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派去查西郊馬場的人很快就打電話彙報,說是有一個跟馬場主人有過節的員工,爲了報復老闆,故意把客人租用的馬掉了包,證據確鑿。
而且他們的人去晚了一步,那名員工已經主動自首,被警察帶走了。
在禹城想插手警局的事,還得費一番功夫,楚禾打電話請示明朗。
“朗哥,現在怎麼辦?還繼續查嗎?”
明朗沉聲道,“現在證據確鑿,警局也已經定了案,明顯是幕後主使找人背了黑鍋,還打點了警局的人,再查下去也是徒勞。你先不要輕舉妄動,保護好喬小姐,幕後的人這次沒得手一定還會有下次!”
楚禾輕輕嗯了聲,想了想還是對明朗道,“喬小姐說,今天的意外先別告訴祁總。”
明朗頓了兩秒,“那你就聽她的,況且,戰哥最近也實在顧不上那邊。”
《晚宴》這部電影沒有動作戲,基本都是場景對話以及情緒爆發的戲,拍攝起來比較輕鬆。
喬星燦演技天賦極高,基本上導演講過戲之後,她就能一條過。
她是戲份最多的,但也是每天收工最早的。
喬星燦這邊不怎麼忙,祁戰倒是忙的腳打後腦勺。
她每天都至少給他打一次視頻,但經常是打着打着他就要去開會。
就這麼持續了一個星期,喬星燦都有些納悶,懷疑是不是祁戰公司出了什麼事,不然他怎麼恨不得一天當成四十八個小時用?
她的早餐一般都是在去劇組的車上解決,但也有例外。
比如上午的戲開工晚的情況下,她會在酒店一樓吃自助早餐。
喬星燦剛低下頭往嘴裏塞了個袖珍包子,就聽見一道溫潤的男聲傳來,“喬小姐?”
她擡頭看去,只見餐桌旁站着一身淺灰色西服的陸深,正笑容和煦的看着她。
喬星燦眼底閃過一抹驚詫,很快就神色如常的打招呼,“陸先生。”
陸深問,“喬小姐在這裏拍戲?”
餐桌對面的塗豆豆快速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喬星燦,就繼續低頭吃東西。
而楚禾則滿臉警惕的盯着陸深,握緊了手中的鋼叉。
喬星燦並不想跟陸深過多接觸,只是前段時間在國外欠過他的人情,還因爲熱搜的事牽連了他,所以她此刻不得不禮貌的點頭回應。
她頓了頓,又隨口問了句,“陸先生怎麼會在這兒?”
“這家酒店是陸氏集團旗下的,我在禹城談項目,住在這裏。”
喬星燦凝眸,不動聲色的舒了口氣。
畢竟偶遇的事,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就耐人尋味了。
她走神了幾秒鐘,發現陸深還站在餐桌旁,於是客套的出聲道,“陸先生吃過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兒?”
陸深鏡片後的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視線掃過一臉殺氣的楚禾,脣角輕勾,“我吃過了,就不打擾你和朋友用餐了,喬小姐,再見。”
他說罷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
楚禾這才把手中的鋼叉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繼續面無表情的吃東西。
喬星燦頓時哭笑不得。
這些天楚禾跟她一起待在劇組,視線從來沒離開過她,但凡拍戲中場休息時,有人一靠近,她立馬就黑着臉用眼神把人嚇走。
搞得劇組的其他演員包括工作人員,根本不敢跟她有私交,大家跟她的關係比普通同事還普通!
說出去都沒人信,她作爲女一號,竟然被全劇組給孤立了!
想到這裏,她斟酌着語氣說,“小禾啊,你也別太草木皆兵了,放輕鬆點!不用時時刻刻都處於緊繃狀態,你已經把我保護的很好了!”
楚禾蹙起眉頭,眼皮一掀,“這是我的工作。”
她覺得自己已經夠放鬆了,這不,都已經坐下跟喬星燦同桌吃飯了,晚上也聽話的回房間睡覺了,還要她怎樣放鬆?
喬星燦被噎了一下,默默地閉嘴了。
楚禾這人除了兇一點,沒什麼大毛病,就是脾氣倔的很,想讓她做出改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今天喬星燦的戲份比較少,下午五點多就早早的收工了。
她左手挽着塗豆豆,右手挽着冷臉的楚禾,“今天下班早,走,姐姐帶你們逛街消費去!”
三人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貿大廈,喬星燦和塗豆豆興致勃勃的買買買,楚禾則時刻急着自己的職責,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喬星燦興致盎然的進了一家她最喜歡的服裝品牌店。
雖然戴着口罩,但店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立馬熱情的迎上來,“喬小姐,歡迎光臨!我們店正好新到了幾件夏季新款,我帶您去看看!”
不得不說,這家店的衣服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她一口氣選了五套衣服,準備去試衣間挨個試穿。
塗豆豆幫她拿着手機和包包,坐在休閒沙發上等她,楚禾則直接跟着她往試衣間走。
喬星燦發覺後連忙攔住她,有些尷尬道,“我試衣服你就別跟進去了吧!”
她長這麼大,除了祁戰,還沒有第二個人看過她換衣服的樣子,連安雯都沒有!
楚禾看了她兩秒,在試衣間門口停住腳步,冷聲道,“有事叫我!”
喬星燦連連點頭,接過店員手裏的幾套衣服,轉身進了試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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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衣間有三四平米大小,左側牆面上有一扇穿衣鏡,後面放着個兩米左右的可收納翻蓋長凳。
房間有一扇前門和一扇後門,但後門拴着一根鐵鏈條,應該是通往樓梯間的應急逃生門。
喬星燦警惕的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和危險的地方。
她放心的脫下自己的上衣,開始換第一件短袖。
衣服領口剛到頭頂,還沒來得及套進去,喬星燦就聽到身後有輕微的異響。
她慌忙把衣服往下拉,但在眼睛露出來的同時,她的口鼻就已經被一雙大手死死捂住,喉嚨也被緊緊掐住。
她嘴巴發不出聲音,只能拼命掙扎想弄出點動靜,但都是無濟於事。
鼻腔裏有似有若無的香氣撲進去,前後不過四五秒,她就已經停止掙扎,眼睛一閉,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