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再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彷彿想借酒精麻醉內心的痛苦。
葉嘉衡聽到這裏,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沉思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宴洲,跟我去做個疾病篩查,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包廂裏,此刻已經瀰漫着濃烈的菸酒氣息。
傅宴洲坐在沙發裏,手中緊握着一杯酒,不停地往嘴裏灌着,眼神迷離而痛苦。
一時間,他突然拿起桌上的酒,仰頭灌下一大口。
喉嚨間發出咕嘟咕嘟的吞嚥聲,酒液順着喉管滑入腹中,帶來一陣灼燒感。
他放下杯子,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喃喃自語道:“應該是沒事……”
葉嘉衡一臉疑惑地看着他,追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傅宴洲沉默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
最後緩緩開口道:“我對沈若凝就有反應,所以我想,我應該還是喜歡女人的吧。”
葉嘉衡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傅宴洲的意思。
傅宴洲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沈若凝那個女人有了瑾之還來招惹我,我們發生了關係,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是瑾之的女人。”
說完這句話,傅宴洲感覺自己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痛,但同時也鬆了口氣。
葉嘉衡的表情並沒有太多變化,只是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解。
傅宴洲敏銳地捕捉到了葉嘉衡的異樣,他的眼神漸漸銳利起來,緊緊盯着對方,質問道:“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葉嘉衡心中一驚,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表現有些不妥。
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震驚:“這,這沈若凝怎麼這樣!”
他的內心卻在暗暗叫苦不迭,擔心自己的破綻已經被傅宴洲察覺。
傅宴洲搖了搖頭,目光緊逼葉嘉衡,說:“不對,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葉嘉衡眼神閃躲了一下,似乎有些心虛,隨即連忙轉移話題說道:“沒有,走,我們去醫院做個篩查。”
傅宴洲苦笑着搖了搖頭,語氣低沉地說道:“不是身體上的病,是心理疾病。”
葉嘉衡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道:“那也不行,我是醫生你聽我的,跟我去查查。”
傅宴洲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中透着疲憊:“張醫生看過了。”
葉嘉衡一聽,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堅持道:“那也得讓我再給你看看,我可是專業的,跟我去。”
傅宴洲擡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妥協地點點頭:“好吧,去。”
兩人一同走出包廂,外面的街道燈火輝煌,車水馬龍,但傅宴洲卻覺得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他的心情如同被陰霾籠罩,無法驅散。
來到醫院,夜晚的醫院顯得格外安靜,只有幾盞燈光在走廊裏孤獨地亮着。
空氣中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葉嘉衡帶着傅宴洲熟練地穿梭在各個科室之間,準備檢查所需的設備和資料。
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彷彿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就像家一樣熟悉。
檢查過程中,葉嘉衡的表情始終嚴肅認真,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仔細詢問傅宴洲最近的情緒狀態、睡眠質量以及飲食習慣等問題,並進行了一系列的測試和評估。
傅宴洲靜靜地躺在檢查牀上,閉着眼睛,配合着葉嘉衡的指示。
他能感受到對方的關心和緊張,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希望,或許這次檢查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呢?
檢查結束後,葉嘉衡看着手中的報告,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傅宴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地問道:“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
葉嘉衡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說道:“情況比想象中要複雜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聽到這句話,傅宴洲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點,但還是急切地追問:“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你快告訴我!”
葉嘉衡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地說:“從檢查結果來看,你的心理狀況確實存在一些問題,但還不至於到很嚴重的地步,不過,這種情況下需要進行專業的治療和手術來解決。”
傅宴洲聽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疑惑地問:“這麼嚴重啊,這還需要手術?”
葉嘉衡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是的,但是不用擔心,這個手術風險不大,而且以目前的醫療水平來說,成功的概率很高,當然,前提是你要積極配合我的治療方案,同時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傅宴洲心裏雖然有些忐忑不安,但還是堅定地點點頭,表示會全力配合。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傅宴洲擡頭望着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葉嘉衡在一旁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聲說道:“別想太多了,現在醫學發達,很多疾病都能得到有效的治療,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按照我給你制定的方案進行治療吧。”
傅宴洲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重重地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葉嘉衡和傅宴洲分開之後,心中像是有洶涌的波濤不斷翻涌着,難以平息。
他匆匆忙忙地摸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陸瑾之的號碼,並約他出來見面。
沒過多久,他們便在約定好的地點相遇了。
葉嘉衡並沒有任何拖延,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安安並不是你的孩子,而是宴洲的孩子對吧。”
陸瑾之的臉色微微一變,露出驚愕的表情,但隨即堅決地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麼!安安就是我的孩子。”
葉嘉衡靜靜地凝視着陸瑾之,神情平靜而堅定地說:“你不需要再繼續隱瞞下去了。”
說完,他從包裏取出一份親子鑑定報告,輕輕地放在陸瑾之的眼前。
陸瑾之的目光在親子鑑定報告上停留了一會兒。
然後緩緩擡起頭來,聲音帶着一絲寒意說道:“你這到底是在調查宴洲呢,還是在調查我?”
葉嘉衡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地開口道:“我並沒有刻意去調查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只是偶然間想起三年前你曾帶着沈若凝去過婦產科,便順着這條線索追查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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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之沉默了片刻,隨後語氣低沉地問道:“那麼,如今你約我出來,是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傅宴洲,讓他知道安安實際上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