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我家》這檔節目,每一季選擇的待客小屋,都不在一個城市。
而且,它的定位是慢生活慢綜藝,選址也特別有講究,分別都處在需要扶貧並適合旅遊的鄉鎮小縣城裏。
一方面節目主張的中心思想達到了,另一方面,還能跟當地政府達成合作,爲當地推廣旅遊產業,達到扶貧的效應。
這一季《我家》,選在了桐城的臨縣。
溫伶在桐城下飛機後,有節目組安排的人來接機。
這次,溫伶沒讓阿肆隱藏在暗處,而是以她助理的身份,和許聞一起大大方方地跟着她來的。
至於鄧聰,則安排成了許聞的遠方親戚侄子。
溫伶剛剛官宣跟賀謹川結婚,帶這麼個半大的孩子進組,被拍到後那可是要引起軒然大波的。
她好不懷疑,自己現在的熱度能讓狗仔瘋狂。
誰叫她,是神祕殘疾大佬賀謹川的妻子呢?
再加上溫伶自帶“黑料”,不想拍他的狗仔那纔是傻子!
上了節目組準備的保姆車,溫伶這才發現,車內已經坐了兩個人。
她皺眉,立刻把視線挪開。
真是瘟神!
這都能碰上!
溫伶嘴角隱隱的笑意瞬間凝固,連氣場都冷了下來,賀森見狀也十分不悅。
他神態上的變化,被助理蕭嚴見狀後,立刻跳出來指責溫伶。
“蘇伶,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伶瞥了他一眼,像看傻嗶一樣看他。
蕭嚴被她這冷漠得近乎冷血的氣場給嚇了一跳,愣是怔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頓覺不滿,“問你話呢?你剛剛看我們家阿森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垃圾!”
“你——”
“是你讓我說的,我那眼神就是看垃圾的眼神,你有意見?”
這話的意思,可就不只是嘲諷了。
那是直接打臉了。
賀森皺眉,看向溫伶說道,“非得鬧成這樣?”
溫伶聽到他的聲音,動了動脣低罵道:傻嗶!
她只覺得煩躁,那股想打人的衝動在心口躥。
溫伶連個眼神都不給賀森,直接回頭,對後排的許聞說道:“寶貝,我們換個位置。”
許聞:“……”
換了位置後,溫伶還察覺到賀森那若有若無的視線。
她煩躁地問許聞,“有眼罩嗎?”
“有。”
許聞遞給她,“眼睛不舒服?”
“隔離污染!”
“……”
得!
你這嘴,就是半點都不願意忍。
不過許聞也挺煩這賀森的。
當初蘇伶追着他滿世界跑的時候,他何時對她流露過這種難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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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人家都是你高攀不起的賀家少奶奶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表演情聖的癡情?
許聞儼然已經把賀森的這種反應,歸納成後悔了!
溫伶自然不知道,許聞在心裏已經上演了八點檔你追我趕的狗血劇。
戴上眼罩阻擋掉那抹視線後,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不過,眼睛看不見之後,感觀倒是清晰了不少。
她明顯察覺到,坐在前排和許聞挨着的鄧聰,身上確實有些氣息在改變。
他的氣息逐漸變得有些陰冷。
可縈繞在車內後,又帶着些小心翼翼的試探。
這就讓溫伶有些不解了,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溫伶繼續感知,便發現屬於鄧聰的那股氣息,驟然收回了。
看來,這番試探應該也是出於謹慎。
溫伶閉上眼,享受着蒸汽眼罩帶來的輕鬆感,打算小寐一會兒。
——
車子抵達臨縣,臨縣到鄉下節目組租賃的小屋,還有一段路,是車子開不進去的。
溫伶他們一行人只能下車,這會兒正是當午,太陽很烈。
她摘下遮陽帽,給鄧聰戴上。
鄧聰擡起眼,看向她問道,“那姐姐你戴什麼?”
溫伶朝他眨眨眼,小聲迴應,“姐姐是神仙,不怕太陽。”
鄧聰愣了愣,又看向許聞。
許聞從包裏拿出一把遮陽傘撐開,“你少騙我侄子,還神仙呢?趕緊給我遮好了,曬黑了還怎麼接代言?最近好幾家美容產品的代言找上門,我還在甄選中,你可得把皮膚給我養好了。”
在飛機上,溫伶就跟鄧聰和許聞說好了串詞。
這會兒許聞倒是拿出她畢生的演技,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鄧聰倒是一如既往的發揮穩定,畢竟,他之前表現出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懂事,連溫伶都能瞞過去,更何況是傻嗶賀森跟他的助理蕭嚴。
果然,蕭嚴這不怕被打臉的,又開始出來橫跳了。
“見過明星耍大牌的,沒見過連經紀人都跟着耍大牌的,這拖家帶口的,你怎麼不把你家養的狗帶來?”
許聞氣得不行,正想開口,就聽到溫伶淡淡地嘲諷道:“唉,真臭。”
“呵,嬌氣什麼呢?看不起鄉下地方,那你就別來啊!”
“說你嘴臭呢弟弟!”
不愧是傻嗶,罵人的話都聽不懂。
溫伶嘖了聲,瞥向賀森,“果然,我還是看不透你。這種蠢貨助理,你居然還留到了現在,真不知道該誇你仁慈,還是……狗隨主人。”
這話,可是把賀森也一併罵了。
蕭嚴頓時就炸了,“蘇伶,你有種再說一遍!”
“傻嗶!”
溫伶在面對他們時,連多餘的罵人詞彙都懶得動腦筋想。
他們也就只配當傻嗶!
她看向賀森,“警告你的狗,下次再叫我蘇伶,我就大嘴巴子抽他!”
說完,溫伶便直接收回視線,轉身就往帶有《我家》標識的岔路走。
許聞白了蕭嚴一眼後,也牽着鄧聰離開。
阿肆則是冷着臉,拉着兩個行李箱,跟在他們後面。
不過,在經過賀森身旁時,阿肆扭頭看了眼蕭嚴。
蕭嚴立刻吼道:“看什麼看!”
阿肆扭了扭脖子,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股勁兒,就好像電影裏的殺人狂要擰斷別人脖子時一模一樣。
尤其,阿肆眼底全都是冷意。
蕭嚴嚇了一跳,直到阿肆跟着溫伶他們走了十幾米開外,他纔回過神來,有些諂諂的說道:“阿森,我怎麼感覺蘇伶現在變得有些邪性啊!”
“沒聽見她警告你的話?”
“什麼?”
“她說,她叫溫伶。”
賀森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蕭嚴,視線裏帶着難得的冷漠。
“你應該把她說的話,記在心上。”
蕭嚴:“……”
“還不拿上行禮走?”
“哦哦,好的森哥。”
每當賀森用這種眼神看他時,蕭嚴就會不自主的喊他森哥。
賀森走在前面,看着溫伶一行人的背影,心底那股不甘的情緒,越發洶涌地侵蝕着他的心。
溫伶,你明明就該屬於我!
爲什麼?
爲什麼偏偏是他賀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