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庭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完消息後,他面色沉重,和蘇牧說了聲“公司有事”便先走了。
蘇牧之後再待了一小會兒也離開了,讓高陽和上官梵安靜地養傷,不再打擾他們。
他走出醫院病房,在一樓大廳看到了蘇寧。
蘇牧直接無視過去。
殊不知蘇寧也恰巧看到了蘇牧,他攥起手裏的報告紙,紙張被揉成一團褶皺,眼神裏充滿憤怒。
他氣沖沖地跑過去,和推着工具車的護士不小心撞一起了。
“你這人幹啥呀!走路不看的嗎?”
她被撞一下沒事,但工具車側翻了,現在針管、橡皮和紗布撒了一地,她還得一樣樣撿起來,而這些髒了也不能使用了。
所以護士脾氣才這麼大。
“抱歉,我有急事。”
說完,蘇寧悄悄摸走了一支針管,藉着衣袖,藏在了裏面,起身的時候順勢將東西帶走,一旁的護士在低頭撿其他東西,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蘇寧直衝衝地跑過去找蘇牧,眼裏滿是狠戾與報復。
蘇牧注意到了蘇寧的接近,他本能後退幾步,與這人保持距離。
但蘇寧就像一枚發射出去的導彈,自動追蹤着蘇牧這個目標。
“你去死吧!”
蘇寧的眼底猩紅,精神狀態瘋狂,像是受了什麼極大的刺激。
蘇牧眯了眯眼,眼神凜冽,沉着地捕捉到蘇寧的動作,側身精準躲開蘇寧的攻擊。
蘇寧一次不中,他也沒放棄,仗着和蘇牧距離近了,像頭撲食得餓狼一般,伸着爪子撲過去。
蘇牧拽住他的胳膊,一個反扭,將人推回。
“蘇寧,你發什麼瘋!得狂犬病了就去打針,不要跟只瘋狗一樣見人亂咬。”
兩人的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周圍人注意到的時候,二人已經打了兩個回合了。
“都是你!”
“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
蘇寧惡狠狠地嘴裏嘀咕着這些詞,那眼神跟要生吞活剝了自己一樣。
蘇牧皺了皺眉,尋思是不是要報警。
蘇寧一手背在後方,手裏是剛纔的針管,他忍着痛胡亂給自己紮了一針,狠心地戳得很深,非要見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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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撿完工具的護士,注意到旁邊還掉了一張紙,好像是一張檢查單,應該是剛剛那個病人的。
她仔細地展開被捏皺的單子,隨意掃了眼結論報告。
當看清上面內容時,她瞳孔收縮,迅速擡頭四顧,尋找剛纔的人。
就看見那人拿着針頭要朝一個倒黴的路人刺過去。
女護士驚恐得大叫:“小心!”
蘇牧一直盯着蘇寧的動作,當對方舉起針管要往他身上刺的時候,蘇牧反應神速,堪堪躲開。
蘇寧接二連三地橫劈亂砍,也未能傷到蘇牧一分。
見狀,一直往這邊跑的女護士鬆了一口氣。
她邊跑邊喊,“小心!這人有艾滋!”
蘇牧眉宇一擰,神色嚴肅。
他就說,蘇寧這傢伙有問題!
難怪,精神狀態這麼瘋,還真是受刺激了。
幸好,剛纔他全部躲過了針刺,沒有用手去抓。
面對着高舉針管亂揮的蘇寧,護士也接近不了他,一邊勸告他“放下針管”,一邊叫來了安保。
蘇寧一人又怎抵得過醫院的安保,最終還是被控制住了。
整個人被壓趴在地上,警叉叉着脖子。
儘管如此,他的眼眸還是兇惡地瞪着蘇牧,嘴裏發出狂叫。
蘇牧對蘇寧的慘狀無法有同情,甚至還幸災樂禍。
他有點好奇,蘇寧是怎麼患上艾滋的。
“你跟人亂搞了?”
他記得前世蘇寧一直想要娶一個世家女,來穩固他在蘇家的地位。
唯一出現在蘇寧身邊的伴就是那個勾走了自己的負心漢。
但蘇牧知道,蘇寧並不是真心喜歡劉皓,不過是想借劉皓來打擊自己,毀掉自己。
“你纔跟人亂搞!”
“你以爲我是你,喜歡男人,還和男人上牀嗎?”
“我是被逼的。要不是你,他根本不會這麼對我!”
蘇牧眼皮一壓,從蘇寧的話中分析着這個人是誰。
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在路上碰到蘇寧和劉皓的事,兩人鬧了不愉快,而蘇寧的走路姿勢又很奇怪。
所有的事情似乎串起來了。
原來如此,看來是劉皓入獄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直接因愛生恨,強迫了蘇寧。
不過以蘇寧的性格,怎麼會輕易給他,怕是劉皓手裏有蘇寧與他同謀的證據,要是蘇寧不答應,劉皓便將事情捅出去。
想到這裏,蘇牧的嘴角翹起,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
爽!
“你跟劉皓上牀了是不是?”
蘇寧看見蘇牧的笑容,他更是怒火沖天。
這人在笑話自己!
“蘇牧,被劉皓玷污的應該是你,而不是我!”
“劉皓這個蠢貨,勾搭人都不會,不然他早就把你得手了!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別說,還真不是劉皓不會勾搭,上一世,自己就被騙得團團轉,一顆真心被辜負個稀碎,還傷害到了真正愛自己的人。
這次沒中招,完全是因爲他開了前世掛,擁有上帝視角。
不過,劉皓竟然有艾滋病?
所以他前世究竟多眼瞎,看上了這麼個人渣,還以爲對方是朵純潔的花。
得虧上一世這劉皓被蘇寧釣得死死的,一直對自己很厭惡,沒有碰過他,不然,他不僅要被傳艾滋,也會被噁心死。
幸好幸好。
還得感謝劉皓的不愛之恩,讓自己可以乾乾淨淨地與褚寒庭在一起。
蘇寧在抗拒中被帶走,周圍人皆是對他指指點點。
罵他不潔身自好,罵他自己得了艾滋還想傳染他人,沒有公德,罵得更難聽的都有。
蘇牧出了醫院後,將這邊發生的事簡單描述了下發給褚寒庭。
這時的褚寒庭正在褚氏集團最高樓的辦公室裏。
氣氛低壓,楊特助站在那裏彙報,動也不敢動,他好久沒見過這樣的Boss了。
上一次見,還是有一位合作商和他們簽完約,就卷着錢跑路了,還把商業機密出賣了。
這一回則是查到Boss他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爲,而且矛頭直指褚家那位據說已經身亡的二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