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師傅你讓開!此事是我此生我最大的恥辱,堅決不能算!”
清月像一頭髮狂的豹子,不顧一切的向前撲,何道姑雙手箍着她的腰,拉都拉不住。
“皇弟你也是,我早就囑咐過你,千萬別泄露此事,你偏不聽!”
“現在好了吧,看你如何收場!”
祁宴可憐兮兮的埋怨。
“你怎麼不早說,我哪知道她反應這麼大?”
何道姑抱不住清月的腰,改爲抱大腿。整個人趴在地上被強行拖着走。
這小倔驢可真不好勸吶!
“因爲那事,她做了整整三個月的噩夢,你說她惱不惱你?”
“這四年來,她最深的執念,就是找出當年那人,將之給閹了!”
“你說你傻不傻,自己主動把醜事揭開。她不揍你才怪!”
若不是看在何道姑身軀柔弱的份上,清月想連她一塊揍。
“師傅,你到底向着誰啊!你不幫我揍這採花大盜就算了,你還拖我後腿!”
“師傅,你跟這狗男人一樣混蛋。你明明知道他是誰,你竟瞞了我四年,你瞞的我好苦啊!”
“虧我還以爲,那人是祁琛,把人家無辜的九皇子,害得那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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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一聽,立馬感覺大事不妙。
邊躲邊問她。“你對小九做了什麼?”
清月自知失言,把祕密埋在肚子裏,死活不肯吐露一個字。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快說,在未釀成大禍之前,孤興許還能替你補救補救。”
“沒什麼!我就是欺騙他,誘惑他替我辦事而已!”
清月咬緊牙關,任憑祁宴怎麼威逼利誘都不鬆口。
“我真的沒做什麼!”
“我就是把你遺落在萬花谷的那塊黑玉令牌,送到定王府。攜當年的解毒之恩,讓他幫我救小師傅而已。”
“誰知找錯了人。難怪劫囚那日,他沒有來!”
祁宴半信半疑。“他若去了,你打算怎樣做?”
“我就打暈他,用他的命,脅迫皇帝放了我小師傅。”
的確,這就是清月原本的計劃。
可祁宴抽絲剝繭,依舊從她縝密的謊言中,察覺到一點不合理之處。
“只是脅迫他而已,算不得多慘。且這事根本沒成,你定還有事瞞着我!”
清月氣死了,沒想到這隻狡詐的老狐狸,如此冷靜睿智,這般都無法令他打消疑慮。
只好繼續編理由。
“我慫恿他,給他母妃下春藥。並騙他說,只要辦成這事,我就不追究她母妃給我下藥之事。就算扯平了!”
“以後,我就同他好!”
果然,這麼一激,祁宴瞬間醋意橫生,不再揪着那點疑慮,刨根問底。
“你敢!你若同他好,本王打斷你的狗腿!”
清月撅着嘴巴替自己辯駁。
“那不是騙他的嗎?你激動什麼?我把他當成你,恨不得把他閹了,怎麼可能同他好?”
一語驚醒夢中人。
何道姑最瞭解清月的手段,脫口而出。
“你該不會是真把人家閹了吧?”
祁宴雙腿一緊,瞪大了眼睛,看着清月衝何道姑翻白眼,那憋屈而惱怒的表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好不容易把老狐狸糊弄過去,竟然被自己的親親師父揭穿老底,簡直快被氣死了。
“沒有!我哪敢那麼明目張膽的對皇子下手!”
祁宴再次逼問他。“那你對他做了什麼?”
清月自知事情瞞不過去,只好咬牙將祕密和盤托出。
“我就是給他下了點斷子絕孫藥!”
祁宴雙腿一軟,差點跌倒。
這小女人可真狠吶!
好在有小九背鍋,不然,如今遭難的可是自己。
那養蘊了二十多年的利刃還未出鞘,差點就“死”的不明不白,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只是那可憐的小九侄兒,也太冤枉了。
“你看什麼看!休得怪我惡毒。要怨也怨你,定王是替你背鍋。這筆賬得算到你頭上,與我無關!”
祁宴真的很無語。
給人家下斷子絕孫的藥,還說與她無關,這女人可真能狡辯。
不過事已至此,只能替她瞞着,哪怕東窗事發,也只能替她兜着。誰讓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呢。
“這事,你就爛到肚子裏,不許對任何人提起,聽到沒?”
“以後,不許再用這等陰毒的法子對付男人。實在是,缺德!”
“哼!”清月冷哼一聲。
“你不缺德,你在我還是個孩子時,就玷污我?你比我缺德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祁宴……
這筆舊賬,比以往那些命賬還嚴重,看來一時半會兒是翻不過去了。
以後,經小狐狸手的食物,可是萬萬不能入口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她就會偷偷給人下藥。
“清清,你現在知道真相了。該不會也想對孤下藥吧?”
下藥,可太便宜了,清月想親手割了那兩坨肉喂不白,那才叫真正的解恨。
不過她不敢明說。只敢在心裏罵罵咧咧。
祁宴不用猜,也知道腦子裏打的什麼主意,威脅她。
“此事,到此爲止。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若在膽敢打孤的主意,小心你師傅們的小命。”
“還有,你魏家府上那一堆哥哥們。孤若受到一丁點傷害,定讓他們百倍,千倍,萬倍的感同身受!”
對於小狐狸來說,威脅遠比講道理有用。
從當初的不白事件就能看出,她最在乎的就是親人。
所以,只要拿捏這一點,就不怕她不聽話。
果然,那熟悉的橫眉瞪眼,咬牙切齒的表情,再次呈現在那憋屈得五彩繽紛小臉蛋上,格外的好看。
祁宴嘴角上揚,側身偷笑着。
看來,自己那處,暫時安全了。
早知如此,打死也不會自掘墳墓,坦白當年的解毒之事,害的自己顏面盡失不說,如今這筆爛賬,又成了小女人心中過不去的坎。
頭疼,真是頭疼死了。
“清清,當年之事,孤會好好彌補你的!”
“以後,絕不讓你髒手,每日,由孤來伺候你好不好!”
天啦,這都什麼虎狼之詞?何道姑羞的老臉通紅,捂着耳朵跑出去。
這二人,一個比一個不着調。
一個囂張放肆,髒話罵的無法無天。一個不知羞恥,狂浪的無際無邊,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妥妥絕配。
“誰,誰,誰讓你伺候了!”
“明明是個假男人,還說的理直氣壯,呸!裝模做樣,死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