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勢看去,那是一條銀環蝮蛇,也叫白花蛇,毒性極強。
那蛇掛在樹枝上,枝頭都被它壓彎了。
它的身子約莫碗口粗,拉直了能有八尺長,委實大得有些嚇人。
我看得寒毛直豎,忙將孩子們拉了回來,我警告小佑:
“別去招惹毒蛇。”
我驚魂未定道:
“這些蛇太可怕了,成羣結隊地出沒,快要佔山爲王了。”
慕容昊叮囑我們:
“夜裏緊閉門戶,不要往外跑,如須外出,定要帶上侍衛和驅蛇的器具。”
車隊走了半日,終於趕到天黑前抵達玉馬庵的山門。
小姨與一衆師太前來迎候,她已從我母親的書信中得知我們的近況。
我與她久別重逢,都喜極而泣。
我倆互相攙扶着走上臺階。
廂房早已打掃收拾整潔,
因住在寺廟裏,我與慕容浩不便同房,他帶着小佑住東廂,我與小佩住西廂,中間隔着一片竹林。
歇息一晚後,隔天一早,我們備好香燭貢品,一家人便前往大雄寶殿,爲慶太妃做祈福法會。
慧明大師率領衆師太唸誦經文。
我們一家上了香,都跪在蒲團上,虔誠地雙手合十。
誦經過後便是放生儀式,慕容昊早已命人從鳥販子手裏買來數百隻鳥兒。
放生前還需唸誦一百零八次大悲咒,慕容浩憂心我勞累,讓我先去歇息。
我坐在樹蔭之下的棚子裏。
適才吸入不少檀香,我略感口乾脣燥。
雪鵑沖泡了一壺金銀花茶。
我喝着茶水,翻看着手裏的經書。
雪娟替我打扇子,若風等四名女侍衛寸步不離地在旁戒備。
我正望着寶殿前進行儀式的衆人,眼角餘光不其然掠過一抹身影。
那個是……我眯起眸子。
身着灰色緇衣的女子縮在銀杏樹後,鬼鬼祟祟地窺探着。
宋芸珂?
她居然跑出來了。
我正好坐在她瞧不見的方位。
宋芸珂自以爲隱藏得很好,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一直死死盯着慕容昊和孩子們,不知心裏在盤算什麼。
總感覺她彷彿是一條毒花蛇,正在對我的家人虎視眈眈。
我無奈,吩咐女侍衛們:
“若風,若雨,把那個姑子攆走。”
若風若雨當即領命。
她們朝宋芸珂走去,宋芸珂察覺後,提起衣袍下襬撒丫子便跑。
宋芸珂正巧與我對上了眼。
她的視線不期然落在我隆起的小腹上,她登時目眥欲裂,眼神狠毒地剜着我,我目光凌厲地回視她。
宋芸珂一臉挑釁地朝我走來,我心想你明明會走路啊,昨天非得扭成麻花似的。
若風和若雨對她左右包抄,將她逼停。
我衝二人道:
“無妨,讓她過來。”
宋芸珂雙手環胸,譏誚道:
“庶妹,久違了。”
她這稱呼明顯是要壓我一頭,我嫣然巧笑。
“靜雲師太,久違了。”
我的稱呼讓宋芸珂險些沒繃住,她剛要變臉,忙又把怒氣壓了下去。
她尖酸刻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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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搶走姐夫的滋味如何啊?佔着本該屬於我的頭銜,你現在心裏一定特別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