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電話那頭傳來對方的聲音時。
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且帶着一絲顫抖:“你現在忙不忙?洲哥哥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能不能幫我去陪陪他……”
此刻,葉嘉衡剛剛結束一場緊張刺激的心臟手術,甚至連身上的手術服都還沒來得及脫下。
當他接到凌婉瑜的電話時,整個人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急忙問道:“你們倆是不是吵架了?怎麼回事兒?”
凌婉瑜強忍着淚水,語氣顯得十分無力:“沒有……我們沒吵架……”
葉嘉衡察覺到她的異常,追問道:“那你現在在哪兒呢?”
凌婉瑜環顧四周,仔細辨認着周邊的環境和標誌性建築。
最終確定了自己所在的具體位置,並將其告知給了葉嘉衡。
最後,凌婉瑜還是忍不住叮囑道:“你一定要照顧好洲哥哥,我能感覺到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你要多陪陪他。”
葉嘉衡應道:“嗯,我知道了。”
話音未落,兩人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凌婉瑜一個人站在石階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又看了看自己咯紅的腳底板。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眼淚不知不覺地悄悄落下。
晶瑩的淚珠順着她那白皙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正當她淚眼模糊地給自己穿高跟鞋的時候。
一個男人把紙巾遞到了她的面前。
凌婉瑜輕聲說:“謝謝。”
她接過紙巾,輕輕擦拭着淚水。
當她擡起頭時,卻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葉嘉衡。
凌婉瑜的聲音還帶着一絲哽咽,她說:“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去幫我陪洲哥哥。”
葉嘉衡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蹲下身,幫她穿上那雙精緻的高跟鞋。
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膩,彷彿在呵護一件珍貴的寶物。
凌婉瑜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感動和溫暖。
葉嘉衡輕聲問道:“剛剛哭過了?”
凌婉瑜抿了抿嘴脣,低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葉嘉衡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頭髮,但最終還是停在了半空中。
他緩緩站起身來,說:“我送你回去吧。”
凌婉瑜擡起頭,眼中閃爍着淚光,她說:“送我回去後,幫我去看看他好嗎?”
葉嘉衡點了點頭,說:“好。”
他的眼神堅定而溫柔,讓凌婉瑜感到無比安心。
兩人上了車。
在車上,葉嘉衡一邊開車一邊問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凌婉瑜:“剛纔傅宴看起來不太高興啊,他這是怎麼了?”
凌婉瑜生氣地回答道:“還不是因爲那個叫沈若凝的女人!沈若凝竟然和陸瑾之生了一個三歲多的孩子,而且還剛好被我和洲哥哥看到。”
葉嘉衡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震驚,差點沒控制住方向盤,車子在路上晃了一下,然後說道:“什麼?!沈若凝和陸瑾之他們居然有孩子了?”
凌婉瑜繼續說道:“是啊,我一直都知道沈若凝這個女人不簡單,但沒想到她居然這麼過分,我還以爲她和洲哥哥很恩愛,其實都是假的,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牀。”
葉嘉衡皺着眉頭,心中暗自思考着什麼。
凌婉瑜並沒有注意到葉嘉衡的表情變化,繼續說道:“真不知道洲哥哥當初爲什麼會喜歡上她這種女人,簡直是瞎了眼。”
葉嘉衡卻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問道:“那孩子叫安安?”
凌婉瑜回答道:“是,長的還挺可愛,不過就憑那孩子是沈若凝的孩子,我就不會喜歡他。”
聽到這話,葉嘉衡不禁皺起眉頭,反駁道:“婉瑜,話也不能這樣說,沈若凝也是爲了救她媽。”
然而,凌婉瑜卻並不領情,她瞪着眼睛反問道:“難道爲了救她媽就要做情人嗎,就能來勾搭我的洲哥哥嗎?葉嘉衡你到底幫哪邊?”語氣中帶着一絲憤怒。
葉嘉衡連忙擺手解釋:“好好好,我們不說她了。”
他知道再繼續爭論下去只會讓氣氛變得更僵。
接着,他轉移話題問道:“過幾天你就要結婚了,你爸媽回國沒有?”
凌婉瑜的情緒這才稍微緩和下來,回答道:“後天就回來了。”
葉嘉衡點點頭,表示放心:“那就行,這麼重要的日子,有他們陪着你,你也不會那麼緊張。”
把凌婉瑜送到家後,葉嘉衡就去了找傅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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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檔會所的包廂內,燈光昏黃,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酒香。
傅宴洲獨自一人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面前是一排排排列整齊的酒杯。
他的手中握着一杯還未喝完的紅酒,眼神迷離。
包廂內的燈光昏暗,卻恰好映照出他臉上的複雜情緒。
他的腦海中不斷重複着那句話:“26號結婚,誰不來誰是孫子。”
“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推開,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
葉嘉衡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着一貫瀟灑不羈。
看到傅宴洲獨自一人在喝酒,他微微皺眉,然後坐在了傅宴洲的對面。
“一個人喝哪有意思,我陪你喝。”葉嘉衡說着,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舉起酒杯,與葉嘉衡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酒精的刺激讓他的心情更加複雜,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卻又覺得必須說些什麼。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喝着酒,沒有說話,但氣氛卻比剛纔輕鬆了許多。
“都要結婚了,少喝點。”葉嘉衡輕聲勸道。
“就算結婚,我也給不了婉瑜幸福。”傅宴洲的聲音微微顫抖,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和無奈。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如此直白地承認自己的無能爲力。
“那你可以試着給她幸福啊。”葉嘉衡皺起眉頭,試圖開導他。
“我試過了。”傅宴洲苦笑一聲,緩緩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絕望與無力感。“對她,我根本沒有任何生理反應。”
他的話猶如一道驚雷,震得葉嘉衡當場愣住,完全沒想到傅宴洲竟會如此坦誠地說出這番話來。
“你是說……這個幸福?”葉嘉衡試探性地問道,心中涌起一股無法言喻的複雜情緒。
“嗯。”傅宴洲沉重地點頭,沉默片刻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語氣充滿了苦澀:“我知道我應該給她一個交代,畢竟她等了我這麼多年,但嘉衡,我真的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我已經嘗試過很多次,可每次面對她時,我就是沒有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