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什麼男人還要你親自哄。”

發佈時間: 2025-01-01 19:3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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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燃夏輸入密碼打開她的手機通訊錄,翻到謝聿白的電話,直接拉進黑名單。

 微信同樣是這個待遇,甚至把微博關注都點了取消。

 “微博取關不必吧?”鄭梵音嚥了嚥唾沫,微信和通訊錄都是私人的,不會有人會發現,可是微博取關這麼大的動作,想不被注意都難。

 《朝與暮》才播放結束,她和謝聿白的cp粉基數不少,這一波直接等同於正主下場解綁,打了cp粉一耳光,從事業發展的角度,鄭梵音當然不願意。

 賀燃夏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捨不得?”

 “……沒有。”

 賀燃夏乾淨利落地把她所有社交賬號上和謝聿白有關的痕跡都給刪除掉了。

 手指重新翻到她的通訊錄時,在傅景逸的名字上停留了一瞬。

 “我和他不可能的,只是最近在一起拍戲而已,他就是個前輩。我還蠻討厭他的。”

 賀燃夏勾起左邊的嘴角,笑了笑,“你怕什麼,我也是演員,同事之間的工作我懂,不會小肚雞腸讓你爲難的。”

 說完,他擡起手將手機還給她。

 鄭梵音雙手接過,小心翼翼地觀察他臉色。

 諾諾地說:“夏夏,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做到的。”

 賀燃夏輕輕點頭,聲音輕得像一縷風,“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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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梵音只向《北城青年》劇組請了一天的假,明天一早有通告,晚上就得回去。

 賀燃夏沒有留她,只是讓助理把她送到機場。

 臨走之前,鄭梵音摟住他的脖子,墊腳在他脣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謝謝你,夏夏,我以後會好好表現的。”

 賀燃夏垂下眼眸,突然按住她的後腦勺,重重地加深了這個吻,帶着兇狠、懲罰的意味,嘴裏是發苦的中藥味。

 直到鄭梵音嘴角發疼,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在脣齒間瀰漫。

 他終於鬆開她,擡手按了按他咬破的地方。

 鄭梵音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不敢看他。

 “音音,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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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梵音回到北城的公寓時已經凌晨1點,她魂不守舍地走到單元樓前,那裏卻站着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

 更深露重,謝聿白不知道等了多久,襯衫被夜裏的露氣浸透,黏黏糊糊地貼在他身上。

 看到她遠遠走過來,謝聿白靜靜地站着,直到她的輪廓在夜裏一點點清晰。

 鄭梵音的腳步在一米遠的地方停住,歉疚、羞愧的看他一眼,又立馬將腦袋垂下去。

 “冷不冷?”謝聿白朝她走近一步,輕聲問。

 鄭梵音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搖搖頭。

 “這麼晚了,你不該一個人回來,不安全。”

 “我要是不回來,那你豈不是得一直等着。”她訕訕地說。

 看她一直在躲閃眼神,謝聿白垂下目光,“我不是傻子,等不到你,我會自己離開。”

 鄭梵音抿抿嘴,狠下心直接問他,“你來找我是因爲取關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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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的路上這件事已經上了熱搜,和她想的一樣,所有人都把這個舉動當作她和謝聿白決裂的證據,雙方的粉絲還有cp粉吵得不可開交。

 “你不該向我解釋嗎。”

 劈腿的人是她,取關的人也是她,他究竟做錯了什麼,她要這麼對他?

 鄭梵音咬住舌尖,埋着腦袋不敢看他。

 “我……我和賀燃夏和好了,以後我會好好和他在一起,不會再招惹其他人了,對不起。”

 空氣彷彿凝滯住一般,久久無人說話。

 謝聿白喉結微動,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眸底劃過一絲波瀾。

 “你想清楚了嗎?”

 他冷聲問,嘴脣顏色極淡,似乎和這個夜晚北城疏離的月色融爲一體。

 鄭梵音點點頭,又趕緊出聲,“嗯,我想清楚了,我不該腳踏兩條船,這種三心二意的做法是不對的,我以後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黑黢黢的小區,遠處傳來幾聲狗叫,把鄭梵音嚇了一跳,她擡頭悄悄看了眼不說話的謝聿白,不敢動。

 狗叫聲嗚嗚咽咽,彷彿在解釋一個說不明白的道理,倒是和她現在一樣的處境。

 謝聿白看着她,眼尾漸漸發紅,氤氳起朦朧的水霧,又像沾染灰塵的霧靄、淤滿泥塘的死水。

 終於,他勾脣慘然一笑。

 “鄭梵音,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也不配被愛。”

 蒼白的脣皸裂出鮮紅色的傷口,夜風揚起他的髮梢,明明說狠話的是他,因爲難受而微微顫抖的也是他。

 鄭梵音聽到這句話也不好受,心臟彷彿被撕開一個鮮血淋漓的傷口。

 她梗着脖子彎腰鞠躬,“對不起,你就當我是個渣女,忘了我吧。”

 說完,轉身推開單元門小跑着進了電梯。

 總是要傷害一個人的,既然選擇了就不要猶豫後悔,不然她既對不起謝聿白,又對不起賀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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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片場,鄭梵音還有些心神不寧。

 昨晚她做了個噩夢,夢裏她變成一隻小白兔,被一頭獵豹和一頭大灰狼追到了懸崖邊,縱身一躍粉身碎骨。

 還不如被它們分食吃掉呢,真是太可怕了。

 傅景逸把自己早餐飯盒裏的水煮蛋給她。

 “謝謝,我不餓。”鄭梵音有氣無力地說。

 “不是給你吃的,”傅景逸指了指她的眼睛底下,“給你敷一敷黑眼圈。”

 她掏出小鏡子看了看,烏黑的兩團,確實挺明顯。

 “謝謝啊。”她接過雞蛋敷起來。

 傅景逸眼神一直在打量她,語氣有些幸災樂禍,“真的被小男友甩了?”

 鄭梵音白他一眼,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傅景逸嘴這麼討厭呢,粉絲還說什麼她們家哥哥膽小社恐,不喜歡和人交流,那是沒見識過他這張歹毒的嘴,也就比姜楠差一丟丟。

 “呵呵,”她扯扯嘴角,“恰恰相反,我已經把人哄好了,已經請傅老師注意點分寸,我現在可是名花有主。”

 傅景逸嘴角的笑意僵住,扭頭過去喝了一口豆漿,半開玩笑似地語氣淡淡說道:“什麼男人還要你親自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