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高陽在醫院養身體順便照顧上官梵,幾天沒去學校了,劉明和沈從還以爲他出事了,於是向蘇牧打聽高陽的情況。
得知是受傷住院後,二人決定去醫院看望高陽。
醫院的VIP病房裏,高陽剛剛打了一壺水回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上官梵這人其實沒他以前覺得的壞,可能是當初第一次遇見時被人看見了裸體,導致自己對他有偏見。
不過,有點難伺候是真的。
但鑑於上官梵對他的救命之恩,高陽也是有求必應。
上官梵其實並不是真需要人伺候和幫忙,只不過不想放過這個“奴役”高陽的機會。
怎麼說呢?以前這小羊崽子總是見他就跑,避瘟神一般避着自己。
總算經歷過這次事件之後,他發現高陽不再害怕和躲開自己了,而且也不喊他“大變態”了,端端正正地叫自己的名字。
還會主動來靠近自己,上官梵覺得蠻稀奇的,也不算自己白救他。
所以,他便有事沒事折騰人,但不是真的折騰,畢竟把人搞累了,他也心疼。
就是讓人喂個水、喂個飯,給他穿個衣服啥的。
而高陽,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明明清楚上官梵傷的是腿,也不是手,但依然按上官梵說的做。
還做得異常認真。
沈從和劉明來了以後,上官梵對高陽說他去外面轉轉。
“你這腿還不能走呢,轉啥?”
只見門口進來一個黑色制服帶墨鏡的人,高陽知道這是上官梵的保鏢,這幾天輪班值守在他們病房門口。
他手裏推過來一輛輪椅。
見此,高陽不反對了。
“那你去吧。”
上官梵在保鏢的攙扶下穩當地坐上輪椅,被人推着出去了。
“高陽,聽蘇牧說你被綁架了,還被扔河裏了?報警了嗎?知道是誰做的嗎?”
面對劉明的詢問,高陽沉思了一會兒,“我不知道。”
前幾天他是想報警來着的,但是上官梵對他說“沒必要,警察查出來也沒用,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聽那意思,應該上官梵對此事有點眉目,他知道上官梵不會害自己,要不然也不會拼着有可能會死的風險,從那麼高的橋上跳下去救自己了。
況且他也猜不到犯人是誰,報警了也只是等着查案完,能不能查出來給他一個答覆還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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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上官家的勢力不小,以前他覺得上官梵深不可測,現在他覺得上官梵還蠻靠譜的,交給對方應該沒問題。
於是,報警的事就此過去,他也沒追着上官梵問查得怎麼樣了。
有消息了對方肯定會與自己說,沒消息的話他也不想打擾上官梵的養傷。
“我也不知道是誰,但上官梵去查了,等知道結果了再說吧。”
既然高陽都這麼說了,沈從與劉明也不再問。
上官梵被推到了外面醫院樓下,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周圍的綠化也比較好,適合病人呼吸新鮮空氣。
環境是優美靜謐的,與之形成對比的是上官梵此時的臉色十分陰鬱,瞳孔一片黢黑,周身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怎麼樣了,查清楚了嗎?”
他的嗓音低沉,帶着極強的壓迫,又隱隱壓着怒意。
“全部查清楚了,就是和您有婚約的姜萱與上官家的宗老勾結在一起,想要對高少爺下手,目的就是想逼您與姜萱成婚。”
雖然早已猜到了,但事實擺在眼前時,上官梵還是氣笑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就是沒了高陽,他們以爲我就會娶姜萱?”
“什麼玩意也敢肖想我!她要是安分守己,姜家就能一直享受着和上官家合作帶去的利益。偏偏動了歪腦子,做了不該做的事。”
“從現在起,取消上官家與姜家的所有合作。然後給姜萱一點教訓,要她一條腿,丟到姜家家主面前。”
“明白”,保鏢低眉迴應。
“還有上官家的那些老蛀蟲,也該清一清了。”
“之前我留着他們,允許他們吸血,是看在他們是上官家老人,爲上官家做過貢獻的份上。”
“既然不想安度晚年,就全部趕走,其餘人送去養老院,讓人好好照顧。與姜萱勾結的那個,送去精神病院,讓醫生好好給他治療治療,手段不限。”
“明白了,少主。”
保鏢在心裏感嘆少主的果斷狠辣。
他的少主從來不是一個軟弱好欺負的人,甚至上官梵能在上官家成爲家主,靠的是雷厲風行的鐵血手腕。
不然,少主的父母尚在,這家主之位哪能跳過他父母由上官梵來做?
像上官家這樣複雜的家族,若是讓少主父母來掌權,恐怕分分鐘就被分割吞噬。
因爲少主的父母性子過於綿軟,爲人既老實又懦弱。
不過好在少主的性子與他們相反,很適合於上官家生存和立足,而得了上官梵的福,少主的父母也能安然享受優渥的生活,俗稱啃兒子。
上官梵在外面待了一會兒,起風了便讓人推了回去。
沈從和劉明也看望地差不多了,知道高陽沒啥大事,他們的心也就放下了。
劉明:“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養着。”
高陽:“嗯。”
沈從走之前提出:“我家有一支安保團隊,要不要借兩個人給你用用?不會還有危險吧?”
他擔心高陽身邊還有危險,萬一那邪惡分子又捲土重來怎麼辦?
高陽也不知道針對自己的是什麼人,對方目的也不知,更不知後續還會不會有危險。
他思考着沈從的提議,覺得他說得不無道理。
“不需要”,上官梵厚沉的聲音傳來,“高陽的身邊我會給他安排保鏢的,絕對不會讓他再有危險的。”
高陽看着上官梵認真嚴肅的眼神,微微一怔。
沈從笑着說:“行,大佬家的保鏢肯定比我家的好!那我們先走了,有事聯繫。”
二人走後,上官梵被推到高陽身前後,保鏢退出了房間守在了門外。
“綁架害你的事,已經查出來了,背後的人我也處置了,這件事的起因還在我,首先我要跟你道個歉,是我連累你了。”
高陽表情詫異,還帶着點驚嚇:“你幹嘛突然對我道歉?”
他有些受寵若驚。
而且不是很明白,這怎麼自己遇險的事還能和上官梵扯上關係?
他倆有啥關係?根本沒關係啊!
針對上官梵的人來針對自己是腦殼被門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