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說完,嘴角微微勾起。
其實,用自己人,是因爲沒有想過這點事,還會失敗。
另外,就算是失敗了,也還有陛下幫她,她怕什麼?
她本來的計劃是,暗衛女扮男裝,以她的侍女身份進宮之後,直接綁了洛衣,給她喂下媚藥,然後丟去侍衛所去。
最後回到她身邊,繼續扮演她的侍女。
倒是沒有想到,暗衛會遇到元嬤嬤。
暗衛會被元嬤嬤抓走,她覺得情有可原,畢竟這皇宮之中,能戰勝元嬤嬤的,也沒有幾個。
皇后聽了安寧的話,笑了起來:“既然是在開玩笑,那就是一場誤會,元嬤嬤,你將安寧的暗衛送出宮去吧!這件事,就此作罷了!”
元嬤嬤皺起眉頭,沒有任何動作。
洛衣微微皺眉,對於這個叫安寧的臉皮,有了一定的認知。
計劃失敗就是開玩笑,這藉口當真是無敵了。
洛衣看着安寧,一字一句地開口:“其實,安寧姑娘承認錯誤,跟我道歉,我也不會爲難安寧姑娘,畢竟這件事,對我也沒有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安寧姑娘還是堅持是在跟我開玩笑嘛?”
安寧眉眼帶着幾分得意的笑意:“洛衣姐姐這話說得不對,什麼叫我堅持?我本來就是要跟洛衣姐姐開玩笑的呀!”
皇后也開口說:“洛衣姑娘,安寧都說了,只是跟你開玩笑,你就不要斤斤計較了。這件事,就此揭過吧。”
洛衣笑了笑:“那我是不是應該跟安寧姑娘喝一杯?”
皇后見洛衣這般識相,直接讓人端來了酒,遞給了洛衣。
洛衣端起了酒杯,沒有喝,而是將一整杯酒潑在了安寧的臉上。
安寧臉上抹了粉,一杯酒過去,妝也脫了,十分難看。
“啊——你敢潑我!”安寧尖叫一聲,下意識就是一巴掌打向了洛衣。
因爲心中帶着恨意,安寧用了十成的靈力。
洛衣卻輕而易舉將安寧的手抓住了,隨後她一腳踹向了安寧。
直接將安寧踹飛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元嬤嬤看着洛衣,有些驚訝。
修煉得境界,有築基期、金丹期和化神期。
而築基又分爲前中後三期,築基前期叫練氣,也叫凝氣,中期叫洗髓,後期叫鍛體。
安寧應該在練氣十段,而洛衣至少已經是鍛體期了。
也就是說,洛衣小小年紀,已經是築基後期了,馬上就可以進入金丹期了。
這……
想洛衣這個年紀就到達進入築基後期,絕對是千載難逢的。
不過想想之前洛衣學習規矩的速度,元嬤嬤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洛衣將人踹到地上之後,提步走到安寧身邊,笑眯眯地說:“安寧姑娘,你沒事吧。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就摔地上了呢?是安寧姑娘不喜歡開玩笑嗎?可是不對啊,剛纔安寧姑娘不是挺喜歡開玩笑的嗎?”
安寧聽了,氣得臉色慘白,吐出了一口血來。
周圍鴉雀無聲,十分安靜。
衆人都是嘴角微抽,這人都將人打得動彈不得了,還說跟人家開玩笑,誰能開得起這種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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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開玩笑一詞,確實也是安寧先提出來的,所以大家選擇沉默。
皇后則是臉色鐵青,她感覺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釁。她都說那件事就此揭過了,洛衣還當着她的面動手,這是打她的臉。
如果說之前她幫安寧,不幫洛衣,是因爲管事太監傳達了皇帝的意思。
那現在就是她對洛衣不滿,想要教訓洛衣一下,讓洛衣知道不將她放在眼裏的後果。
“洛衣,你大膽,竟然敢當着本宮的面,傷害安家大小姐安寧,你該當何罪?”皇后提高了音量,朝着洛衣呵斥了一聲。
洛衣笑意盈盈,漫不經心地說:“皇后娘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過是跟安寧姑娘開玩笑而已。”
皇后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開口說:“還敢狡辯!簡直無法無天。來人,將洛衣抓起來,杖責五十!”
於是侍衛匆匆而來,將洛衣團團圍住。
皇后高喊一聲:“動手!”
於是侍衛攻向了洛衣。
洛衣邁着應天步,躲開了侍衛的攻擊,隨後配合星火燎原,慢慢將侍衛擊倒。
這時候,太監總管尖細的嗓音傳來:“陛下駕到!”
侍衛停下了攻擊洛衣的動作,卻依然跟洛衣對峙着。
其他人則是收回了看向洛衣的目光,看向了君州來的方向,隨後下跪行禮。
君州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下跪行禮了,只有侍衛以及和侍衛對峙的洛衣。
少女衣衫髮絲有幾分凌亂,臉上帶着笑意,沒有絲毫畏懼之意。
想起紀雲說,洛衣是玄安君和雲浩然的徒弟,君州臉色難看。
他沉着臉,走向了皇后。
而跟在他身後的君熠曜已經飛身來到洛衣身邊,拉過她上下看了看,低聲問:“沒事吧?身上怎麼這麼多血?”
洛衣笑了笑:“沒事,那是他們的血。”
君熠曜鬆一口氣。
這時候君州已經來到皇后身邊,伸出手將皇后扶了起來,同時讓所有人都免禮。
“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皇后聽了,連忙將事情大概說來一遍。
在皇后口中,安寧是跟洛開玩笑,而洛衣則是當着她的面,故意毆打傷害安寧,還拒捕傷害侍衛。
君州皺了皺眉頭,看向洛衣,開口說:“你就是洛衣!”
洛衣笑了笑:“回陛下,是的!”
君州稍稍磨牙,這小丫頭怎麼到現在還笑得出來?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如果洛衣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還真不好對付。
畢竟她背景擺在那裏,若是她溫和一點,或許這件事他安撫幾句,這件事就過去了。
可現在……
“你有什麼話要說?”君州雖然有些畏懼洛衣的背景,但是身爲一國之君,自然也無法表現出來,只能淡然地問。
洛衣依然臉上帶着微笑:“我做這些,都是因爲安寧姑娘喜歡開玩笑,所以我纔跟她開玩笑的。若是安寧姑娘不喜歡,我就不會跟她開這種玩笑了。我不明白的是,爲何,安寧姑娘做的事情算是開玩笑,我做的事情,就是無法無天。唐國陛下,你這皇后是不是不行啊?這種辦事有兩套標準的,配母儀天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