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誘人的薄紗

發佈時間: 2024-12-31 11:2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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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慕沒想到清月會這般狠心。這一刀,扎得很深,也夠痛。

 足以讓他醒悟。

 眼前之人,再也不是他的未婚妻了。而是他終其一生,都不能再挽回的女人。

 熱熱鬧鬧的場面,被鮮血嚇退了一大半。

 只有寥寥十幾人,依舊穩坐如初,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一樣,悠閒地品着小茶。

 清月望了一眼底下之人,快速盤算着,誰最有用。

 “柳媽媽,將張公子請上來吧,收他三文錢,算是開張!他是我摯友,我的生平第一曲,唱給他聽,就當與我過往作別!”

 張若庭激動的手足無措,從口袋裏掏出十張銀票遞給柳媽媽。

 “不不不,月兒,你能把我當好友,是我的榮幸。我不能給你掉價,我有錢的!”

 清月莞爾一笑,真是個傻子。

 “既然是摯友,豈能向你賣藝?三文錢乃茶水錢,規矩不能破,我總不能讓柳媽媽吃虧呀!”

 張若庭朝清月雙手一拱。“能聽月娘一曲,足以聊慰終身。只願姑娘安好,若庭此生無憾。”

 柳媽媽引着張若庭上樓,清月從紅綢上取下花牌,朝下方飛去。

 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寧不屈懷裏。

 “今日,乃本姑娘掛牌第一日。戌時以後,有幸得花牌者,可入攬月擱聽曲。”

 “當然,公子若是缺銀兩的話,亦可轉贈有緣人。奴家,今晚,等候公子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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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適才,看到寧不屈與祁宴站的很近,清月好似有些明白了。

 這位六叔,只怕明面上是三皇子的人,真正效忠的,卻是九王爺。

 沁園湖、遼原馬場的銀色面具人,除了那瘋子,還能是誰?

 容貌可以遮掩,聲音可以僞裝,唯有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氣息,不會變。

 清月從小最喜歡玩的遊戲,就是同不白比賽,辨息尋物,所以在祁宴死皮賴臉的索要親親時,她就知道銀面大俠的身份。

 此刻,確定寧不屈是他的馬前卒之後,當然是拋餌釣魚。

 旁邊的寧襄有些失落。

 “月姑娘,爲何選六叔,不選我?”

 清月衝他拋一個媚眼。“下次吧,寧大人。聽說寧家家風極好,尊卑有序。故而,爲了不讓您爲難,奴家只能選六叔!”

 這蹩腳的理由,被她說的理直氣壯,寧襄很憋屈。

 這一次,寧肅沒有無理取鬧,也沒有冥頑不化,而是一臉平靜的望着清月,隨後低頭拉着寧襄的袖子。

 “走吧,大哥,我們改日再來!”

 寧不屈真以爲,是自己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無邊魅力,吸引了這位心比天高的花魁娘子,而沾沾自喜。

 而一眼看穿真相的星辰,不忍打擊他,好心勸說道,“六叔啊,在下勸你還是把這牌子獻給有需者吧!”

 “七小姐的曲子,你怕是沒有耳朵聽!”

 聞言,寧不屈瑟瑟發抖,覺得手中的花牌是塊燙手山芋,得趕緊扔了。

 不然,小命不保。

 “多謝兄弟提醒。這花牌,勞煩您交給那位。就說是在下忍痛割愛,成全他一片癡情!”

 星辰滿意的拍拍寧不屈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往後,六叔也不必去其他青樓鬼混。我看這萬花樓就挺好,還能幫王爺盯梢!王爺說了,一切花銷,由他報!”

 寧不屈心裏樂開花,嘴巴卻依舊叫苦連天,“這等苦差,憑什麼是我啊!”

 星辰故意逗他,“要不咱倆換換?”

 “一邊去!”寧不屈扯着嗓子大喊。“紅兒,爺好久沒來了,有沒有想爺呀!”

 紅兒沒想到,這時候還能接生意,連跑帶扭的跌進他懷裏,一副泫然若泣的可憐模樣。

 “當然有,六爺可是紅兒的心頭肉。奴就是陪您白睡,也是心甘情願的!”

 “嘖嘖嘖!”星辰看着不知羞的男女,滿眼嫌棄的回去交差。

 夜,越來越深,星空,也越來越暗。

 清月一襲清透的薄紗,側躺在案前的軟榻上,以極魅惑的姿態,獨自飲酒。

 臉上微微浮現紅暈時,祁宴戴着面具如約而至。

 “大俠,怎麼是你來?寧公子呢?”清月明知故問,聲音嬌媚地可以掐出水來。

 祁宴聽着不僅沒有酥麻,反而很生氣。

 “你怎麼穿成這樣?”

 清月慵懶的挪了挪身子,又拎起酒壺,往嘴裏灌了些許酒,不經意間還灑落幾滴出來。

 醇香的瓊漿,浸透衣裳,令原本清透的薄紗,更加貼身。

 半攏酥山,若隱若現的勾勒出深邃的溝壑。

 那深度,能讓人望眼欲穿。

 “青樓女子,不都穿這樣?爺還真是沒見過世面。莫非,還是個童子雞?”哈哈哈!”清月笑的肆意而猖狂。

 祁宴的慾火和怒火同時噴出。

 一想到她要以這般風情萬種的模樣,伺候別的男人,氣的想要殺人。

 想要把天底下嫖娼的男人全都殺光。

 “誰讓你穿成這樣的?”

 清月腰身扭轉,撐着紅霞玉腮,將半截白皙修長的美腿,微微曲起,擺出更加誘人的軟姿。

 “哈哈,真可笑!大俠,不是您讓奴家穿成這樣的嗎?”

 “奴家這衣裳,還是您親自贈的呢?”

 “起初,奴家不會穿,還鬧過笑話。是您讓奴家學着,這衣服,要如何穿,才能盡顯妓子風情!”

 “還好,奴家雖不夠聰明,但總算學會了。爺,您瞧瞧,奴家穿這身可美?”

 祁宴心中五味雜陳,酸的說不出話來。

 小狐狸這是認出人了,且又開始翻舊賬。這一茬接一茬的,到底要怎樣,才肯消氣呢。

 “孤錯了,以後不許這樣穿,跟孤回去,好不好?”

 祁宴摘下面具,清月並沒有看他,只顧着自飲自酌。

 “你怎麼知道寧六是我的人?”

 清月給他也倒了一杯。“我不知道呀,我只知道,不論今日摘牌子的是何人,來者都會是王爺!”

 祁宴……

 這算是不打自招,自揭短處麼?

 “所以,你故意穿成這樣,氣孤?”

 “哈哈,不是啊!我這是投其所好,勾引爺呢?誰讓王爺喜歡這款呢?”

 不等祁宴辯解,清月用腳勾了勾他的腰帶。

 “爺,今晚想聽什麼曲?”

 祁宴想問她今日給張若庭唱的什麼曲?是不是也穿的這般清涼?卻不敢開口。

 怕她又拿出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以死威脅。

 “孤不想聽曲,孤只想陪你說說話!”

 清月撩人的小腳變成無情的一踹。“柳媽媽,送客!”

 “這位爺是個窮鬼,不捨得消費,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