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靳安彤還在睡覺,就被一通電話吵醒。
大小姐的起牀氣很嚴重,那威力堪比炸藥包。
她擡手滑下接聽鍵,劈頭蓋臉的訓斥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電話裏的人沉默一下說:“靳安彤,是你嗎?”
“你是誰啊,不知道大清早擾人清夢有損陰德嗎?”靳安彤生氣道。
對方說:“安彤,我是昨天跟你一起見面的那個,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老孃一天見那麼多人,我哪知道你是誰?”靳安彤咬牙說道。
“對不起,打錯了。”對方很快掛斷電話。
靳安彤扔掉手機,閉上眼睛,繼續倒在牀上。
十分鐘之後,門外傳來一道大力的叩門聲。
靳安彤氣鼓鼓的掀開被子,不讓她出去,又不讓她好好睡覺,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走過去,擰開門鎖,轉身準備繼續跟牀來個親密接觸,只聽身後傳來一道凌厲聲音。
“靳安彤!”
聽到這聲音,靳安彤瞬間清醒不少,睜大眼睛,扭頭就對上老頭子陰沉的目光,她乾乾一笑:“爸,你怎麼過來了?”
老頭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橫眉冷對道:“立正,稍息,樓下跑二十圈後再給我上來!”
一聽二十圈,靳安彤雙腿打顫,她弱弱的看着老頭子說:“能不能只跑十圈?”
“三十圈!”老頭子扔下這三個字,邁着大步朝外面走去。
靳安彤淚奔不已,她委實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惹了他。
當她累個半死的時候,她纔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老頭子的怒火是來自哪裏。
“爸,你這樣逼她也不是辦法。”
陽臺上,靳安熙對着老頭子說道:“彤彤從小脾氣就倔,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熙,這丫頭再不管管,以後成何體統。”老爺子一臉陰鬱的看着外面跑步的靳安彤。
靳安熙欲言又止道:“爸,彤彤想證明自己,你就讓她去吧,再說她也大了,不能老將她困在家裏啊。”
老頭子瞥了一眼靳安熙,“別以爲你們揹着我做的那些事,我就不知道,她不懂事,你不勸着點,你也跟着瞎胡鬧,這事是瞎胡鬧的嗎?”
靳安熙擺出一副恭聽的態度,想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說。
老頭子嘆息一聲說:“你們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彤彤的事不能讓她瞎胡鬧!”
“我明白。”
老頭子轉身準備離開時說:“她跑完步,讓她給我去上班。”
靳安熙點頭。
目送老頭子離開,靳安熙視線瞥向靳安彤,心中嘆息道:“老妹,你就自求多福了。”
當然,正在跑步的靳安彤還不知道,有人已經決定了她的人生。
跑完步回去,靳安彤累癱在地上,死活不願意起來。
感覺到面前出現一片陰影,靳安彤睜開眼睛,就對上靳安熙的視線。
靳安彤嘟囔一句:“你來做什麼?”
靳安熙說:“我來看你是死是活,用拉你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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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安彤撇撇嘴:“讓你失望了,我還好好的。”說完自己爬了起來。
靳安彤嘴角含笑,“爸說了,洗完澡吃完早餐,跟我一起去公司。”
靳安彤頓住腳步,心中鬱悶無比,“你知道我不是上班的料,爲什麼非要逼我。”
靳安熙愛莫能助道:“這是爸決定的。”言外之意你找他去。
靳安彤挫敗不已,扭頭,甩他一記後腦勺。
在去公司的路上,靳安彤的手機響起來,看到是經紀人打來的,她接起電話:“抱歉,我今天去不了。”
經紀人楞道:“安彤,你答應了要出席今天的活動,怎麼又不來了?”
靳安彤看了一眼身邊坐着的靳安熙說:“我家裏有事去不了,最近的活動也都暫時不要幫我接了,我想放個假休息一段時間,就這樣我先掛了。”
靳安熙頭也不擡,看着手中的平板說道:“開悟了。”
靳安彤聳聳肩說:“你開我多少工資?”
靳安熙揉了揉眉心說:“工資的事是財務部負責。”
“那咱家有多少錢?”靳安彤眼睛亮亮的看着靳安熙。
靳安熙挑眉:“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不問清楚,怎麼知道你到時候跟我爭家產分你多少?”靳安彤道。
靳安熙嘴角狠狠抽了抽,“你應該關心,你今天上班要做些什麼。”
“我還是比較關心我有多少家產的說。”
靳安熙已經預料,在公司絕不會比在家裏輕鬆。
就在瑾色整理資料的時候,一個電話將她叫到了辦公室。
餘隊嚴肅的將手中的那份剛剛傳真過來的資料遞給瑾色。
“看看這個。”
瑾色接過文件看起來,不消兩分鐘,就發現問題,“餘隊,這是Cora的解剖書?她身體裏竟然也有致幻劑的成分?”
餘隊點頭,面色凝重的說:“上面決定成立一個特別行動小組,我任隊長,你跟我一起去趟香港,我們做進一步確認。”
瑾色想了想說:“隊長,你之前說跟國際刑警取得聯繫,那邊有進展嗎?”
餘隊搖頭,如果能查到這個來源,至少他們也能弄清楚這個東西到底是誰帶進來的。
瑾色剛回到座位上,就聽到手機發出一陣震動。
她拿出手機,就看到容非衍的號碼正在畫面上閃爍,心中瞬間升騰起一抹無法言喻的欣喜。
她飛快的滑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邊,卻不敢開口講話。
“色色?”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熟悉聲音,瑾色眸底瞬間氤氳起一層薄霧,她忍住心尖上的激動,忙問:“容非衍,是你嗎?”
容非衍正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眼睛盯着窗外的將面,看着上面泛起的點點船隻,眉眼處捲起一抹柔軟,“這些天,想我嗎?”
瑾色撅着嘴說:“你還說呢,你怎麼會跟Cora的死扯上關係?”
“你都知道了?”容非衍眯着眼睛,大腦自動勾勒出她的畫像。
鬧那麼大的動靜,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容非衍,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有沒有爲難你?”瑾色單刀直入的問。
“這件事說來有些複雜,我以後告訴你。”容非衍轉換話題的說:“我已經出來了,現在在酒店,這邊事情處理完就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