

 見他依舊低着頭在專注的畫着自己的小屋,溫伶便拍了下賀謹川的手背,示意他可以了,便繼續雕刻。

 兩人都沒注意到,月白看似認真,其實手上畫圖的動作,早就停了下來。

 ——

 溫伶從雕刻室出來,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的事。

 她光雕刻月白那套住宅,就耗費了不少靈氣,要不是賀謹川在,她今天還完不成。

 將槐木牌用靈力縮小到跟包包匹配的大小,便將它掛在了包上。

 高致遠拿來她要求定做的耳墜,溫伶接過來後,將黑玉耳墜戴上,她撈開耳邊的長髮,笑着問賀謹川,“好看嗎?”

 賀謹川點頭笑道:“好看。”

 高致遠:“……”

 這黑黢黢的一對耳墜,哪裏好看了?

 再看賀謹川盯着溫伶目不轉睛,含情脈脈的樣子,他悟了。

 這是在夸人好看呢?

 嘶,牙快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