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枝終究沒有走掉。
她被人攔住去路。
攔她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祁連城。
柳金枝臉色頓然一沉,陰陽怪氣的說:“你是裴瑾言養的小白臉是吧,怎麼走哪哪都有你,也不想想人家已經有老公的人了,需要你這樣鞍前馬後的伺候她?”
這話着實難聽,祁連城卻沒有放在心上。
他平靜的目光看着柳金枝,說:“你額頭髮黑,是大凶之兆——”
沒等祁連城說完,柳金枝就狠狠地淬了他一口。
她那難聽的話語不經思索的就從嘴裏像是放鞭炮一樣的放出來。
“你才大凶之兆,你們全家都大凶之兆。”
祁連城搖搖頭,說:“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既然撞見了,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你若不走正道,不出一個月,必定會有血光之災。”
柳金枝只當祁連城拿話嚇唬她。
她根本沒放在眼裏,也沒聽到耳朵裏,她攥住小拳頭,兇巴巴的瞪着祁連城,說:“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說你對我性騷擾?”
“咳咳。”
祁連城被柳金枝的不要臉給震驚的不行。
他萬萬沒有想到,柳金枝不要起臉來會這麼的不要臉。
當真刷新了他的三觀。
他面紅脖子粗,全都是被柳金枝給震驚的。
他決定閉嘴,畢竟沉默是金。
柳金枝趁這個時間,拿出手機打給物業,讓他們過來趕人。
祁連城搖頭嘆息,扭頭看向裴瑾言,眼神兒彷彿是在詢問,是去還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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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留下來也沒太多用處。
裴瑾言說:“我們走吧。”
腳還沒有邁出門檻,身後就傳來柳金枝那嘲諷的聲音。
她說:“裴瑾言,你老公知道你在外面包養小白臉嗎?”
祁連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裴瑾言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行動的,緊接着,一道清脆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柳金枝震驚的捂住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祁連城,“你,你,你……..”
她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大約,以她的認知,大概是料不到像祁連城這樣的人會打自己吧。
祁連城一本正經的看着柳金枝,說:“我從不打女人,但你剛纔的話超出了我隱忍的範圍,所以,不得以而爲之。”
祁連城扭頭就要走,想到什麼,他又停下來,對柳金枝說:“我有必要告訴你,你的血光之災是真的,倘若你現在積善行德,說不定還有機會破解,現在看來,你沒那個機會了。”
許是祁連城的神色太過俊冷,以至於柳金枝身上的氣焰完全不在。
她捂着那被打的通紅的臉,眼睜睜的看着祁連城同裴瑾言一起離開。
羞憤難耐的她忍不住在心中惡毒的詛咒他們。
儘管她剛纔表現的若無其事,可是待他們走後,柳金枝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
“血光之災?”
柳金枝冷笑一聲:“去他的血光之災,他算什麼東西,充其量連個江湖騙子都算不上,居然也好意思詛咒我有血光之災?我看他纔有血光之災!”
柳金枝沒看到的是,就在她剛轉身上樓,已經清醒多時的裴建國正在暗處觀察着她。
將她的行爲從頭到尾看個遍。
儘管“血光之災”那四個字跟他不沾邊,但他卻上了心。
對於一個正處在困境中的人來說,祁連城就像是一個神明,由不得裴建國不動心思。
而後來柳金枝的遭遇又再一次佐證了裴建國的認知。
那對未來的恐懼,似乎必須得有祁連城這樣的人才能幫他化解。
從裴家出來,祁連城對裴瑾言問:“我們就這麼走了,不去弄清楚院子的原因?”
裴瑾言眼眸直視前方,無比鎮定的說:“我已經準備好方案了。”
“什麼方案?”祁連城好奇的問。
裴瑾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講話。
是夜。
剛在外面忙完回來的左御之見裴瑾言穿戴工整的樣子,他問:“這個點了,你還要出去?”
裴瑾言點頭,柳金枝的事情她暫時不大想說給左御之聽,便說:“有事,飯菜在廚房,剛好還是熱的。”
左御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說:“你是要去裴家吧?”
裴瑾言眼珠子一轉,立即明白了這一定是祁連城告訴他的。
她也沒驚訝,直接承認道:“我有必要弄清楚柳金枝在花圃下面埋了什麼。”
左御之說:“不用去了,我已經讓人在那守着了。”
總是這樣。
每當裴瑾言想做什麼事的時候,左御之總是先她一步給事情辦妥了。
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這讓裴瑾言感動之餘,更多的是覺得自己被他這樣護着,她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萬一將來出現什麼意外,她又怎麼面對呢?
畢竟,人生的路還長着呢。
難保中間不會發生一些變故,要時刻準備着,纔不會被未來的的不確定性所拍死啊。
左御之俯下身來看着她,說:“感動?”
裴瑾言的確感動。
由不得她不感動。
左御之眸光一閃,別有深意的說:“我倒希望心動不如行動。”
幾乎是一瞬間,裴瑾言腦海裏浮現出這是一個帶有顏色的話語。
頓時,她的身體像是被觸電了一樣,渾身酥麻起來。
所有的細胞都跟着一起興奮着,激動着,有種“羣魔亂舞”的既視感。
這讓裴瑾言的心變得格外柔軟起來。
講真,第一次的恐怖經歷其實在裴瑾言的心裏留下了陰影。
以至於後面幾次,她都特別的抗拒。
那是他留在她身體上的記憶導致她的大腦不斷的排斥着他。
以至於她的身體會不由自主的做出那種反應出來。
後來雖說他變得極爲溫柔,但有過第一次的恐怖經歷,當真是一言難盡。
裴瑾言正要擺手拒絕,耳珠被他給咬住。
溫熱的口吻帶着他特有的味道傳入過來,裴瑾言的心也跟着顫抖起來。
他說:“丫頭,我想你了。”
裴瑾言身心一顫,瞬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吻了一下她的耳珠,接着咬着她的耳根,說道:“很想,很想。不信,你試試。”
說着,他就要去拽裴瑾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