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這個孩子不能留
“大哥,這真的是退燒藥嗎?”
心中疑慮叢生,眉嫵不安地脫口問出。
池仲堯垂眼看了看掌心之中的藥丸,這女人還真是謹慎,又挑了挑眉,道:“這不是退燒藥,還能是什麼?”
眉嫵不知那是什麼藥,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這麼急着強迫她吃下的,一定不會是退燒藥這麼簡單。
她沉住氣,現在在他手上,不敢輕舉妄動,可又不敢把這東西吞下去,在思忖之際,他卻把身子壓得更近,“我費盡心思把你從江里拉了出來,難道還要找幾顆毒藥毒死你麼?你覺得我會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
他沉笑如斯,那雙陰冷的眸裏掠過一絲她看不懂的光。
“如果真像大哥所說,那大哥你何不先吃一顆,給我瞧瞧呢?”
反正,她是決計不會吃他給她的藥,池殸都能用裝了鉈的毒藥丸來害池霆,誰知道池仲堯會不會這麼做呢?
她可沒有蠢到,用自己的生命來冒險!
池仲堯呵呵冷笑了下,“眉嫵,你還真是狡猾。這個的確不是退燒藥,這個是——”
他說到這裏,頓了下。
眉嫵焦急地蹙着眉,接着,聽他冷笑着繼續講下去,“是可以讓人流產的藥。”
“什麼?”
登時,眉嫵慘白了小臉。
他的意思是?
怎麼可能?
“看來你還真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
眉嫵手心冷汗直冒,緊緊蹙眉凝視着那幾顆攤在他掌心的藥丸,她怎麼就懷上了?
這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
“你這肚子裏的是女孩還好,萬一是男孩,那麼老爺子更不會改變心意,把池家家主之位傳給我了。所以,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不能留。乖,把這藥吃下去,別比我對女人用強。”
這個男人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着最無情的話。
殺人不見血,大抵說的就是池仲堯這樣的男人。
儘管,她不想繼續和池慕寒牽扯下去,儘管,這個孩子不該留,可是,她現在還沒做好決定,如果真這麼輕易地把這些藥吃下去,她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我會和池慕寒離婚,我的孩子不會成爲你的絆腳石。”
她開口,吊着一顆緊張的心,沉靜地說道。
“不僅僅是絆腳石的問題,眉嫵,我不希望我喜歡的女人懷上別人的孩子,懂麼?”
聽着這話,眉嫵又是渾身一個激靈。
她有這麼招人愛麼?
要是有,池慕寒怎麼就給不了她想要的唯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的心?
“我再問你一次,這藥是你自己吃,還是我餵你吃?”
他的音色又涼了一分,天知道,池仲堯會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眉嫵心眼一轉,便換成了一個無助可憐的小眼神,“呵呵……大哥,這種小事我哪敢麻煩您啊,我自己吃就行了。”
於是,顫巍巍的從池仲堯掌心中捏起那三顆藥,又把水杯接了過來。
他眸光緊緊盯着她,含着警告,叫她動作快點。
她一咬牙,就是一杯水潑在了池仲堯臉上,然後用力將被子摔在了男人腦袋瓜子上,趁他不備,就趕忙大呼“救命”,鞋子都來不及穿,就這麼跑向門邊。
還沒轉身,眉嫵就被池仲堯逮住。
回頭時,看到了一臉潮溼面目猙獰的池仲堯,嚇得她抖了兩抖,又忙不迭地要叫救命,但聲音未出,男人那隻冰冷如屍的手掌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眉嫵,你一點也不乖。”
她惱怒地跺腳,在他懷裏反抗起來。
掙扎時,他就又順勢將她抵在牆角,她鼓起所有的力氣,將手裏的藥從開着的窗戶丟了出去。
看着那些被丟出去的藥丸,池仲堯又沉了沉目,“眉嫵,你覺得你把流產藥丟了,我就奈你不何了?”
眉嫵不懂這人的究竟什麼意思,只覺男人噴薄在她頸項的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她只祈禱着,方才有路過病房的路人,會聽到她的求救聲,將她救出去。
可祈禱終究只是祈禱,下一秒,這禽獸就不問三七二十一張開血盆大口就朝她嘴脣上用力咬過來。
她偏頭去躲,又被他二指擒住了下顎,一陣清爽卻陌生的氣息鑽入她口腔裏,極致的激烈纏綿,讓她原本發熱脹痛的腦袋裏悶空。
在腦子短暫的短路過後,一股噁心就從心底深處翻滾涌上。
她想狠狠給他一巴掌,但是手掌又教她拼命緊捏成拳,一動不動任由他胡作非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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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比不得池慕寒,興許她再一動手,興許他就會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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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這女人的不迴應,以及她眸裏一覽無餘的厭惡,都讓他眉眼輕輕一斂,甚至憐兒都不像她這般不給面子,不去迴應他的熱力。
他的脣從她的上撤離,在她臉上仔細打量,“真是一張勾人的小臉,不枉我對你一見傾心,還冒險跳江救你。”
一剎那,他的眸裏閃過淡而柔的笑意。
只是,這人的笑又讓她整顆心都發顫,如果說池慕寒時而的柔是溫柔的柔,那麼這人就是陰柔的柔。
他一雙黑暗無比的眸從她的臉換換移至她的肚腹上,如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眉嫵,你怎麼就是慕寒的老婆呢?更糟糕的是,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他陰魅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甚至能讓她肚子裏產生血肉剝離的疼痛感來,她一邊發慌又一邊強自故作輕鬆地說:“大哥,你的心上人不是蕭小姐嗎?喜歡我這樣的有夫之婦是錯誤的,違背倫理的,如果你實在喜歡我喜歡得無法自拔,那麼你就先幫我和池公子離婚,離了婚,咱們再正大光明的談情說愛唄。”
他的眸光一下子深下去,眉頭深擰,重重凝視着她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她的可愛之處?
難不成就是靠這嘴把他弟弟給降服的?
他疑惑不解,手從她的下顎一點一點摸到她肚腹上。
“婚,我是一定會幫你離的,不過,當務之急,我得先把你這個不該有的孩子給除掉!”
他明明是笑,但這笑聲越發冰冷,儼如地獄惡鬼狠笑。
看來與他周旋,拖延時間也不是良策。
她脊背一陣陣發涼,“你到底要怎樣?”
“才38天的孩子,用最原始的方式,應該會讓它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