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老子把媳婦兒都給他姓江的了

發佈時間: 2025-02-22 14:28:25
A+ A- 關燈 聽書

 程子楓的案子本就有證據攥在江成璟手上。

 身爲將領,勾結西夏細作,貪生怕死,臨陣倒戈,哪一條都夠砍他的腦袋。

 先前,是小太后從中作梗,讓他多過了幾天逍遙日子。

 這次,新仇舊賬,他別想再矇混過關。

 *

 第二天,琮兒一早就挎上書包去學堂了。

 海雲舒親自送他到門口,叮囑:“琮兒以後就是上學的大人了,做事要三思而後行,要聽夫子的話,明白嗎?”

 “孃親放心,琮兒都明白。”

 “快去吧。”

 看着琮兒小小的身體,一步一步地跨上臺階,宅子的大門緩緩關上。

 海雲舒還有些恍惚。

 彷彿琮兒出生還是昨天的事,眨眼的功夫,都已經拜師了。

 這些年的心酸和不易似乎也都有的安慰。

 也該有個結果。

 原本說好的,在典獄門口碰面,可等到傍晚江成璟還沒來。

 少青傳話說:“宮裏臨時有要緊的事,把王爺留下了,這才耽誤了時間。”

 “知道他什麼能出來嗎?”

 “這個不好說,宮裏的事可大可小。”

 海雲舒大致能猜到:“是小太后把他留下的吧。”

 “在下不知。”少青作爲江成璟最忠誠的手下,即使知道內情,也不會輕易透露主子的行蹤。

 “那我還能進去嗎?”

 刑部的“天”字號典獄,關押的都是犯了事的官員。

 因是要犯,所以守衛也嚴格。不見宮裏或攝政王的旨意,是不可能放任何人進去的。

 少青拿出攝政王的腰牌:“王爺說了,若娘子想去,叫在下陪着。”

 既然來了,就不好再折返。

 “那咱們去吧。”

 天牢的入口是一個狹長的甬道,只有一束黯淡的燈光照亮。

 甬道的兩側是數不盡的鐵籠,每個鐵籠裏都關押着一位囚犯,鐵籠內的牆壁潮溼而陰冷,上面佈滿了斑駁的鏽跡和青苔。那些奸臣、叛徒、異見者,帶着深深的恐懼和不安被關在這裏。

 穿過甬道,才看到程子楓的牢籠。

 牢房逼仄,靠牆放着一張破舊的木牀,上面鋪着草蓆和薄被。角落裏,放着一個陳舊的馬桶,散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牢頭用鞭子敲打着鐵柵欄:“喂!程子楓!有人找,起來!”

 牀上的人原本裹着草被蜷縮在一起,一聽到喊聲,本能地驚起。

 牢頭:“快點!磨磨蹭蹭的幹什麼?找死啊!”

 “是,是,這就來。”

 那人翻身下牀,連頭上的草都顧不上弄掉,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

 若不是聽聲音,海雲舒險些認不出來,眼前這個乾瘦的男人,竟然就是程子楓。

 只見他衣着破爛,鬍子拉碴,頭髮亂得跟枯草一樣,手腳都帶着鎖鏈,走一步就叮噹亂響。

 原本是一個舞刀弄劍的武將,現在面黃肌瘦,萬分疲憊悽慘,跟逃荒的難民差不多。

 牢頭進去就朝他身上踹了一腳:“麻利點,再敢偷懶,晚上給你加個菜!”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此菜非彼菜。

 程子楓一個跟頭栽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抱着頭,求饒:“官爺,別,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

 他匍匐在地上,突然覺得有隱隱的香氣,像是女人身上的味道。

 餘光裏,一雙精緻的蜀錦鞋映入眼簾。

 小心翼翼擡起頭,正對上一身華錦的海雲舒。

 “雲舒!”

 程子楓一見故人,像發了瘋似得撲上來:“雲舒,你終於來了,你是來救我的嗎?你一定是來救我的對吧!”

 海雲舒居高臨下:“你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程子楓咬牙:“還不是這一幫狗奴才,見老子落魄了,一個個落井下石,不分白天黑夜的折磨人,去給上面的人賣好。全都該死!”

 “是嗎?”

 “雲舒,你來了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江成璟是不是已經把我放了?”

 他是神志不清了吧,還沉浸在幾年前海雲舒替他奔走求情的事裏。

 她冷笑:“沒有。”

 他已是急得癲狂,額上的青筋暴起:“那你就再去陪他啊,把他往你牀上拉啊,你不是最會賣嗎?該使什麼招使什麼招。

 “媽的,老子把媳婦兒都給他姓江的了,他敢不放老子出去?!”

 “找死!”少青見他滿嘴噴糞地說胡話,上去就是一腳。

 程子楓直接被踹到了牆上,又反彈到地上,他捂着快斷的腰,“哎呦”的喊個不停。

 牢頭忙解釋:“他神志不清,常常說胡話,娘子只當是狗叫,別往心裏去。”

 說着就又叫來幾個獄卒,舉着木棍、鞭子對着程子楓就是一頓暴揍。

 他邊抱着頭躲,邊喊:“我乃世襲的東昌侯,你們幾個是吃了狗膽,敢對我動手?”

 牢頭只打得更狠:“我管你是猴還是馬,進了天牢,就給老子把尾巴夾起來做人!”

 程子楓被打得皮開肉綻,嘴角流血。

 縮在牆角受不住了,又開始哼哼唧唧地求饒:“官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這不我娘子來了,她有錢,你們只管跟她要錢,要多少,有多少……”

 像個瘋子。

 海雲舒要來一盆冷水,走近,劈頭蓋臉地澆在程子楓頭上。

 他瞬間成了落湯雞。

 “程子楓,我最後警告你一遍,你已經被我休了。你和我現在就是天和地,雲和泥,沒有任何關係。”

 被冷水澆的透心涼,程子楓也清醒了一點。

 他撲上去,抱着她的腿:“雲舒,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受白師師那個小賤人矇蔽,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遲到的深情比草輕。

 更何況,他這只是狡辯,並非肺腑之言。

 海雲舒直接叫人把他拽開:“別碰我,你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他掙扎着繼續:“雲舒,我一直愛的都是你啊,你不能不管我啊,就算不爲我,也得爲琮兒想想吧。我可是他的親爹啊——”

 “閉嘴!別跟我提琮兒!!”

 她呵斥:“程子楓,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