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秋連忙跑過來把她從頭到尾檢查一遍,“你不知道看着點的嗎?”
不行,回頭這院子裏可不能再練武了。
豔娘驚魂未定的衝上去連忙給元知秋跪下:“豔娘有錯,請主子責罰。”
元知秋收起後怕的心,把她扶起來:“不怪你。”
元小奕這會連自己幹什麼來的都忘了,此時此刻滿眼放光:“豔姨,你的飛鏢好厲害,能不能教我,我也想學。”
豔娘有些錯愕的擡起頭,被這場景驚訝的回不過神來。
這讓元知秋有點哭笑不得,“你剛才大呼小叫的要幹什麼?”
小傢伙猛的一拍腦門:“哎呀,宴會上的那老頭來了,眉毛比鬍子長的那個。”
國丈?
元知秋有些納悶,將豔娘扶了起來:“你身子弱,先養養,彆着急練功,我去看看。”
“謝王妃。”
這一大一小悄悄來到前廳,往那一瞧,可不正是那位國丈圖乎遠麼。
“王爺,請恕老臣多言,身爲皇家之人,最忌一個‘情’,女色誤人,切記不可執迷不悟啊。”
他言辭懇切,語帶哀求,彷彿是一位無比心疼簫景湛的長輩在對不聽話的孩子苦口婆心的勸導。
若真的是好心,爲何這麼多年從未對淮王有過任何關心。
尤其是簫景湛中毒的那些時日,除了皇上跟太后,沒有任何人上門關懷過吧?
簫景湛忽而擡起眸子直視着對方的目光,笑意不達眼底。
“你也知道本王爲吳皇后翻案是爲了給王妃出氣?所以,國丈大人想必是知道當年吳皇后之死的真相吧?否則爲何會登門阻撓?”
圖乎遠身子一顫,險些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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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小身影突然端着一杯茶走了過去:“伯伯,請喝茶。”
這端茶的正是不知什麼時候跑進去的元小奕。
圖乎遠哪裏敢讓世子爺伺候,連忙起身要接過。
哪知這一起身,茶杯一下子打翻在他身上,滾燙的茶水盡數撒在了他的衣服上,疼的他直咧嘴。
“哎呀伯伯,我燙到你了,你一定會生氣吧?”
元小奕一臉無措的看着他,可憐兮兮。
簫景湛還在旁邊呢,這圖乎遠哪裏敢說什麼,連忙擺手:“無礙,無礙。”
“怎麼會無礙呢,你的衣服都溼了,我給你擦擦。”說着一雙小手抓起帕子就往他身上按壓。
本來就燙起泡的地方,隔着布料那麼一摩擦,汗珠子順着額頭大顆大顆就往外冒,疼的他蹭的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王爺,世子爺,老臣今日就不多叨擾了,先行告辭。”
“不行,伯伯,你得留下來吃飯,孃親說不讓客人吃飯是不禮貌的。”元小奕這一抓,很“不巧”的抓在他燙傷的地方。
一聲慘叫撒丫子就跑,什麼形象早已顧不得了。
“哈哈哈……”
元小奕指着跑遠的人影笑的前仰後合。
元知秋可擔心的夠嗆,幾步衝了進來,揪住這小東西的耳朵:“你真長能耐了是不,知不知道那是什麼人你也敢這麼捉弄?”
雖然話說的比較狠,可她手底下哪裏舍的用什麼力度。
元小奕就着她拉扯的方向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沒揪他的眉毛都是便宜他了,竟敢來家裏說孃親的壞話,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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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很好。”簫景湛眼裏滿是讚賞。
“你還慣着他?”元知秋要擔心死了。
“本王的兒子,難不成還怕區區一個大臣,以後直呼其名,不要叫大伯,降低你的身份。”簫景湛對着兒子教育道。
元小奕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狡黠的彎成月牙,“其實我想叫他老東西的,不過不太好。”
這父子倆一唱一和的讓元知秋心底驚懼:“還記得我跟你提過元知春說過的話嗎?我總覺得這國丈謙卑的有些過了頭了,他要是擺架子還好,可堂堂國丈竟然對元小奕一個孩子誠惶誠恐,不覺得可疑嗎?”
“你多心了。”簫景湛將她抱進懷裏:“我現在只擔心你會不會跑。”
“我往哪跑。”元知秋不自在的想推開他。
簫景湛直接把她抵在茶几上,低着頭湊到她耳邊:“那是誰非要去找太后和離的?”
“那是因爲……”
“因爲什麼?”
他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好似帶着某種蠱惑,滲透人心。
愣神的功夫,溫柔的脣落在她的耳垂上,沿着下頜線一路來到她的脣上。
元知秋猛地將他推開:“簫景湛!”
元小奕一看這情形,嚇得趕緊溜了。
硝煙瀰漫啊!
男人眼眸一暗,那種嗜血般的怒火又從心底涌了出來。
他想殺人!
元知秋沒有注意他的異樣,只問:“你爲何要給吳皇后翻案?”
簫景湛的拳頭緊緊攥在一起,閉了閉眼強行壓下那股衝動,淡淡道:“你不是答應罄竹老人了麼,我不能讓你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