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被蔡寶珠抱的幾乎要喘不上氣來,沒想到宋家這麼快就查清了真相?
冷暖忍不住朝站在眼前的幾個男人望去,只見宋愛軍和宋愛民雙雙紅着眼睛激動的盯着自己。
“小妹……對不起小妹……之前二哥沒有認出你來,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小妹……原諒三哥好嗎?三哥發誓以後都會把最好的給你!”
宋愛軍和宋愛民向來沒啥心計,也不善言談,這兩句肺腑之言確實是發自他倆內心的真實感言。
“暖暖,是我這個當媽的不好,把你弄丟了不說還養了個冒牌貨頂替了你的位置,我真的該死啊……”
蔡寶珠說着,鬆開對冷暖的擁抱揮手就朝自己臉上抽起來。
蔡寶珠對自已女兒的愛是發自內心的,當初在西溝村時冷暖就看的出來,只不過那時她錯把宋珍珍當成了自已親生女兒。
此時的蔡寶珠一臉的虧欠和心疼,她把大半輩子的母愛給了一個外人,害的自己親生的女兒流落鄉下倍受欺凌。
“蔡阿姨……您別這樣!”
冷暖伸手阻止了蔡寶珠的自責,可是她張了半天嘴還是叫不出來媽這個字!
蔡寶珠聽到冷暖的稱呼,先是一陣失望,可她看到冷暖眼裏的情感後還是釋然了。
只要冷暖還能接受他們,叫什麼又有什麼關係?
“丫頭,你叫暖暖是吧?好丫頭,不愧是我宋時純的女兒,即使身在逆境,也能堅強的脫穎而出,孩子,好樣的!”
宋時純拍着冷暖的肩膀,眸裏含着淚,不住的誇讚着這個值得他驕傲一生的親生女兒。
冷暖看着風塵僕僕的四個人,馬上邀請四人去了京華大學學校附近的飯館。
剛一來到飯館門口,四個人卻猶猶豫豫的站在了飯館外面不肯進去,而後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宋時純一咬牙:
“大家都進去吧,難得和女兒相認,說啥也得好好慶祝慶祝!”
宋時純在湘北省城雖說也是叫得出名號的人物,家境也算不錯,這可幾年家底幾乎被宋珍珍掏空了。
又遇到大兒子宋愛國在新疆建設兵團出了事,落了一身殘廢回到家,讓這個家更加雪上加霜了。
這也是他們覺得愧對冷暖的地方,從前他們家家境殷實時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宋珍珍,等認回自己的女兒時卻遇到了家境貧寒。
在飯桌上,冷暖真的感受到了宋家人對女兒的疼愛,所有人都依着她,從點菜到夾菜,就連兩個哥哥都跟照顧小孩似的哄着她,難怪能養出來宋珍珍那樣嬌滴滴的性子。
冷暖雖說叫不出爸媽的稱呼,但畢竟血濃於水,從在西溝村第一次見到蔡寶珠時她就覺得親近,只不過那時蔡寶珠一心向着宋珍珍,她那時看到蔡寶珠護着宋珍珍的樣子說不嫉妒是瞎話。
所以她才故意讓冷母透露她是被撿回去的消息,在蔡寶珠的心裏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宋珍珍霸佔了原主兩世的位置,她必須要幫原主奪回來。
宋愛軍和宋愛民雖說已經好久都沒吃過這樣的美味,但飯桌上還是保持着良好的教養。
待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冷暖才開口問道:
“你們是怎麼發現真相的?”
蔡寶珠第一個回答:
“從西溝村回城,我把你的事和你大哥一說,你大哥馬上就認定你才是我們家的女兒。”
“當年我懷着你,隨你爸回他的外婆陳家村探親,沒想到在返城時我肚子突然開始陣疼,知道你快要出生,我們沒辦法,只能在路過藍瓦村時找個產婆救急。”
“可找到產婆家時,那個產婆去了村裏一戶人家給那家的產婦接生去了,你爸爸看到我快不行了就帶着我直接去了生孩子的那戶人家。”
“我們借用了人家的屋子當產房,於是你爸就把身上所有錢和糧票都給了那戶人家。”
“可沒想到那戶人家竟是一家子黑心鬼,他們看到你爸我倆是城裏的高幹,竟然偷偷的把他們剛出生的女兒和你掉了包,以此來改變他們女兒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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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我倆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帶着他們的女兒回了城,卻把你留在了他們家。”
“可那家黑心鬼在你兩三歲時嫌棄你吃的多,於是便把你丟到了荒郊野外,好在被逃荒經過那裏的冷母撿到了……”
“再後來的事你都清楚的……”
“我們聽了你大哥的意見,特意去了藍瓦村找到了宋珍珍的親生父母,在我們的威逼之下,他們終於承認他們親手掉包的事,他們爲的就是有一天宋珍珍如果能出人投地他們就登門相認!”
冷暖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宋珍珍的親生父母算計了大半輩子,還想着宋珍珍能出人頭地?
看來宋珍珍註定要讓他們失望了,有她冷暖在她決不允許宋珍珍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知道所有真相後,冷暖心裏對宋時純和蔡寶珠又親近幾分,造成這一切錯誤的也不是他們,他們也是受害者啊!
消化掉這個事實後冷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大哥呢?她咋沒來?”
聽到冷暖問起大兒子,蔡寶珠的眼淚忍不住又流了出來:
“你大哥……他來不了……”
“大哥他咋回事?”
不知爲啥,冷暖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大哥就是多了幾分親近和好感。
看到冷暖問的真誠,三哥宋愛民這個急性子忍不住搶答:
“大哥在新疆建設兵團出了事,因爲那邊醫療條件跟不上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期,後來爸媽借了好多錢才託關係把大哥拉回到湘北。”
“湘北醫療條件倒是好些,可離新疆太遠,救治金遲遲發不下來,家裏也實在拿不出錢來給大哥醫治,然後大哥就癱了!”
聽了宋愛民的話,冷暖的心裏突然劃過一絲心疼,這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讓大哥來京城醫治,所有的錢我來出!”
冷暖的話一出口,所有人全部目瞪口呆。
“丫頭,你哪來的錢給你大哥醫治?”
宋時純不敢相信的問着,雖說他也不好意思花這個被虧欠20多年的女兒的錢,可大兒子只要還有一絲被救治的希望他就不想錯過,這是身爲一個父親最基本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