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也可以,但我得先看看兩個孩子。”
陳汐的心此刻全系在孩子們的安危上,她需要親眼確認小陽小晨安然無恙!
“你放心,你的孩子被我安排的人妥善照顧着。”
酒樓老闆看似寬慰的話語中,卻難掩一絲得意。
“不成,你之前就不守信用,現在必須讓我親眼見到兩個孩子,否則我也不怕玉石俱焚。”
陳汐的氣勢如虹,讓酒樓老闆一愣,旋即他眼珠一轉,低聲吩咐了手下幾句。
不久,兩名手下領着小陽小晨走上前來。
乍看之下,兩個孩子似乎並未受到傷害,只是神色略顯疲憊。
見到陳汐和方文賦,小陽小晨的眼中既有激動也有興奮,只是嘴巴被堵住,無法言語,只能發出嗚咽聲。
“孩子你也見了,現在可以把菜譜給我了吧?”
酒樓老闆站到孩子面前,有意無意地擋住了陳汐的視線,似乎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給我紙和筆。”
陳汐的聲音冷靜而堅定。
酒樓老闆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即刻吩咐手下準備。
片刻之後,紙、筆、墨一應俱全擺放在桌上,甚至還特意多放了幾張空白紙張,以防萬一。
“寫吧,陳夫人!”
酒樓老闆催促道。
陳汐沉默着,緩緩坐到桌前,提筆在紙上揮灑自如,每一筆都蘊含着她對烹飪藝術的熱愛與執着。
筆落紙畢,掌櫃迫不及待地接過,大聲吩咐手下按照菜譜烹製。
一炷香的時間,陳汐終於擱下了筆,而那些根據菜譜精心製作的菜餚,也一道道熱氣騰騰地呈了上來。
菜餚甫一上桌,掌櫃便閉目輕嗅,臉上浮現出陶醉之色,口中喃喃自語:“正是這滋味!”
隨後,他順手拿起筷子,輕輕夾起一塊菜餚,送入口中。
“妙哉,真是美味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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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讚歎不已,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酒樓的繁榮景象。
“菜譜已交予你,可否將孩子歸還於我?”
陳汐平靜地問道,心中卻已盤算好了下一步的計劃。
來時,陳汐已暗中觀察,這酒樓裏掌櫃的手下不下十幾人,僅憑她與方文賦二人,硬碰硬絕非明智之舉。
更何況,對方還控制着小陽小晨,一旦強行衝突,孩子們的安全將難以保障。
儘管交出了菜譜,陳汐心中卻已有計較,她並不打算讓那掌櫃真正“佔有”這一切成果。
掌櫃略作權衡,最終還是命令手下解開了小陽小晨的束縛,並迅速將桌上的菜譜收入袖中。
在他看來,陳汐一個婦人,加上年邁的方文賦和兩個孩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從他這裏奪回什麼。
隨着口中布團被取下,繩索解開,小陽小晨立刻掙脫束縛,像兩隻歡快的小鹿般奔向陳汐,口中連聲呼喊:“娘!”
“娘!”
那聲音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與對母親的深深依戀。
孩子們的呼喚如同清脆的鈴聲,在空氣中交織迴響,充滿了純真與依賴。
陳汐的手指輕輕劃過他們柔軟的髮絲,那溫柔的動作中蘊含着深深的母愛,彷彿在無聲地傳達着安慰與保護。
她擡頭的瞬間,眼神與掌櫃交匯,那目光冷冽如寒冰,透出不容侵犯的堅決與疏離,讓人心生畏懼。
“師父,勞煩您先帶小陽小晨遠離此處。”
陳汐的聲音雖然低沉,卻異常堅定,她緊緊盯着方文賦,那雙眸子裏彷彿蘊含着千言萬語,既有對孩子的不捨,也有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決絕。
方文賦感受到陳汐的沉重,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牽起小陽小晨的小手,緩緩走向門外。
兩個孩子一步三回頭,眼中滿是對母親的依戀,他們雖年幼,卻能從母親的眼神中讀出不同尋常的意味,最終只能順從地跟隨着方文賦,小小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富貴酒樓的門外。
“方爺爺,孃親爲什麼不能和我們一起走呢?”
小陽的聲音裏帶着困惑與不安。
“還有,那些壞人那麼多,孃親一個人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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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緊跟着提問,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剛一出門,兩個孩子便迫不及待地向方文賦詢問,他們的小手緊緊攥着衣角,眼中閃爍着對母親安危的深深憂慮。
而酒樓內,掌櫃得意的拍打着袖管,那藏於袖中的菜譜彷彿是他勝利的象徵。
“哼,以爲這樣就能拖延時間嗎?”
他的語氣中滿是不屑與自得。
陳汐嘴角勾起一抹神祕莫測的微笑,雙手輕輕搭在鎖骨上,彷彿在進行某種儀式。
她的意識彷彿穿越了空間的束縛,只是一瞬,她的掌心便多了一包散發着幽光的祕藥,那藥包在她手中顯得格外神祕。
掌櫃見狀,臉色驟變,手下們一個接一個倒下,他驚恐地瞪大眼睛,聲音顫抖地問:“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陳汐沒有立即回答,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隨後,沉重的倒地聲接二連三地響起,酒樓內陷入一片混亂,但陳汐卻依舊泰然自若,周遭的人卻已盡數失去行動能力,只剩下驚恐的眼神在眼眶中徘徊。
酒樓老闆顫抖着,聲音幾乎無法連貫,他看着陳汐一步步靠近,心中的恐懼如同野草般瘋長。
“你…你想幹什麼?”
他勉強擠出這幾個字,喉嚨乾澀得像被砂石卡住。
陳汐沒有言語,只是從老闆的衣襟中抽出那張珍貴的祕方,輕輕一展,那薄薄的紙張在燈光下泛着微光。
“這是你想要的嗎?”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老闆拼命點頭,眼中滿是貪婪與恐懼交織的複雜情感,他知道,自己爲了這張祕方已經失去了太多。
陳汐冷笑,手中的打火機在指尖輕輕一轉,咔嚓一聲,藍色的火苗跳躍而出,那承載着無數人夢想與慾望的祕方瞬間化爲灰燼,老闆的瞳孔因絕望而放大,那是一種夢想破滅的痛楚。
陳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緩緩蹲下,嘴角掛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輕聲說道:“現在,你是否正在計劃着如何報復我和我的孩子們呢?”
老闆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連忙否認,語氣卑微至極,乞求着陳汐的寬恕。
然而,陳汐的心中自有衡量,她不會輕易放過任何威脅到她家人安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