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衾的臉色也漸漸地冷了下來。
當然不願意。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爲了再回到許宥謙的身邊,做籠中鳥的。
葉衾看了一眼門外,小聲的說道:“你知道的,我孩子在這裏,他用孩子來逼迫我,到時候我也不得不同意。”
秦朗面色冷了許多:“你放心,我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這一次我們先將孩子帶走。等到夜裏的時候對許宥謙下藥,我再把你帶走。”
說着,秦朗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藥粉,放到了葉衾的手中。
“我相信,只要是你拿給他吃的東西,他絕對會吃下。”
現在就把葉衾帶走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許宥謙在這周圍也安插了很多的保鏢看管,而且這周圍監控也很多。
他早就發現了這一點,這才沒有輕舉妄動。
葉衾遲疑了片刻,拿過來放到了枕頭底下:“這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秦朗搖頭,一臉肯定的說道:“沒有大問題,只是一個讓人昏迷的藥物,又能有啥問題?”
葉衾聽完之後,也放心的點了點頭:“沒問題就好。”
想要離開許宥謙,但是她也不想自己手上沾上人命。
她並不是和他一樣的無恥,害死一個人能面不改色。
倆人湊近了一會,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葉衾贊成的點了點頭:“比我想的要好,先按照你的來,我們一步步走。”
秦朗又一臉不放心的看向葉衾:“你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到時候不按照計劃行駛怎麼辦?”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一點。
其他的,倒是不擔心。
可瞧着葉衾一次又一次的和許宥謙在一起,他的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
如果她又愛上許宥謙,那自己該怎麼辦?
他接受不了這一點。
葉衾眼神失落,低下了頭:“秦朗,你明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有任何的結果,又何必說這種話呢?我也不可能喜歡他。你忘了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嗎?”
秦朗抿着嘴望着葉衾。
可她就是一個心軟的人。
恐怕到時候就會原諒許宥謙,而把他們兩個人的計劃拋之腦後。
葉衾聽着他這話,不由的笑出了聲:“說到底,你還是不放心我的嘛。”
秦朗不吭聲,但意思很明顯了。
他當然是這樣想的了。
秦朗心裏面還在擔心。
可葉衾想起許宥謙曾經做的那些事情,眼神裏就充滿着恨。
她憤恨的說道:“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而且已經有人和我說了葉嫋懷了他的孩子,許家的老爺子老夫人也有意讓他們兩個人快點結婚,那麼我又不算什麼重要的存在。”
“我在他們眼裏,不過就是已經死掉的人,更沒有孩子在身邊,他們是不可能同意我和他之間的事。”
“而且,我也不會忘記他們對我做的殘忍事,就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吧。”
不會忘記,也不敢忘記。
那些噩夢,現在回想起來,都很可怕。
秦朗聽到這句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你能這麼想就好。”
就怕許宥謙不是這樣想的。
倆人商討了一會。
秦朗抱着孩子下樓了。
很快,就有保鏢將二人攔着了。
葉衾橫了保鏢一眼:“他想離開也不能離開嗎?”
保鏢看了一眼,搖搖頭:“秦先生想要離開可以,但是不能帶上小姐離開。”
保鏢把目光落在了葉夢琪的身上。
葉夢琪卻抱着秦朗的脖子不鬆手:“不行,爸爸答應我要帶我去遊樂園玩的,我要去遊樂園玩,你們誰都別攔着我,許叔叔在的話,他也會同意讓我去遊樂園玩的。”
保鏢遲疑的說道:“這不行,沒有先生的話,我絕對不能放你們離開。”
“秦朗離開也不行嗎?”葉衾繼續問。
保鏢將目光落在了葉夢琪的身上:“秦先生離開可以,但絕對不能帶小姐離開。”
葉衾冷笑一聲:“你們將人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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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一臉爲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夫人,您這不是爲難我們嗎?先生說了,絕對不能讓你們離開。”
就是因爲有這樣的一句話,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
把人放走了,先生回來治的第一個就是他們這些人。
他們還想保住自己的飯碗。
誰曾想,夫人態度也是這樣的堅決。
葉衾冷冷的說道:“他那邊我自然會說的,而且他主要是想把我留下來,至於孩子去玩,許宥謙還不想滿足嗎?”
保鏢遲疑。
剛才他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今天就算是夫人說出花來,他們也不可能把人放走。
葉衾沉默了一下,繼續說:“兒童房裏面的玩具,根本就不是我女兒可以玩的,讓她去她自己親生父親那裏,也不行嗎?若是報警,我相信警察來的比許宥謙更快。”
葉衾一番話說下來,保鏢們面面相覷,又無奈的看了一眼監控,這才讓路,讓秦朗把人給帶走了。
臨走前,秦朗回頭看了葉衾一眼。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
計劃,正式開始。
葉夢琪則是笑呵呵的說道:“媽媽,那我就和爸爸去玩了。”
葉衾眼角溼潤了,沉默了一下,聲音很軟的說道:“媽媽還有工作要處理,就不陪你們去了。”
“好的。”葉夢琪一個飛吻送了過去。
葉衾更是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淚。
孩子跟着自己,實在是受到了苦,也不知道許宥謙是怎麼想的,竟用孩子威脅自己。
葉衾心裏面不舒服,看着秦朗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坐上車離開。
保鏢在旁邊說道:“夫人,要不然您回去吧,人已經走遠了。”
葉衾嗯了一聲,轉身回到了房間裏。
其他人面面相覷。
“把小姐給放走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就這樣唄。這一切都有夫人在,也怪罪不到我們頭上,監控裏也能看見我們是受夫人所逼迫。”
“對,我們被逼的。”
“這一切,都怪罪不到我們身上,擔心什麼。”
這一席話說下來,衆人也覺得很有道理。
一個個的,又回到了監控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