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伶做事爽快乾脆,說完這話她就把手套戴好,拿着東西轉身就走。
於千千也挺尷尬的,這期嘉賓裏就她跟溫伶兩個女生。
她雖然演了很多電視劇,還都成了爆款劇。
可,不代表她就很會社交。
反之,她就是個妥妥的社恐!
於千千下意識的就跟着溫伶轉身就走,小跑了幾步追上她後,又看了溫伶幾眼,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溫伶覺得很有意思。
難道,自己看起來很兇很可怕?
讓小姑娘都戰戰兢兢成這樣了,至於麼?
溫伶自身性格也不是個自來熟,再遇到個社恐,兩人的畫面拍攝出來,就好像溫伶拿氣場壓着人家當紅小花似的。
偏偏,這當紅小花好像很甘心跟在溫伶身旁?
這詭異又河蟹的氣氛和畫面,一直維持到了屋後小坡的菜園子。
說是菜園子,其實就是後面一片坡度上,全都是種菜的菜土地,那大大小小分部並不均勻的菜地,看得溫伶露出了幾絲笑意。
這熟悉感,簡直撲面而來。
不管是前世修真界,還是這一世從蘇伶的記憶中她長大的地方,這種比較原生態的菜地和生活環境,都是溫伶所熟悉的。
她雖然不是醫修,可沒少跟着大師兄在他的藥田裏蹦躂。
對這開墾荒地和種植,溫伶確實不陌生。
溫伶看了眼左右兩邊,明顯是導演組這邊提前來踩點的時候,就做了一些準備工作的。
有些地開墾了,有些地還雜草叢生。
每種類型的地,嘉賓來種植後能換取的食材就不一樣。
嘖,真心機!
不過,還是挺人性化的。
否則全都是荒地讓你來開墾,也得考慮很多女嘉賓的體力支撐不起呀!
溫伶左右看了看,隨後問於千千,“你想種哪塊?”
於千千似是沒反應過來,怔愣了下才說:“我不太會種地……”
“那先種這種現成的試試水吧,學會了我帶你去開荒。”
“……好。”
開荒?
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於千千忍不住往不遠處的荒地看了兩眼,露出了幾分躍躍欲試。
而溫伶已經拎着塑料袋,就近踩進被鬆了土的菜地裏。
於千千回過神,連忙跟上。
溫伶把塑料袋打開,看了下里面的種子,好幾包,她愣了愣神,隨後把塑料袋直接重新綁好,起身就往回走。
於千千見狀,立刻跟上,“怎、怎麼了?”
“節目組肯定是故意的,現在都夏天了,這幾種蔬菜種子根本沒辦法在這個季節播種。”
“啊?”
“我去了解下情況。”
說罷,溫伶便邁步走。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指了指正在上坡的三男的,“你一個人留在這,他們三個男的跟你在一起,你會尷尬嗎?”
於千千抿了抿脣,小幅度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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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伶朝她招招手,臉上帶了幾分笑意,“那跟我一起?”
“好勒!”
於千千應聲時,語氣都輕鬆了不少。
溫伶嘴角的笑意放大,覺得這小姑娘還挺可愛。
兩人一起折返,上來的幾個男的頓時一臉懵。
白興峯運動員出身,沒娛樂圈裏這些老鳥們的彎彎繞繞,他見狀先是愣了下後,直接問道,“溫小姐,你們這是……不種了?”
溫伶停下腳步,把手裏的種子晃了晃,道:“叫我溫伶就行。”
緊接着,溫伶又立馬解釋道:“這個季節種的蔬菜有限,節目組估計是想整我們,給的種子沒一種能種的。我去問問情況,到底是配合他們做做樣子浪費幾顆種子,還是有別的用意。”
衆人:“……”
負責跟拍的PD聞言,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個年輕點的男的,是賀森的跟拍,忍不住直接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他立刻收聲,溫伶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時,便跟賀森的眼對了下。
她皺眉,道:“你們可以先上去等我,我弄清楚情況後再過來。”
“行。”
溫伶轉身就走,還順手拉了下於千千。
於千千的視線在她跟賀森之間來回掃蕩了下,立刻跟上溫伶。
她雖然社恐,可也八卦呀!
賀森見狀,腳比腦子快,頓時就跟了過來,道:“我和你一起下去。”
溫伶止住腳步,扭頭看向大步走到身旁的男人。
她眼底的厭惡根本連藏都不藏,直接暴露在PD的攝像頭下。
“你有病?”
賀森:“……”
於千千:“……噗。”
於千千實在沒忍住,笑出聲後,連帶着旁邊的PD也跟着憋笑,手都在抖。
場面一度尷尬。
溫伶可不覺得尷尬,她還覺得自己給賀森留臉了呢!
賀森緊蹙着眉頭,“我只是想弄清楚節目組的流程,你這麼大惡意幹什麼?”
“哦,那你請。”
說完,溫伶又轉身往回走,“千千,讓賀影帝去跟節目組掰頭就行了,我們回去等消息吧!”
賀森:“……”
於千千動了動脣,最終只憋出來個“嗯”。
她剛要跟上,就聽到賀森不悅地說道,“行了,我不去,你們去。”
溫伶煩躁得不行,又不想跟他搭話,只是跟看傻缺似的看了賀森一眼,便轉過來跟於千千一起往下走。
跟賀森擦肩而過時,賀森止住了腳步,側目近距離地看了溫伶一眼。
“雜物房我看到好像有遮陽帽,你可以拿一頂戴上。”
說完,賀森便邁步往坡上走。
溫伶不悅,低聲罵了句,“貓哭耗子!”
於千千:“……”
好想八卦啊啊啊!
溫伶之所以想回去找節目組,也是想趁機拿兩頂帽子來戴,這太陽確實很毒。
但,這話從賀森嘴巴里說出來後,溫伶就覺得,這遮陽帽也有毒啊!
她戴,就成了賀森提醒她。
她不戴,又跟自己過不去。
神經病啊賀森這個垃圾渣男,他一句話倒是立了人設,她怎麼選都特麼不對!
於千千見溫伶表情變幻莫測,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終於邁出了社恐的第一步,“溫、溫小姐。”
“叫我名字就行。”
說罷,溫伶又忍不住打趣她,“欲言又止了半天,終於憋不住想八卦我了?”
於千千:“……”
這麼直接的嗎?
那她是問還是繼續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