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故意嚇唬學校,她也不願意把這事鬧大。
林陽好面子,這種事情被記者知道,大肆宣揚報道,把林陽的信息扒出來,這對林陽沒好處。
校長急了,校方對這種事,肯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
跟林煙緩和語氣,商量說:“我現在就把韓青峯叫來,當面道個歉,讓他籤個保證書,同學之間要團結。”
林煙扯了扯脣角,雪白細膩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黃老師跟校長低語了幾句,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校長點頭。
楚秀心裏沒底,沒什麼底氣撐着,小聲勸林煙,“他們態度還可以,那個姓韓的應該不會再欺負陽陽了。”
林煙說:“姐,你也說了應該,這些誰能保證的了,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壞胚。”
例如當年,在學校欺負她的大姐頭,林煙一想起那張臉,就恨的牙根子癢癢。
如果再遇到,她肯定要把舊仇給報了。
楚秀對林煙開始有點陌生,以前她記得林煙性子軟軟糯糯的,說話都是低聲順氣,現在活脫脫的變了個人。
身上的戾氣不少,眼神都比之前狠了不止一點半點。
林煙的話被校長全聽去了,他又在強調。
“韓青峯的父親,是有名的慈善家,外公也是老革命,大院裏長大的孩子。”
林煙嗤之以鼻,“慈善家的兒子,生的種,就必須要慈悲心腸,誰給的道理。”
校長好心攤牌,“說句老實話,你們也別不愛聽,韓家不是隨便誰能得罪的起的。”
識時務者爲俊傑,他話說的已經很明白。
正說着韓青峯,人就到了,黃老師身後還跟着林陽。
林陽看許冰峯不在,鼻青臉腫的臉,表情已經很難看了。
“林陽的家長,說你打了林陽。”校長暼了韓青峯一眼。
這小子什麼德行,他也知道,在學校裏惹是生非,打架鬥毆的事情沒少做過。
奈何,人家有個好爹,會投胎。
學校拿了韓家不少的好處,拿人家的手短,只要韓青峯不過分到離譜,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韓青峯兩眼灼灼,瞪着林陽,質問:“我打你了嗎?”
林煙看不過眼,擋在林陽身前,“你嚇唬誰呢?”又看着縮腦袋的林陽,“別怕,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讓這些校領導替你做主。”
壓力給到校長頭上,他不吭聲。
林陽害怕韓青峯,被打怕了,他一擡手,恨不得躲到八里地。
搖了搖頭:“沒什麼委屈,我跟他關係很好,是我自己摔的。”
韓青峯滿意的挑起眉角,“我還以爲什麼事,別冤枉好人啊。”
林陽這時候掉鏈子,林煙恨鐵不成鋼。
黃老師笑了笑,“我就說是誤會。”假惺惺的囑咐林陽,語氣帶着威脅,“我是你班主任,有事情以後直接跟我溝通,不要麻煩家裏人,耽誤你的學習時間,也影響同學。”
林陽早就看透了,黃老師一直在包庇韓青峯,還不是韓青峯家裏有錢有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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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峯拍拍林陽的肩膀,林陽嚇的一哆嗦。
這種應激反應,林煙看在眼裏都心疼。
索性開口:“報警吧,讓警察驗傷,看看到底是摔的,還是被打的。”
韓青峯不屑一顧,笑了笑:“大姐,警察很忙的,沒空理你,都說是摔的了,你還這麼冤枉我。”
林煙眼神冰冰冷,“冤不冤枉,警察說了算,學校裏到處都是監控,想要調查取證很簡單。”
韓青峯表情僵硬,不想被他爸媽知道,如果警察過來,肯定會通知家長。
林陽阻止,“姐,別說了,小矛盾而已,如果警察過來,全校都會知道。”
林煙訓斥:“你先閉嘴。”
林陽嘴巴緊閉,胸口發悶,已經開始害怕韓青峯這個瘋子,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報復到他頭上。
後悔跟楚秀求助,不能解決問題,還帶了林煙過來添亂。
韓青峯單手插袋,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行吧,人是我打的,也不用叫警察來了,說說吧私了要多少錢。”
慈善家的大少爺,就是底氣足,直接要談價格。
黃老師替韓青峯解圍。
“同學之間相處,小摩擦小碰撞,肯定會有的,沒什麼要緊的事。”
林煙膈應這種不公平的偏袒,反問說“被打死了也不要緊?到時候你也說小摩擦,黃老師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林陽的臉又青又腫,打人打臉打頭,這種小摩擦解釋的太讓人無語。
黃老師被噎的無話。
林煙給出回答,“我的要求,林陽轉班級,讓那位寫保證書,道歉。”
說完,林煙掏出手機,當着韓青峯的面按了11。
0還沒按出來,韓青峯抓過她的手機,不讓她繼續。
臉上還是沒有一點悔改的表情,不情不願,看着唯唯諾諾的林陽。
“以後不打你了,道歉滿意了嗎?”
林煙挑理,“道歉該用這種態度?”
林陽已經點頭,接受韓青峯的道歉,眼眶紅着,他害怕韓青峯對他報復。
韓青峯簽下保證書,笑容陰森森,眼神都是挑釁。
林煙拿過保證書,警告說:“如果我弟弟再添一點傷,我們公安局見。”
韓青峯聳了聳肩,“隨意。”
林煙還是不滿意今天來的結果,他們太袒護韓青峯,讓他連個處分都沒有。
事情解決,林陽跟着姐妹兩個身後,腿跟灌鉛一樣賣不動步子。
三人來到學校操場,林陽開始控訴,“姐,你這麼做,是把我往絕處逼。”
林煙耐着心的去解釋,“我們如果不來,熟視無睹,這纔是絕路,以後你躲他遠點。”
林陽失望的看着楚秀,“姐夫怎麼不來?你們兩個來,解決不了問題,他至少能讓老師知道,我們家也有撐的起事的人。”
林煙逼林陽強大起來。
“不要指望着別人,那孫子如果再欺負你,隨時打電話報警,你沒看出來,他很怕警察嗎?你姐夫貴人事忙,肯定不會過來。”
楚秀聽了,臉色青白不接。
林陽頭垂的更低“我們得罪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