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不許接客

發佈時間: 2024-12-31 11:2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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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清,你睡得好嗎?孤今晚再來陪你好不好?”

 清月嚇得連忙擺手。

 “不不不,王爺,月娘很貴,就不勞您破費了!”

 破費還是其次,關鍵是您老人家不頂事,別妨礙姑娘我釣別的大魚啊!

 “三十萬兩,就一晚上,清清,你會不會太狠心了!”

 提起錢,清月更加鄙夷。“本姑娘陪你睡一晚,還是初夜,才三十萬兩,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王爺別得寸進尺。如今本姑娘可是整個京城,名氣最高的花魁娘子。若我堂堂正正的掛牌子,就是六十萬兩,也有的是人願意當我的入幕之賓。怎麼,王爺若是嫌奴家貴,可以去找別的姑娘啊!”

 祁宴氣鬱。

 他是那個意思嗎?這才剛從一個被窩裏頭鑽出來,怎麼翻臉就不認人了?

 “你不許掛牌子。你若敢接客,接一個,我剁一個!”

 “你敢!”清月快被這瘋子給氣死了。站着茅坑不拉屎,他還好意思。

 “你自己無能,你還不許旁人幫我!”

 祁宴以爲的無能,只是無能。壓根不理解,她裏頭還藏着另一層意思。

 “孤辦不到的事情,還有誰能辦到?”

 清月不想打擊他,免得他又發瘋,到頭來還礙事,於是找藉口搪塞。

 “我心煩,想清淨清淨幾日,成嗎?”

 “我出嫁之日被夫君欺騙,被父親趕出家門,淪落至青樓,你真當我是沒心沒肺的木頭人,每日都應該強顏歡笑的應對你們這些臭男人,連傷心難過的資格都沒有嗎?”

 “您是金尊玉貴的戰神爺,我得罪不起,所以,昨晚破例,邀你上牀,給你面子。可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過我,讓我好好的歇息幾日?”

 “就是尋常小貓小狗受了傷,也需要一個小小的角落,默默舔舐傷口,更何況人呢?”

 清月的主動示弱,讓祁宴信以爲真,認爲她是真的傷心難過,想要靜靜。

 “好!那孤今晚不來打擾你。若是你遇到難處,差人去王府找孤!”

 “好!知道了!多謝王爺垂憐!”

 清月也信以爲真,他是真的不會擾人好事。

 殊不知密密麻麻的黑甲衛,早已將萬花樓的屋頂圍得水泄不通。

 連每日寧六叔睡在哪個姑娘房裏,夜間折騰了幾回,都會用飛鴿傳書,詳細的彙報給九王爺。

 更不肖說清月屋裏的一舉一動。

 祁宴收到信箋後,暴跳如雷。

 那謊話連篇的小狐狸,滿嘴胡言,就沒一句真心話。

 說什麼心情煩悶,傷心氣鬱,想要清靜清靜,原來都是打發自己的藉口。

 她轉頭就會見了七八個男人,還老少通吃,形形色色的都有。

 魏知彰那悶葫蘆就算了,是他親哥,懶得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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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尚書那大鬍子,也忍了,權當她是爲了打聽林芸的消息。

 寧駙馬那窩囊廢也可以忽視,估計是爲了氣一氣祁茵那妒婦。

 可那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算什麼?

 難道他們比自己更有權勢?

 更可惡的是,她居然還約見定王,且二人還相談甚歡至深夜。

 小九那未斷奶的軟腳蝦,估計毛都沒長齊,能有何能耐?

 真是病急亂投醫,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她都敢投靠。

 其實,祁宴想錯了,清月見的每一個人都大有用處。除了魏知璋,只是親人間的相互關切。

 見刑部尚書,的確是爲了打探消息。

 見寧駙馬,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何道姑的事。讓他自責,讓他愧疚,讓他休妻,憑什麼二師父那麼善良的人,要吃那麼多苦頭,而這對狗男女,可以活得逍遙自在。

 清月只告訴他,二師父還活着,卻不告訴他,二師父在哪裏,過得好不好。

 讓他一輩子惶惶不安的尋覓去吧!

 見其他皇子,並不是爲了勾引他們,讓他們幫忙救林芸。

 而是探測探測,誰最傻,誰最好色。若實在沒辦法,真到了處決小師傅那一天,就以皇子的性命,脅迫皇帝放人。

 救了人之後,就逃。天高地遠的,能逃多遠算多遠。

 見定王的意義就更大了。

 給定王的茶水中,都是添加慢性毒藥的。蘭貴妃那仇,暫時報不了,那就拿她兒子開刀。

 因爲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該做的,都提前籌謀着。

 可惜,所有計劃都被祁宴的怒氣衝衝打的稀巴爛。

 “沈清月,你騙孤,你說要清淨幾日,不想見人,孤都依你。可你撇開孤,見左一個又一個男人,是何意?”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他們可以幫你救出林芸吧?”

 清月知道,萬花樓成爲萬衆矚目的存在後,會被人盯着。

 所以,除了給定王下毒外,她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面對祁宴的質問,更是泰然自若。

 “你派人監視我?”

 “我又不是犯人,你憑什麼?”

 祁宴的回答更讓人啼笑皆非。“什麼監視,孤是派人保護你!”

 “本姑娘打開門做生意,礙你什麼事兒了,你要耍威風,去朝堂上衝那些官員吼啊,欺負我一個小小的花娘算什麼英雄好漢。”

 清月動不動就把花娘、妓子、欺負掛嘴邊,祁宴吵不過,也不辯解。只問她。

 “你前日故意藏起孤的腰帶,別以爲孤不知道!”

 “本王以爲你是想借孤的身份,壓一壓那些想要尋事的權貴,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倒好,拿着孤的腰帶當敲門磚,約見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男人。你讓孤的臉面往哪擱?”

 “孤的腰帶,是這般用的嗎?”

 清月將牀間那條代表王爺身份的九莽龍紋腰帶,往前一扔。

 “區區一條臭腰帶,你也計較。誰稀罕呀,還你就是了!”

 祁宴氣的咬牙切齒。

 用完就丟,的確是這小女人一貫的作風。

 “撿起來!替孤繫上!”

 看祁宴張開雙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清月不但不撿,還往腰帶上狠狠踩幾腳。

 “不撿,不撿,不撿!”

 祁宴一步步逼近,凝視她。“不撿可以。從今日起,不許再見旁的男人了。”

 “不見可以啊。你包養我呀。一晚上,三十萬兩。你知道的,老行情了,老主顧,我不漲你價!”

 別說三十萬兩了,就是三萬兩,長年累月的,祁宴也消遣不起。

 所以,只能耍賴。

 “要錢沒有,要人,隨時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