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城對裴瑾言問道:“言姐,這件事你怎麼看?”
事已至此,裴瑾言所能做的只有順其自然。
她回眸看向祁連城,問:“你剛纔哪去了?”
祁連城神色不大自然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說:“那個,言姐,我剛纔在外面轉了一圈,發現這裏的風水不大好。”
裴瑾言:“.…….”
她用一種高深莫測的口吻說道:“你什麼時候還會看風水了?”
祁連城不大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說:“上大學的時候,順便選修了一下。”
裴瑾言:“.…….”
她對祁連城說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祁連城調皮的看着裴瑾言說:“言姐,你要算命麼?”
裴瑾言有些錯愕的看着他,心說這都是哪跟哪啊。
好好的都扯到算命上來了。
祁連城憨厚一笑,說:“言姐,不瞞你說,我當初還想着要是找不到工作,乾脆就去城南地鐵口那裏支一張桌子,去擺攤算命去。”
裴瑾言已經無法用地球語言來形容這會兒的心情,總之,她覺得有意思。
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讓祁連城算一算,關於母親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又變了。
“既然你會看,那你能看出裴建國能過這一關麼?”
祁連城搖頭,說:“難。”
裴瑾言面色一頓,問:“你是從哪看出來的?”
此時,裴瑾言正在拐彎。
祁連城擡手指向裴家的院子,說:“言姐,你看到那個院子了嗎?那個地方是大凶的位置,偏偏又在那個大凶的位置上種了那麼多的花草,這就形成了一個漏,這個漏,連接着地下,可想而知,這裏會出現什麼了。”
裴瑾言無意識的放慢車速。
她扭頭看向裴家的院子。
正是夏季。
那裏種了一排月季花,先前還沒有這麼大的面積,一段時間不看,發現月季竟然長的非常茂密了。
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周圍的一圈花草的長勢就沒有那麼茂盛了。
她不由的感到奇怪。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可能只是看一眼就過去了。
但是今天——
她的身邊坐着一位玄學大師。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裴瑾言的心忽然就蕩起一絲漣漪。
她停下車子,對祁連城說道:“你發現了沒有?那個位置只有中間的花草長勢良好,其餘則——長的不怎樣?”
祁連城點頭,說:“就是那個漏。”
隨即他又像裴瑾言解釋道:“這就是風水上面的大凶之門。”
說到這裏,祁連城停下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又盯着那邊看起來,短暫的沉默過後,忽然恍然大悟起來。
他立即對裴瑾言說道:“言姐,這個地方還不止一點點的奇怪。”
裴瑾言已經明顯感受到了祁連城說話語氣的沉重。
她說:“爲什麼不是奇怪?而是不止一點點的奇怪?”
祁連城輕輕一笑,隨即又嚴肅起來,說:“說它不止一點點的奇怪,而是因爲這裏面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你看——”
他手指着最北面的位置,說:“言姐,看到那塊八卦鏡了嗎?那個是專門用來鎮壓一些,用俗語來講是帶有一絲邪氣的東西的。”
他又手指着西面那個位置,說:“言姐,你再看這裏,那上面的欄杆上掛着的一排桃木做的東西,分明是鎮壓着什麼。”
裴瑾言順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過去,的確看到了上面那掛着一排的木頭。
這個東西假如裴瑾言沒有記錯的話,是前幾年纔有的。
那時候她只當柳金枝弄這個是玩。
她也沒有望深入裏去想這個東西還有專門辟邪的作用?
所以,柳金枝弄這個究竟要幹嘛?
她說:“難不成是虧心事做的太多,所以……..”
沒等她說完,祁連城就說:“有那個可能,你看——”
祁連城指着那中間凸起,四周低窪的院子,說:“如果不放桃木做的東西,只放八卦鏡的話,這個地方還沒有那麼兇,但又放了桃木劍,雖說從理論上加固了防護,但實際上卻是起了反作用。”
祁連城說完停下,等待裴瑾言開口。
但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裴瑾言有話說的跡象,忍不住回眸看向她。
只見裴瑾言猛地推開車門,拔腿朝着裴家的大門跑去。
這個行爲令祁連城不解。
未免裴瑾言受傷,祁連城也跟着出了車門,朝裴家大宅跑去。
裴瑾言出現在大廳的時候,裴建國同柳金枝已經停止了爭吵。
柳金枝剛坐在沙發上喘了一口氣,擡眸見裴瑾言折了回來,她面色一頓,問:“你又回來做什麼?”
裴瑾言冷冽的目光盯着她,抿脣不語。
裴瑾言的表情着實嚴肅,柳金枝的心中陡然生起一抹不安的情緒出來。
而旁邊的裴建國則問道:“你是回來告訴我,你改變主意了?”
裴瑾言轉眸看向裴建國,說:“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
說到這裏,她來到柳金枝面前,問:“院子裏那個花圃是你弄的吧?”
柳金枝面色一頓,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莫非裴瑾言發現了什麼?
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不可能,畢竟做那件事情的人只有她一個。
她沉着冷靜的看着裴瑾言,說:“你問那個做什麼?”
裴瑾言斂去眸底情緒,一臉平靜的對柳金枝說:“那花長的那麼好看,開的那麼鮮豔,一定費了你不少力氣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裴瑾言忽然想到偶然間聽到的一句話。
那句話是傭人說的。
裴瑾言清楚的記得那天傭人在抱怨下雨下的院子裏的泥土流淌的到處都是,偏生她去清理的時候,被柳金枝大聲訓斥。
當時傭人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所以才抱怨。
那時候裴瑾言並未多想,現在看來柳金枝如此緊張那個地方,一定是有問題。
可嘆的是她現在才知道。
裴瑾言目光緊緊的盯着柳金枝。
柳金枝被裴瑾言看的神色越來越緊張,越來越不安,越來越慌亂,大有想要立刻逃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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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立不安的說:“你,你,你究竟想怎樣嘛?那花開的好,不就是說明肥料上的足嘛?”
裴瑾言像是不經意的問:“上的什麼肥?也推薦我用一下?”
柳金枝蹭的一下站起來,大聲說道:“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你別問了。”
說着她就要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