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也不點破,衝他微微一笑:“行,我回頭幫你去選。”
“那先謝過嫂子了。”藍子爵說完,轉身離開酒店。
瑾色進入容非衍住的房間,剛走進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
她用力的呼吸着那個男人的味道,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這個人,如此的讓自己魂縈夢繞,又如此的可惡!
可惡的是,他遇到問題,從不跟自己說,獨自一人承擔。
瑾色是又愛又恨,又做不到不心疼他。
她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看到桌子上擺滿了文件,擡手收拾了起來。
收拾完桌子,容非衍還沒有回來,瑾色發現自己沒事情做了,爲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後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一集電視看完,容非衍還沒有回來的跡象,她拿出手機,幾次想給他打電話,最終沒有撥送出去,最後又選了一個綜藝頻道,拿着抱枕蜷縮在沙發上。
凌晨一點的時候,容非衍回來了。
他雖然喝了一些酒,但是大腦卻無比的清晰,剛走進來,就聽到客廳的位置傳來響聲,他轉眸看去,就對上正在撥送廣告的電視。
他沒想那麼多,去洗手間衝完澡,走過來準備關電視,卻在沙發那裏發現一個人。
一個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人。
他幾乎就忍不住邁出腳步,將這個女人狠狠的抱進懷中,可是他沒有那麼做,他就站在那裏看着瑾色,眉眼處全是化不開的柔情。
瑾色睡的正深沉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個黑衣人拿着槍,指着容非衍,她大叫一聲,“容非衍,危險!”驚了一身冷汗,睜開眼睛剛坐起來,就發覺身子跌入一個有力的懷抱。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容非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容非衍擦掉她額頭上的汗珠,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身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瑾色勾勾脣說:“我可不是特意來看你的,我是因公來這邊出差。”
容非衍忍住笑意,寵溺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認同的說:“嗯,因公來這邊。”
話音落,他繼續說:“剛纔做噩夢了?”
一聽噩夢那倆字,剛纔夢境的內容從腦海呼嘯閃過,瑾色看着容非衍,鼻子那裏傳來酸酸的感觸。
她猛然抱着容非衍的脖子,輕輕的抽噎起來:“容非衍,你好壞啊,我等了你那麼久,你都不回來,還喝了那麼多酒,不知道喝這麼多酒傷身體嗎?”
“老婆,先抱一個。”容非衍嘴角流露出一抹笑容,目光溫柔的凝視着瑾色,聲音低沉的猶如靡靡之音,“讓你擔心了。”
瑾色吸了一口氣,“容非衍,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
容非衍對着她的粉脣使勁的啄了啄,笑看着她說:“本來就不是我做的。”
“兇手抓到了嗎?”瑾色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臉問。
容非衍對着她的手親了一口,向她投去一抹放心笑容,“兇手的事你用管,我知道怎麼做。”
瑾色不滿,“你怎麼做?”
“乖,別擔心了,我們還是做點別的。”容非衍擦了擦她的眼淚,站起來抱着瑾色朝牀那邊走去,一個多星期不見,天知道他有多麼的想她。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將她變成一個罐頭人,走哪裏都把她裝在口袋中,以便自己隨時都能看見她。
瑾色手撐在容非衍的胸膛上,“你喝酒了,我去給你弄杯水喝。”
“我還是比較想吃你。”容非衍像是耍無賴一樣,渾身的重力壓在瑾色的身上,絲毫不給她起身的機會。
瑾色惱怒的瞪着容非衍,“容非衍,你的那個楚美人呢,你怎麼不去找她?”
容非衍一聽,就知道這是吃醋了,他目光哀怨的看着瑾色說:“老婆,我從來都沒碰她。”
沒碰?誰信!
