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衾揚着嘴角,輕輕笑:“我偏不閉嘴,我就是要說,你以爲許宥謙把你留在這裏是爲了什麼?不過就是爲了折磨你罷了。”
葉嫋捂住耳朵,鐵鏈沙沙作響。
“閉嘴,你別說,我不想聽你說。”
這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可這賤人爲什麼要說出口!
葉衾呵呵的笑着。
不想說就行了嗎?她偏要說。
自己當初懷着孕,求她放過自己的時候,她可曾放過?
不過就是風水輪流轉罷了。
如今這個人變成了葉嫋。
葉衾眼神冰冷的看着葉嫋,“這就受不了?”
還不止這一些。
許宥謙一直以爲寶貝就是他和她的孩子。
可是,他們的孩子早已經死掉了。
想到這裏,葉衾心裏心酸,也忍不住要落淚,可強忍着將淚水給憋了回去。
她絕對不能哭,也絕對不能在葉嫋的面前膽怯。
葉嫋瘋狂過後,死死盯着葉衾:“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如果是嘲諷我,那你目的達成了。”
“不做什麼。”葉衾似笑非笑的看着葉嫋,“只是想讓你切身的體驗一下我當初的那些感受罷了。”
被折磨,被冷嘲熱諷。
不夠,現在葉嫋所承受的,遠遠不夠。
葉嫋瞪着葉衾:“瘋了,你就是一個瘋子。”
葉衾靠在牆上哈哈大笑:“我瘋了?”
隨即,又輕聲說道:“許宥謙不會放過你的,先拿掉你肚子中的孩子,最後再將你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你什麼都沒有了。”
嘿嘿,殺人誅心嘛。
不能殺人。
可說點葉嫋不愛聽的,她喜歡。
“別說了。”葉嫋再次捂住耳朵,瘋狂搖頭。
這個賤人,到底在得意什麼!
葉嫋精神崩潰,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也不願意相信許宥謙對自己冷淡的態度。
可不接受,她現在的環境就說明一切了。
他們之間不該是這副模樣的。
原本自己應該嫁給他的。
想到這裏,葉嫋心中更是難過,擡起頭怒瞪葉衾:“你這賤人,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才讓他如此對我?”
“吹枕邊風,你該不會不知道,我每日都和他生活在一個房間裏吧。”葉衾忍下噁心,將話說出來。
聽着葉衾這得意的聲音,葉嫋早已經忍受不住:“閉嘴,你閉嘴,我不要再聽你說這些。”
葉衾並沒有閉嘴,而是繼續說道:“只是可憐了一些人,用盡手段才到如今的位置,卻沒想到還是做了嫁衣。”
葉嫋情緒早已經崩潰了。
現如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葉衾不再理會,轉身將燈關掉,也將門給帶上。
用卡將房間的門打開,卻發現許宥謙正坐在牀上看手機。
許宥謙臉上神情淡淡,詢問道:“去哪了?”
葉衾笑了笑,“睡不着,下去走了走。”
許宥謙嗯了一聲。
葉衾有些意外:“你不生氣?”
許宥謙笑了:“我幹嘛生你的氣,你只是下去走走而已。”
葉衾抿脣不語。
這個男人,她太瞭解了。
她大膽猜測。
他恐怕知道自己在哪裏。
在這個別墅裏,還有他不知道的地方嗎?
四處都有監控。
一連幾日。
葉衾都去了地下室看葉嫋。
每一次,都將葉嫋刺激的精神崩潰,在房間裏大喊大叫,她這才滿意的回來。
葉衾所做的這一切,許宥謙都默默的允許了。
別墅裏的傭人如今見着這一幕,也是唏噓不已。
他們到現在,還記得葉二小姐風光無限的模樣,倒沒有想到,時間變得可真快。
現在的葉二小姐,卻變成了被先生厭惡的人。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然而,這都是主家的事情,和他們這些人自然是沒什麼關係了,只是偶爾去地下室拿東西的時候,聽到葉二小姐那崩潰的聲音,才讓她們害怕。
有時候半夜的時候還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點。
他們猜想葉二小姐這是瘋了。
葉衾躺在牀上玩着小遊戲。
許宥謙把玩着她的頭髮絲。
他輕笑一聲:“最近晚上,你都去看葉嫋?討厭她我來動手就行,不需要你親自動手,會髒了你的手。”
說完,目光落在芊芊玉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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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宥謙漫不經心的說着,顯然也是不將葉嫋放在眼中。
葉衾輕笑一聲:“你愛我嗎?”
這是她第一次直白的詢問。
許宥謙呼吸一緊,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當然愛你。”
葉衾笑笑:“好,那你可記得我曾經受過的那些苦?”
許宥謙瞬間沉默。
怎麼會不記得呢?
她的那些痛苦,也有自己的一份。
若是沒有自己,她也不會出那樣的事情。
想到這裏,許宥謙也是自責,輕聲的詢問:“你是在怪罪我嗎?”
葉衾抿着脣:“不敢。”
只是這兩個字,卻讓許宥謙心中難過。
是不敢怪罪啊!
只怕她還恨着自己。
許宥謙忍不住苦笑一聲,更像是對葉衾發誓一樣,信誓旦旦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
葉衾嗯了一聲,神情非常的冷淡。
許宥謙有些詫異:“你是不相信我嗎?”
葉衾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許宥謙心中受傷:“爲什麼?”
葉衾淡淡道:“或許因爲你不是那個受害者,所以你才會覺得這根本就不重要。”
許宥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顯得那樣無力。
葉衾繼續說道:“那日,你逼迫着我給她捐腎,又逼迫我打掉孩子,我當時多麼的害怕嗎?我想,還不如從高樓一躍而下。”
“葉衾!”許宥謙恐慌的抱住葉衾。
身體在顫抖。
不能在說了。
再說,她承受不住了。
葉衾閉着眼睛。
不讓她說,她就要說。
“在手術檯上,葉嫋囂張的說要取我的命,還讓醫生不要打麻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