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伶也很喜歡這個純色的玉簪,總讓她覺得,跟賀謹川那黑玉十字架是一對。
四捨五入,那就是情侶款配飾了。
她摩挲了下玉簪,拉了把椅子過來,問賀謹川,“想不想替我綰髮?”
賀謹川難得露出了局促的表情,“我不會。”
“怕什麼?我會教你。”
溫伶扭頭,對上賀謹川的眼,“學會的話,給你獎勵!”
“什麼獎勵?”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賀謹川:“……”
這還帶開盲盒的?
他十分受用這種夫妻之間的小“情趣”,接過溫伶遞給他的簪子,按照溫伶所說的方法,替她綰髮。
奈何,那在溫伶手中聽話乖巧的青絲,到他手上就各種調皮亂竄,他又怕自己手重,把她弄疼,導致髮絲各種縱享絲滑,在他手縫中散亂遊走。
賀謹川無奈,嘆了口氣道:“要不,你示範給我看看?”
示範?
溫伶本意是想逗一逗他,卻沒想到,賀謹川會這麼認真。
她覺着,這傢伙肯定在心裏琢磨成功綰髮後,要向她索取什麼獎勵呢。
想到這裏,溫伶莫名有幾分臉熱。
她想到了被他摁在懷裏,狠狠親到嘴腫的熱辣畫面……
賀謹川等了幾秒沒回應,擡手在溫伶跟前晃了晃,“伶伶?”
溫伶:“……”
天啦!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被賀謹川很平常的一句話,就帶進坑裏的?
溫伶連忙收回正色,點點頭道:“好,我慢動作給你看。”
說罷,她又朝賀謹川神祕兮兮地笑了笑,“我只教一次,你看好了。”
“爲什麼?”
“不然我還要包教包會嗎?那我乾脆直接把獎勵送給你算了。”
“……”
他倒是真沒想到那個獎勵。
男人都有股天然的佔有慾和征服欲,賀謹川本沒覺得給自己媳婦綰個發能有多難。
卻沒想到,他連抓住她滿頭的青絲將它們控制住都很難。
這會兒,驅使他更多的是那股瘋狂的征服欲。
溫伶此時提及獎勵,他纔在她那不怎麼自在的神色裏,察覺到了點什麼。
賀謹川不由自主笑出聲,“你剛剛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
溫伶下意識的瞪了他一眼,賀謹川見狀,就知道他猜對了。
他把簪子遞給溫伶,“那開始吧!”
賀謹川語氣輕柔,還夾雜了一股隱隱的笑意,尾音都帶着股撩意,讓溫伶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總覺得,他這話……帶着那麼點兒別的味道。
來不及多想,溫伶接過髮簪,便跟電影慢放似的,一步一步教他如何綰髮。
一邊教,心底還生出幾分甜蜜。
像賀謹川這樣的男人,誰能想到,他會這麼耐心的學綰髮呢?
就因爲,她一時興起的樂趣而已。
尤其,還是在這樣的場合。
她下意識瞥了眼櫃檯後面的夥計,對方倒是有眼色,正低着頭假模假樣地擦亮澄澄的玻璃檯面。
最終,以賀謹川給她綰了個鬆鬆垮垮的髮髻爲結束。
高致遠出來時,賀謹川正在侷促地收尾。
待他弄好,高致遠才一言難盡地走過來,把黑玉十字架遞給賀謹川。
賀謹川接過後,問溫伶,“你打算怎麼弄?”
溫伶想了想,道:“不急,時候不早了,先回家。”
高致遠:“???”
等等,他還想看看咧!
溫伶沒心思照顧高致遠的求知慾,她推着賀謹川,就朝外走去。
高致遠無奈,徹底明白自己工具人的地位。
他站在門口,朝溫伶等人揮手。
在溫伶側身替鄧聰關上門那瞬,高致遠便皺起了眉頭。
他親眼看到,鄧聰擡起頭來,看向他時,那雙眼睛裏透着不同尋常的冷意。
高致遠微眯雙眸,目送着溫伶他們離開。
最終,他沒選擇告訴溫伶。
他拿起手機,把電話撥給了付尤。
——
剛回到別墅,溫伶就接到個電話。
接通後,溫伶連忙給人道歉,“不好意思啊陳老師,今天在微博上爆了自己的大瓜,對節目沒影響吧?”
“影響倒是不大,我就是來諮詢你意見的,賀森那邊需不需要我出面,安排他下一期?”
“怎麼?他有什麼想法?”
陳栩大概沒想到溫伶會這麼問,默了兩秒後才道,“沒,這不是你跟賀先生是夫妻的話,跟賀森……”
“陳老師也知道,賀森跟我老公的關係?”
“圈子裏混得久點的,多少有些風聲。”
“唔,您看着處理吧,我個人是沒什麼想法的,我老公也相信我跟他沒什麼,更何況,上同一期節目,該擔心的也不是我。”
陳栩:“……”
這話什麼意思?
她難不成,還真能在節目上,給賀森難堪?
當初蘇伶追着賀森跑的事,圈子內誰不知道?
這轉頭就嫁給了賀謹川,不免也有很多人想入非非。
饒是向來不喜歡把人往歪了想的陳栩,此時也有些拿不準。
他頓了頓,道,“賀森那邊一直沒發聲,做爲節目的製作人呢,我自然是希望你們能融洽相處,有你們上同一期節目,節目的看點會多很多,熱度也因爲你自爆結婚的事提高了很多,觀衆肯定也會想看,你跟賀森在節目上怎麼相處。”
“相處?”
溫伶嗤地笑了出來,“那觀衆可能會失望了。”
她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男人,聲音裏帶着幾分輕蔑,“我不手撕他賀森,就算我最大的體面。還指望我跟他相處?他的粉絲撕我的時候,可沒想過,我們能好好相處。”
陳栩無奈扶額,他這次打電話,其實就是想在溫伶這邊動點心思。
賀森那邊,他已經問過了,對方也不知道是在爭口氣還是有別的打算,也不肯鬆口換檔期。
他本以爲溫伶這,會因爲跟賀謹川結婚的事,選擇避嫌。
卻沒想到,她更是個硬茬。
陳栩現在就是兩個字:後悔!
如果後悔不足以表達他現在的心情,那就是:超級後悔!
當初就不該打這兩人熱度的主意,現在熱度是有了,但場面怕是無法控制。
好了,玩兒脫了!
溫伶也能猜出來,陳栩的想法。
但,這個面子她不會給。
當初找上她時,彼此都清楚是合作互惠互利的關係。
怎麼能利的時候找上她,這個時候又想撇開她呢?
溫伶勾了勾脣,語氣依舊禮貌疏離,笑着問道:“陳老師,還有別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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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栩:“……沒,明天錄製地見。”
“好的,再見。”
掛了電話,溫伶的表情瞬間冷了幾分。
賀謹川伸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道:“沒必要爲不值得的人生氣。”
“我不是生氣,我是在盤算,明天要怎麼對付賀森。”
“他要是沒招惹你,你就當沒看見他,無視就得了。”
“幹嘛?怕我對付不了他?”
賀謹川扭頭,對上溫伶的眼。
他往前湊了湊,擡手勾起她下巴,在她脣上啄了下,“不,我就是單純的不想你們有任何交集。”
溫伶:“……”
行吧,醋王能有什麼味兒,除了酸還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