人家可不是這麼說的。
瑾色撅着小嘴,“男人就是口是心非,吃着碗裏還看着鍋裏,沒事兒還想撿點野味兒。”
容非衍靜靜看了她一下說:“我不吃野味兒。”
只要是跟瑾色的一切,他都欲罷不能,他知道自己是中毒了,中了一種名叫瑾色的毒,並且這種毒還終身無解。
但是他卻甘之如飴。
他大手扣在鬧脾氣的某人後腦勺上,嘴角含了一縷極淡的笑意,忍不住俯身去吻她的睫毛。
這些天他所有的疲憊,因爲見到她,統統消失殆盡。
只是一個吻,就能填滿他的內心。
“色色,色色——”容非衍低聲呢喃道,雙手緊緊扣着嬌妻,俯身親吻親愛,這些日子對她的思念,化爲身體力行的行動。
小別勝新婚,瑾色再次醒來,外面早已經是日上三竿。
或許是這些天都沒睡個好覺,容非衍這一次,睡的可不短。
發覺懷中的人不安分的動着,他微微掀開睡眼,一下子就對上瑾色那張精緻的容顏。
“老公,早。”瑾色看到容非衍醒來,給他一記大大的笑容。
容非衍看着眼前可口的女人,將對她的早安轉化爲行動。
一場盡心盡力的早安之後,容非衍抱着她進入洗手間沖澡。
洗完澡之後容非衍又成爲那個丰神俊朗,世上獨一無二的大少爺,瑾色看着他完美的俊臉,心中忍不住連連嘆息。
有專家指出,每天看一些賞心悅目的東西,尤其是美男,能夠長壽,她想,自己簡直賺大發了。
兩個人吃完早餐,就看到容非衍坐在沙發那裏看着手機。
“容非衍,你不去忙了?”
容非衍伸手拉過瑾色坐在自己的腿上,“嗯,在家陪老婆。”
只是一句簡單的話,落在瑾色耳中,心上某個位置軟的一塌糊塗。
“我等一會兒還要去警局跟餘隊匯合。”瑾色歉意的看着容非衍說:“不然你在酒店裏休息一下,或者出去逛逛?”
容非衍擡手理了一下她額前的碎髮問:“什麼時候結束?”
瑾色說:“不知道,結束了我告訴你。”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她忽然說道:“Cora的屍檢結果上顯示之前有服用過致幻劑,所以不排除她有可能是自殺。”
容非衍彷彿一點都不意外,“哦。”
瑾色眉頭一挑,“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一點都不着急?”
容非衍道:“不是有你們在忙嗎?”
瑾色無語,對着他的額頭輕輕一吻,“我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容非衍微笑,目送她離開,然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後腳也跟着離開酒店。
在警局忙完之後,瑾色看時間還早,跟人諮詢了一下附近的商場,打算幫藍子爵買禮物。
都說香港是購物天堂,這話一點都不錯。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只短短一個小時,她便眼花繚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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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忙着選禮物時,聽到手機響,她拿出來發現是大小姐打來的電話,接了起來。
“色色,你在哪?”
瑾色說:“香港。”
“你怎麼跑香港去了?”大小姐發癔症的問。
“哦,局裏有事,我跟過來辦事。”
“不是假公濟私,藉此去看容非衍吧?”靳安彤問。
瑾色笑了笑道:“找我什麼事?”
“本來想讓你帶我出火坑,既然你在香港就算了。”靳安彤生無可戀的說。
“又被關禁閉了?”瑾色一針見血的問。
靳安彤乾笑一聲,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既然你在香港,那給我帶點東西回來吧。”
“要什麼?”瑾色邊選東西,便問道。
“隨便,只要是你選的都成。”
“那行,我看着選。”瑾色說完,忽然想到什麼,她問道:“你相親的事情弄的怎樣了?”
“別提相親了。”一提起相親二字,靳安彤就火大,“那小子在太上皇面前參了我一本,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命苦,色色,我快要掛了。”
瑾色無語,看手機傳來一道容非衍發來的簡訊,她說:“安彤,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先忙了。”
掛完電話,瑾色點開微信,就看到容非衍發來一道簡訊:“忙完了?”
瑾色手指飛速的在屏幕上舞動,“嗯,現在在外面,我在給安彤選禮物,馬上就回去了。”
容非衍道:“好,我等你,晚上一起吃飯。”
看到他發的信息,瑾色嘴角翹的幾乎要飛到天上去了。
她發了個大大的笑臉過去,繼續選起禮物。
就在瑾色選禮物的時候,有一個人,一直跟着她,從警局到商場,視線就沒有脫離過她。
在一家手工藝品店裏,瑾色正對着店主諮詢這些東西都是什麼做成的時候,透過玻璃的反射鏡,她看到有人正在鬼鬼祟祟的朝這裏張望。
以她的經驗,她能感覺出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尤其是他手垂在身體兩側的樣子,跟一般正常人有很大區別。
她放慢動作,慢條斯理的挑選着禮物,眼睛的餘光是不是的看着那個人。
那人一直沒等到瑾色從店裏面出來,他有些着急,就在這時,瑾色終於選好了一件飾品,付過錢之後,她帶着東西從裏面出來。
果然,那人看到瑾色出來,先是佯裝看身邊的商品,後發現她走過去,放下手中的商品,他擡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