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一晚風平浪靜的試探之後,清月鄙夷地瞟向某處。
“你?能行麼?”
祁宴愣住,看那眼神,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質疑孤伺候不好你?”
清月意味深長的勾脣。“王爺!有病,得治,面子我已經給你了!”
起先,祁宴只是懷疑,清月指的不是那種無能。此刻,毋庸置疑,她指的就是無能。
滿腔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沈清月!你好大膽!孤沒病!”
清月半嗔半諷地笑着。
“王爺,諱疾忌醫可是大忌。你若實在不想讓人知道你的隱疾。本姑娘可以幫你瞧瞧,恰好,本姑娘懂些醫術。”
“王爺,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幫你治隱疾,你替我救人可好?男人的命根比命還重要,你不吃虧的!”
祁宴氣的七竅生煙,想一拳頭劈了她。
“犯渾!誰跟你說孤有隱疾的?”
爲了不傷他自尊,也爲了自己不遭殃,清月說的很委婉。
“猜的呀!京中人都說你不近女色,不是有隱疾是什麼?哪個正常男人,二十六七了,還是個童子呢?”
祁宴很無語。
那種傳言,能信嗎?以前,那不是沒遇到夠吸引的人麼。
“胡說。孤——好的很!”
清月再次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不必辯解。有沒有是你自己的事!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
“保密什麼?沈清月,你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你瞎麼?”
清月懶得理會,反正不把他當男人看就是了。一句“送客!”說的極不耐煩。
“沈清月,你怎麼如此冥頑不化呢,孤說了,孤沒有隱疾!”
祁宴的聲音震耳欲聾。房頂上的黑甲衛一個個豎起耳朵偷聽。
“對對對,你沒有隱疾!”
“你沒有隱疾,你來花樓做什麼?難道不是爲了障人耳目,證明你並非不近女色?”
“你沒有隱疾,你與我同牀共枕一夜,卻相安無事?”
“王爺,別自欺欺人了好麼,管你是真男人,假男人,本姑娘都不稀罕!”
祁宴的怒火,已經到達頂點,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鎮不住。
“好,既然你不信。孤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男人!”
瘋狂的親吻過後,清月強行推開他,一本正經的談生意。
“王爺,若是實在不行,別勉強。我這有藥,想不想試試?”
“哪怕是十八春,我也有!”
“只是,佔有我的代價,王爺付的起嗎?我要的,你應該懂!”
一盆涼水潑下,祁宴的衝動瞬間瓦解。
清月手中的藥丸,散發着屈辱的氣息。在扔進酒水中後,更是化作令人噁心的氣味,瀰漫着整間屋子。
四年前,他就是被這噁心的玩意,害得一蹶不振,把自己逼得差點瘋魔。
“嘔——”
祁宴捂着口鼻,忍不住想吐。“拿開!”
屋子裏的擺設,被他踢得稀巴爛。“沈清月,你找死,竟然用這種東西侮辱孤!”
“那,那,那不是你無能麼?我才想幫你的!”
“好,好,好的很!孤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無能!”
本來已經痊癒的隱疾,不知爲何,居然又復發。哪怕眼前之人是沈清月,也提不起半點興致。
清月抱着頭,蜷縮在角落。想着要如何應對即將來的暴風雨,孰料,半天都沒有動靜。
祁宴用力將清月拽起,甩在牀上,眼中再次呈現那種想要殺人的暴戾。
“說,你給孤下了什麼藥!”
“孤的隱疾明明已經痊癒,可以站起來。爲什麼現在又不行!”
“說,你到底使得什麼詭計?若是不老實交代,孤現在就去刑獄,將林芸那女人剁了!”
清月哪知道,他真的有隱疾?鬼知道他治沒治好,若是真的痊癒,怎麼會輕易失靈?
這瘋子,自己無能,還要把罪名賴到別人頭上,真是條蠻橫不講理的瘋狗。
“祁宴,你又發什麼瘋!你放手啊!”
“我哪有給你下藥。我什麼都沒做!”
“你自己有隱疾,怪我也無用。我說過的,我不會把你的祕密說出去。你饒了我,好不好?”
祁宴已經不在乎她到底有沒有下藥,使手段,而是再度陷入到不能人事的恐懼中,整個人變得魔障。
“你不是花娘?會很多法子麼?”
“你不是懂醫?能治隱疾麼?”
“你現在就動手!伺候孤!讓孤恢復如初。否則,你,和你小師傅,都別想活!”
清月萬分後悔,早知道這人的瘋病反覆無常,死也不會把算盤打到他身上,照這麼下去,小師傅沒救出來,自己的小命還得搭進去。
“好,好,好,你冷靜點,別慌!我替你醫治就是了!”
清月輕輕搭上他的脈搏,並無半點問題。精氣旺盛,陽氣十足,並不像萎靡之症。
“你,你,你好像沒問題!”
有沒有問題,祁宴自己比誰都清楚。
“庸醫,再診!”
清月再度仔細把脈,真的沒問題。無奈的望着祁宴。“王爺,脈象是真的沒有問題。”
“不過行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要不您脫了,讓我看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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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想一巴掌拍死她。
這種時候,那種地方,能看麼?
若是正常的時候,看就看了。如今已經失靈,再被她看,男人的臉面往哪擱?
“滾!”
孤給你七天時間,若是孤到時候還沒好,定來找你算賬。
祁宴拉上簾帳,落荒而逃。
清月暗鬆一口氣。
這種有隱疾的瘋子,堅決不能再惹了。否則,真會死無葬身之地。
堂堂王爺,得了這種病,難怪喜怒無常,瘋瘋癲癲,易暴易怒,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連着好幾日,祁宴都沒有再來萬花樓。
他那該死的隱疾,始終都無法再展雄風,哪裏還有臉再見人。
而旁人也不敢找清月,哪怕只是飲茶聽曲都不敢。因爲祁宴在萬花樓門口立了一把劍,上面還掛着明晃晃的煞神玉佩。
“擅尋月娘者,死!”
所有的籌謀和出路都被祁宴切斷,清月窩在萬花樓一籌莫展。
距離小師傅的行刑之日,越來越近。可遞出去的邀約信,全都石沉大海,沒有一位皇子再冒險前來。
難道真要眼睜睜的看着親人被押上刑臺問斬嗎?
不!
還有最後一計。
二師父說,那塊玉佩出自皇族,關鍵時候指不定能救命。
所以,是時候拿出來物盡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