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個轉身,許棠棠停住了腳步。
她冷笑望向了那些追上來的男人。
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冷笑着看着許棠棠,他舔了舔乾裂蒼白的嘴脣。
“臭娘們兒,終於跑不動了!乖乖跟老子回去,哥幾個讓你死的舒服點!”
許棠棠微笑。
她殷紅的脣瓣輕啓,溫柔的眯起眼睛看着對方。
“做夢。”
那個魁梧男人面容猙獰。
狼一樣的朝着許棠棠撲了過來。
“臭娘們兒,敬酒不吃吃罰酒!”
下一秒。
一道巨大的黑影忽而越過了許棠棠的頭頂,猛地撲向了那個魁梧的男人。
只聽見咚的一聲巨響。
“啊——”
一聲慘叫伴隨着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這是什麼東西!”
周圍趕上來的人也都是目露驚恐,紛紛驚叫起來。
他們錯愕無比得望着眼前這隻巨大的傢伙,以及騎在那隻大傢伙上面的一個熟悉的小孩。
“墨星宸?!”
“他騎着什麼?”
有人恐懼得叫了起來,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雙手着地的在地上往後爬。
“是一隻獅子,一隻白色的獅子!”
“哼!竟敢欺負我媽咪,我絕對不要放過你們了!”
小星宸坐在白色獅子的身上,小手手輕輕摸了摸獅子威武的白色鬃毛,硬硬的手感讓他手心裏癢癢的。
他咯咯笑了一聲。
“花花咬他們!”
那隻叫做花花的白獅子一隻爪子下面仍舊還按着一個人,高高昂起脖子,張開了巨大的嘴,朝着那些人吼叫起來。
“吼——”
颶風襲來,那些人的面皮扭曲,頭髮亂飛,耳膜破裂留下鮮血。
幾個膽子小的已經跪倒在了地上嗎,屎尿橫流。
只有少數幾個還能跑的,轉身狂奔,嘴裏淒厲的慘叫着。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啊!”
“快報警,快報警啊!啊!啊!啊!”
“……”
只可惜,花花幾下就追上了他們。
不等幾個人掏出刀,花花已經伸出鋒利的爪子,尖爪洞穿了他們的肩膀,猛地朝着地上狠狠一拍。
半邊肩膀被獅爪碾成一灘爛泥,那人只能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就倒在了地上。
暈了過去。
一個普通成年人絕對不會是一頭成年白獅子的對手。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武松的。
花花就還這麼一爪子一個,把這些人摁進了果嶺堅硬的土地裏。
最後,只剩下那個打手頭子。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的看着花花以及花花身上騎着的小星宸,狠狠的咬着牙,可拿着軍刀的手臂卻無法抑制的顫/抖。
“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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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來!!!”
小星宸高傲的昂了昂自己的小下巴,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你讓我不要過去我就不過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打手頭子似乎是受到了太大的驚嚇,竟然鼓起了勇氣,大叫着揮動着匕首朝着花花衝了過去。
“啊——啊——我和你拼了!”
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哨聲。
“噓——”
“嗡嗡嗡嗡——”
一陣像是蜜蜂的嗡嗡聲在耳邊響起,漆黑的天幕下忽然飛來了一片小小的黑雲。
打手頭子只覺得自己握着刀的手指一陣劇痛。
他手一鬆,手裏的匕首就不由自主的鬆開了,落在了地上。
打手頭子看着圍住自己的那些東西,終於是看清楚了。
這根本就不是蜜蜂!
而是馬蜂!!!
“啊——”
一羣馬蜂準確無誤的圍住了打手頭子。
他整個人都被一羣馬蜂包裹着,果/露在外的皮膚上沒有被叮得沒有一處好皮。
他像是一個初學的舞者一樣,一個人在黑夜之下瘋狂的扭動着身體。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救命……”
打手頭子一張嘴,就有幾隻馬蜂找到了機會鑽進了他的嘴裏,在他的舌/頭和喉嚨裏叮了幾下。
然後晃着溼漉漉的翅膀趕緊飛了出來。
這個人類的嘴巴好臭啊!
