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予這會恨不得時光倒退,她方纔沒有得寸進尺說那些話。原本想着好不容易看到墨亦南神色有些尷尬,倒是有趣。便又多說了兩句。卻沒想到這人反應竟是這般快。
墨亦南低下頭,壓下嘴角的笑意。
又擡起頭看向她,只見她有些呆愣的模樣,第一次覺得這人竟然有些可愛。倒是與之前有些不大一樣。方纔竟是險些被她給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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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芊予察覺到墨亦南的目光,將手放了下來眼睛忽閃忽閃的不敢直視墨亦南,有些心虛道:“既然這樣那不如等待會酒菜到了,妾身再講給王爺聽吧。”
“好。”
墨亦南話剛落下,就聽到外邊傳來敲門聲:“王爺,王妃,酒和菜準備好了。”
“進。”墨亦南道。
楚芊予聽見這聲音內心冷笑一聲,這人速度還挺快。
只見趙晴率先端着酒走了進來。臉部若是細看還是能看到有些略微紅腫,不過她用脂粉掩蓋了一番倒是還好。
身後則是小廚房的人端着一些吃食。
下人們走了進來後福身行禮,趙晴愣着有些不知所措。轉身朝後看了眼,也裝模做樣的福身行禮,一不小心將端着的酒壺竟是險些給摔了出去。
好在距離墨亦南稍近些,他站了起來快速將在空中的酒壺接住,隨後轉身放在桌上。
趙晴見攝政王竟是幫自己,頓時臉頰通紅,低着頭結巴道:“多..多謝..多謝王爺幫奴婢。不然方纔酒灑了,王妃定然要責怪奴婢辦事不利的。”
墨亦南卻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楚芊予道:“你安排人伺候前都沒有尋人教導一番嗎?”
楚芊予站了起來,正準備行禮。墨亦南稍稍起身將人扶着道:“你這是做什麼?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楚芊予低着頭道:“是妾身思慮不周了。明日妾身就安排嬤嬤來教導她。”
“先起來吧,本王方纔就是順嘴提了句。”墨亦南自己都沒發現他對楚芊予態度已經有些些許變化,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漠了。
楚芊予點頭後站了起來又回到原位坐了下來。
趙晴瞪了一眼楚芊予隨後趕緊跪下露出一副可憐模樣道:“還請王爺恕罪,奴婢打小家中貧苦,所以也不曾有人教導過奴婢這些禮儀。王爺放心,奴婢日後一定好好學這些。定不會讓王爺失望。還請王爺不要生氣了。”
楚芊予瞥了眼,只見她跪也沒個跪像,簡直是不忍直視。
頓時有些不確定眼前這人當真能有腦子勾引王爺?該不會還沒實行就被給扔出去了吧。
“出去!”墨亦南不耐煩道。
果然….
楚芊予露出一副意料之內的表情。
趙晴唰的一下眼淚就流了下來,臉上的脂粉帶着淚水滑下,很快方纔被打的紅腫的地方盡顯無疑。
沒想到王爺竟是這般不近人情,原本還以爲王爺好歹會顧念着自己是楚芊予表妹的情分上,好生與她說話纔是。
可墨亦南壓根就沒正眼看她,只覺得這人哭的當真是讓人心煩。
“銀翎,將人給本王扔出去。”
楚芊予這會纔出聲阻攔道:“王爺,她好歹也是妾身的表妹。您…”
墨亦南一個冷眼掃過去。楚芊予識相地閉上了嘴。
趙晴這會纔看明白,原來楚芊予在王爺這裏也沒什麼能說得上話的份。怪不得王爺會這般不留情面。
哼,日後她一定會讓王爺改變對她的看法。
銀翎快步走了進來正準備將人提起來。
趙晴卻是率先站了起來,對着王爺賭氣般道:“既然王爺看奴婢不順眼,奴婢自己走便是。若讓您的侍衛碰了奴婢,奴婢的清白可就毀了。日後還如何相看人家。難道王爺您負責嗎?”
說完後也不等墨亦南迴話,扭着身子就走了出去。
楚芊予手放在額頭苦笑一聲,有些無奈道:“王爺,您莫要見怪。妾身也沒想到她竟會這般沒有禮數。明日我就着人好好教導她。”
下人們見狀也趕緊將吃食在桌上擺放整齊後快速退了下去。
等門關了後,墨亦南纔開口道:“這人你當真要留着?不覺得會給你添堵嗎?”
楚芊予嘆了口氣道:“若是旁人我倒是好處理。可如今這人是姨婆的孫女,既然送了進來。我自是得安排妥當纔是。就算將她遣出去也得有個合適的理由。若是王爺爲妾身着想。那就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將她給嫁了。這樣妾身也省心些。”
墨亦南思慮半晌道:“行吧,我這幾日留意些。若是有合適我告訴你。”
“多謝王爺。”楚芊予站了起來朝着墨亦南微微點頭。
隨後走到桌前,拿起酒壺給兩個酒杯將酒滿上,看向墨亦南道:“王爺不如咱們坐這裏,喝兩口。再聊?”
“好。”墨亦南站了起來。走到楚芊予對面坐了下來。
楚芊予端起酒杯倆人互相碰了下,這才一飲而盡。
墨亦南突然發現跟她待在一起好似少了些戒備,內心倒是有幾分輕鬆。
且她的性格好像與月兒也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她要比月兒更是溫婉些。
想到這,又想起她的謀略與聰慧,她殺人時的不留情面與冷漠。
….
不自覺地搖了搖,溫婉,恐怕是自己感覺失誤了吧。不過她好似在自己面前是有些不太一樣。
“王爺?想什麼呢?這般入神。我叫您好幾次都沒聽見。”楚芊予略有些嗔怪道。
墨亦南這纔回過神來,看向楚芊予臉色略有些不自然。隨即低下頭輕咳一聲掩飾道:“沒什麼,咱們接着方纔的話題繼續?”
“好。”楚芊予經過這會下人打岔,早已將方纔他問的問題細細想了一番,終是想出個讓她覺得很滿意的理由。
“說到我與月兒相識,是因爲母親生病。祖母又不怎麼待見母親,那時我還小。雖說母親身份高貴,可她的性子還是弱了些。父親又不在,所以府中下人們不將我和母親看在眼中。”
“所以我便獨自上山去採藥,那時遇到了危險。恰好是月兒救了我。說來也不知爲何,我見她第一面就覺得很是親切。她居然也是。所以我們二人關係很快就變得極爲親密。什麼話都會與對方講。”
話說到這,墨亦南還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突然腦中閃過一絲靈光,隨即打斷楚芊予繼續說下去。
“不對啊。我與月兒相識也很早。可我卻沒聽她提起過你。”
楚芊予看向他有些心中稍稍有些不忍,輕聲道了聲:“王爺…妾身也知曉這話可能會讓您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您總歸是要知曉的。”
“什麼?”墨亦南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