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貴妃一個沒憋住笑了出來,趕忙收起神情,“母后,您息怒,皇上子嗣單薄,如今爲簫國傳宗接代才是要緊。”
太后斂了斂神情,道:“既然如此,淮王妃就好好給皇上診治吧,不過哀家有言在先,若是治不好,那便是欺君之罪!”
一直未出聲的簫景湛忽然道:“本王只是讓王妃來看看,沒說要治,如今看完了,王妃也累了,先回了。”
也不管太后是不是很生氣,拉着元知秋就轉身。
元知秋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這個男人夠腹黑。
“湛兒!你是想氣死哀家嗎?”
簫景湛回頭,目光噙着冷意,“母后這話可以等吳皇后的案子結束再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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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身子猛地一晃,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十月懷胎剩下的兒子,“若是抓到真兇,你當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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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景湛緊抿着脣,氣氛僵持在那裏。
簫景然適時開口:“皇兄和朕的毒都是懷王妃所解,朕相信淮王妃有這個能力,還請淮王妃儘快爲朕診治。”
太后冷哼一聲,氣的直接離開。
一出門就看到魏公公穿着亂七八糟的衣服回來,見到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好一通哭嚎。
“太后啊,奴才今天給您老人家丟人了,奴才……”
太后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行了行了,回宮!”
外面的動靜沒了,元知秋也靜下心來認真爲皇上診治。
其實簫景湛也有些擔心,皇家子嗣非小事。
“皇上,我今日先爲您施針引出寒氣,隔日一引,共十次,同時需要服用藥物溫體補髓,直到被冰蠶侵蝕的精髓全部充盈後,便可痊癒。”元知秋叮囑道。
簫景然一個激動,就要去抓她的手:“真的?”
一道身影先他一步,瞬間將人拉進懷裏。
簫景然的手心一空,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既然治療結束,臣弟便攜王妃告退。”
也不等他應下,簫景湛已然帶着元知秋離開了。
看着那兩人的背景,簫景然釋然的笑了。
“成全,又何嘗不是一種愛呢。”
如貴妃一愣,心中萬千思緒。
有些東西,始終是羨慕不來的。
“皇上,小公主今日抄寫了三字經,要不要去看看?”
簫景然看了眼面前的人,沉默的點點頭。
翌日,簫景然爲了方便元知秋,特意留在如貴妃的宮中等待她的醫治。
就在她施針結束打算給簫景然服藥時,皇后急匆匆的進來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藥。
“皇上,這可還沒試毒,您怎麼能吃?”她轉回身看向門口。
太后正帶着幾名御醫進來:“雖然淮王妃醫術了得,可還是御醫看過的放心些。”
幾名御醫立即上前:“淮王妃,還請把藥給臣等一試。”
“母后,這淮王妃怎麼可能會害皇上呢?”如貴妃溫婉的開口。
哪知皇后揚手就是一巴掌。
“啊!皇后娘娘,臣妾所犯何錯你要打人?”如貴妃捂着臉憤怒的看向她,要不是太后在此,她今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吵什麼吵!皇上的病重要還是你們重要!”太后怒喝一聲,擺明了偏向皇后。
元知秋心裏有點不是滋味,這一巴掌是如貴妃替她捱得。
太后不敢動她,便殺雞儆猴。
“既然皇后娘娘不相信,那皇上的病還是交給御醫吧。”元知秋說着就要把藥丸收起來。
簫景然忽然伸手奪過,在衆人還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塞進嘴裏囫圇吞下。
“皇上!”
太后和皇后嚇得同時驚呼,好像皇上吃了這一口馬上就能駕崩似的。
皇后心中更是暗恨不已,皇上竟然對淮王妃信任到了連性命都不顧的地步,難怪母后要除掉她,簡直是妖孽!
屋子裏所有人全都緊緊盯着簫景然,不敢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除了元知秋。
半晌,簫景然的臉色逐漸綻放出一抹笑容來:“熱了!朕身上熱了!”
他很想去拉元知秋,又覺不妥,轉而去扯瞭如貴妃:“愛妃你看,朕的手如今是熱的。”
如貴妃臉上難以抑制的欣喜,跟了皇上這麼久,他的手腳一直是冰的,如今熱了,說明她可以生兒子,日後她的家族也更能高人一等!
太后給御醫使了個眼色,那老太醫上前爲皇上把了把脈,果真陽脈顯赫。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不日後,皇上定能一舉得男,龍嗣有望啊!”
太后深吸口氣,這是這麼多天以來她最爲順心的一件事了。
不過,她目光再次看向元知秋:“淮王妃,你日日進宮也是辛苦,不若將這製藥之方傳授給御醫,也好過你日日奔波。”
那和顏悅色的態度,差點就讓人信以爲真了。
元知秋微微施禮:“多謝太后體恤,這藥方倒是不足爲奇,只不過這鍼灸可是隨着皇上康復的程度每日一變,錯一針,在終身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