他是不是從來不刷牙?
墨寒硯手下的人是聽到了花花的吼聲才最終在十幾畝的果嶺裏確定了小星宸和許棠棠的位置,匆匆趕到了這裏的。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花花一隻獅子正威風凜凜的站在了果嶺的最高處,晃動着自己的鬃毛,對着已經完全/露出來的月亮獅吼。
“吼——”
“吼吼——”
小星宸坐在他的背上,捂着自己的小耳朵,叫道。
“花花,別叫了,你好吵啊!”
如果不是方圓十幾裏內只有他們一家,恐怕早就被鄰居投訴了。
可是花花大約是今天打了一場勝仗,聞到了血腥味的白獅子十分興奮,一直不停得仰着脖子吼叫着。
這麼遠的距離,就連別墅裏面滯留的客人也都聽到了。
在許棠棠不知道的時候,別墅裏又是一陣騷動。
直到保鏢推着墨寒硯的輪椅上了果嶺。
墨寒硯的手一下按在了獅子的腦袋上,目光霜冷。
“想死是不是?”
獅子獸瞳銳利,轉頭看向墨寒硯。
墨寒硯清冷深沉的黑瞳與它對視。
三秒之後。
白獅子縮了縮脖子,灰溜溜的垂下了自己長長的尾巴,在地上一掃一掃的,青綠色的獸瞳裏甚至還滾動着晶瑩的淚水,可憐巴巴的縮成一團,剛才囂張的氣勢全無。
在場所有人都不禁佩服起來。
“哇——”
不愧是閻王爺!
墨寒硯一個眼神降服了膨脹的白獅子,擡頭望着坐在白獅子背上的小星宸。
“你媽咪呢?”
小星宸乖乖順着花花的脖子爬了下來,轉身指了指後邊的某個方向。
乖乖的說道。
“在那裏!”
好奇怪哦,爹地剛才過來的時候明明是先經過那裏的,爲什麼會沒看到?
小星宸眨了眨無辜的眼睛。
墨寒硯將目光落在了躲在人羣之中極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許棠棠,下一秒就皺緊了眉頭。
他聲音驟冷。
“你受傷了?!”
許棠棠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就好像自己是一頂蹲在地上的蘑菇。
墨寒硯冷聲更冷。
“許棠棠!”
許棠棠抖了抖,這才乖乖的從人羣之中探出一個小腦袋,眨巴着一雙晶瑩水潤的大眼睛,試圖矇混過關。
“在!”
墨寒硯朝着她招了招手。
“過來。”
許棠棠不想過去的。
但是墨寒硯又很兇的說了一遍。
許棠棠沒辦法,只好烏龜爬似的慢慢吞吞得挪到了墨寒硯的面前。
人還沒走到,墨寒硯就已經察覺到了她身上的血跡,瞳孔瞬間緊縮,漆黑的瞳孔裏醞釀着瘋狂的黑色龍捲風。
他猛地伸手,一下把許棠棠拽進了自己的懷裏。
果然就看到了她手臂上扎着繃帶。
白色的繃帶已經被鮮血洇溼/了。
“誰弄的?”
許棠棠坐在墨寒硯的腿上,聽着墨寒硯的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總覺得面前的男人是要瘋了一樣。
好可怕啊。
許棠棠眨了眨眼睛,乖乖伸出手讓墨寒硯握着,一動不敢動。
“老公,我沒事的,就是不小心蹭了一下。”
墨寒硯擡起眸子,瞳孔裏倒映着她。
“許棠棠!”
許棠棠乖乖的看着他。
“嗯?”
就聽見墨寒硯咬着牙說。
“許棠棠,你是想要我的命嗎!你把自己弄成這樣……”
下面的話,他已經心痛得一個字都說不下去了。
許棠棠看着墨寒硯這樣子,她低頭,手指輕輕碾着自己的衣角,低聲說道。
“我錯了,老公,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墨寒硯驟然捏住了許棠棠的下巴,手指很用力很用力。
他眼底血紅一片,一字一句得對着她說。
“許棠棠,從今以後不許在再一個人涉險,你要是再敢受傷一點點,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再也見不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