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可整個人都在顫抖。
不僅僅秦暖暖的話讓她害怕,就連秦暖暖整個人都讓她不敢直視。
她哭叫起來,聲音裏帶着無比的驚恐,“不要,姐姐,求求你不要……”
眼淚一滴一滴從眼睛裏滾落。
秦安可握着拳,拼命想要掙脫秦暖暖的桎梏。
可是,秦暖暖的手腕就像是有千斤重,她根本掙脫不開。
只能哭着喊着求饒。
秦暖暖冷笑看着她,目光裏全是冷冽的鄙夷,“買通秋明月吃了我的試卷,回頭還過來各種挑釁,以爲你有多大的膽子。”
她嗤笑一聲,手中的刀片劃上秦安可的臉。
冰冷的刀鋒碰上秦安可的體溫。
秦安可不由自主的戰慄,淚珠滾落的更加洶涌。
“姐姐,我怕,我是你的親妹妹啊……”
呵呵。
秦暖暖笑了兩聲,“你害我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是你的親姐姐。”
“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秦安可眼瞳朝下,緊緊盯着貼在自己臉上的刀片,聲調變形。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兩腿顫抖,“姐姐,我想尿尿。”
秦暖暖冷冷瞥她,刀片一縮,猛地一把將秦安可推倒在地上。
她居高臨下,睥睨着地上縮成一團的秦安可。
“再讓我看見你的尾巴翹起來,就活剮了你。秦安可,我在你的背後看着你。”
說完,她擡起腳。
秦安可瞬間尖叫起來,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抱住自己的腦袋,抖成一團。
就在她以爲秦暖暖要踩下來的瞬間,秦暖暖跨過了她,徑直朝前走去。
“廢物。”
涼涼吐出兩個字,轉而離去。
下午的考試。
秦暖暖倒是狀態很好。
反而是秦安可,總覺得自己背後有一雙陰毒森寒的眼瞳無比怨毒的盯着自己,就像是惡鬼一樣如影隨形。
拿着筆的手都在顫抖,更是沒有心思放在那些數學題上。
還時不時的擡頭,引得監考老師幾次提醒她不要東張西望。
秦安可臉色奇差,擡頭望着監考老師,眼底是抑制不住的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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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指向後座的秦暖暖,“老師,她一隻在背後盯着我,她一直盯着我。”
監考老師看看低頭做題的秦暖暖,又看看一臉菜色,精神恍惚的秦安可,眉頭皺得更緊。
“同學,你如果不舒服,這科就棄考吧,身體重要。”
此話剛剛落下,秦安可的眼神變得更加恍惚。
他的耳邊似乎迴繞着秦暖暖惡魔一樣的笑聲,“兩百分,秦安可,比你高兩百分……”
這樣的差距彷彿是一個魔咒,緊緊箍着她的心,讓她原本繃緊神經的最後一根弦終於崩斷了。
她抱着腦袋,拼命搖頭。
“不,我不要,我不要棄考,我可以!”
監考老師也沒有強求,不過之後一直關注着秦安可,甚至站在了她的身邊。
畢竟前面一科已經出現了那樣的事故,幸好秦暖暖沒有申訴,否則從他們到主考官都要吃瓜落。
這個考場可不能再出事了。
終於,兩個小時的考試時間度秒如年。
秦安可從考場裏走出來的時候,身形搖晃,剛剛踏出考場,竟然直接從臺階上跌了下去,暈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更加不用說。
秦安可哭着鬧着不肯再去考試。
可是,韓繡卻強硬的把人送進了考場,並且親自到場。
自然也碰到了秦暖暖。
韓繡大概也是知道了昨天語文考試的事,看着秦暖暖情緒還不錯的樣子,想要上去搭句話,“暖暖!”
秦暖暖站住腳步,回頭看她。
“韓奶奶,”雖然韓繡做的有些事讓她寒心,可上輩子對她的恩情她不會忘記。
聽着秦暖暖的語氣不如往常熱絡,韓繡笑容僵了僵。
半晌,才勉強開口說,“昨天第一場有個瘋子鬧事,你沒事吧。”
秦暖暖搖搖頭,“挺好的。”
秋明月昨天中午就已經到了邵九霄的手裏。
邵九霄最後怎麼處理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看着韓繡,見對方像是鬆了一口氣。
心底到底是有幾分暖的。
然而下來卻聽見,韓繡對着她說,“你和安可前後座,她昨天像是被那事嚇到了,你做姐姐的照顧她一點。”
那一點暖起來的溫度,瞬間冰冷下去了。
秦暖暖面無表情的開口,“我不記得,我還有個妹妹了,你問問秦安可還記得嗎?”
說罷,轉身而去。
只留下尷尬而彷徨的韓繡。
她長長嘆出一口氣,握了握身邊秦安可的手,滿目蒼涼。
“暖暖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秦安可昨天沒睡好,夢裏,秦暖暖化身厲鬼只自始至終都在纏着她。
她跑了一夜,凌晨三點多渾身是汗的驚醒,再也睡不着了。
黑暗裏彷彿有無數鬼手拿着刀子要將她割成一片一片的,她開着燈,睜着眼到了天亮。
拖着兩個厚厚的黑眼圈,秦安可形容憔悴,心神恍惚。
當看見秦暖暖非但沒有受到昨天的影響,反而更加意氣風發的時候,她出離的憤怒嫉妒。
因此,即便是秦暖暖那樣威脅過她。
在韓繡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秦安可還是低聲回答,“大概還和九爺在一起久了,難免學着那暴戾古怪的脾氣。”
反正秦暖暖又沒有順風耳。
她攛掇了韓繡攪局,到時候看秦暖暖怎麼在愛情和親情之間權衡。
她就是要看着那個賤人痛苦。
果然,韓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又笑着拍了拍秦安可的肩膀,囑咐她,“好好考,別分心。”
……
……
考完試回家。
成績在月底出。
秦暖暖又重新回到了每天跟着邵九霄去盛世混吃等死的日子。
而這短短一個月來,秦氏集團內部卻是鬧得不可開交。
徐家人這些年在集團內部也是逐漸紮根,特別是當年秦父因爲徐夢晴的關係特別信任徐家兩兄弟,幾乎是將整個秦時集團交到了徐家兩兄弟的手中。
而後來,等到秦父反應過來大權旁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悄悄培養屬於自己的人手,一點點剷除徐家的人。
可表面上,他又不敢和徐家真的對着幹,生怕對方狗急跳牆。
還是秦暖暖進入秦氏之後開掉的那一批蛀蟲,動了徐家的人,才讓秦父勉強在秦氏內部得以喘息。
而這一次,沒有秦暖暖給他當槍。
他只能明着跟徐家兩兄弟鬥。
一時間,秦氏爆出各種醜聞。
秦父再不斷將徐家兩兄弟的人拉下馬。徐家兩兄弟當然也是。
秦氏的股票因爲集團內部內鬥嚴重,公司股票開始斷崖式下跌,不少股東對於集團徹底失望,開始拋售股票。
秦暖暖隨即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