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她的孩子還活着!
許棠棠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不想離開墨寒硯,更不想離開孩子!
咬了咬蒼白的脣肉,許棠棠急切得撲上去,抓住墨寒硯的手。
“不!我不要離婚,我們還有孩子,就當是爲了孩子!”
墨寒硯深潭般的眼眸閃過一抹動容,很快再次沉寂下去。
他一字一句告訴許棠棠。
“許棠棠,不要再拿着孩子說事。你生的,我養,我不會虧待他。”
許棠棠趕緊搖頭,慌忙解釋。
“不是的,我沒有……”
墨寒硯沒有讓她說完,而是繼續說道。
“這些年你用孩子威脅過我多少次了,這一次我不會放了宋秦安,他動了我的底線,就該付出代價。”
剎那間,這個終將會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顯露出崢嶸的殺意。
即便是決定和墨寒硯重新過一輩子,可此時此刻許棠棠還是下意識的抖了抖。
在墨寒硯苦澀的目光裏,許棠棠梗着脖子大喊道。
“宋秦安是誰?我不認識,我管他去死!我會好好跟你過日子,我不要離婚。”
墨寒硯漆黑的瞳孔裏眼波不動。
許是太多次的失望已經讓墨寒硯的心涼透了。
他只冷冷迴應了她四個字。
“不用勉強。”
墨寒硯的冷漠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下一下刮過許棠棠的心。
許棠棠的眼睛不由得有些紅。
這樣的墨寒硯在她記憶之中幾乎不曾存在過。
一股委屈的酸澀感瀰漫上心頭,她幾乎就要哭出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了,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作的。”
許棠棠低低哽咽,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下來,砸在雪白的紙上。
她低頭看着散亂在牀上的離婚協議書,吸了吸鼻子。
“說出口的話我會自己吃下去!”
緊接着,許棠棠心一橫。
在墨寒硯涼薄的目光下,她拿起離婚協議書揉成團就朝着自己嘴裏塞。
墨寒硯臉色更冷。
可看着許棠棠痛苦吞/咽的樣子,匆忙握住了她的手腕,怒喝道。
“許棠棠,你又發什麼瘋!”
許棠棠卻努力吞/咽,根本不回答。
墨寒硯立刻伸手。
他一把將許棠棠扯進自己的懷裏,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
修長的手指伸進許棠棠的嘴裏,想把紙團摳出來。
許棠棠拼命的晃着腦袋拒絕。
“不,唔唔……”
她不要!
可墨寒硯修長有力的手指強硬的不容她拒絕半分。
許棠棠含/着紙團,拼命掙扎,凌亂的長髮拍打着臉。
“嗚嗚嗚……”
終於,折騰了半天,許棠棠才紅着眼睛把離婚協議書嚥了下去。
結果就是,她被噎住了。
小拳頭拼命錘着自己的胸/口,她努力伸長了脖子,重複着吞/咽的動作。
生理性的淚水大滴大滴滾落下來,眼睛裏一片氤氳,鼻頭通紅,那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墨寒硯一陣心疼。
他握住她的手,生怕她把自己打疼了,俯身就要去夠牀頭櫃上的電話。
“別怕,我馬上找醫生過來。”
可墨寒硯剛剛拿起聽筒,懷裏的許棠棠已經嚥下了紙團。
她重重籲出一口氣,渾身都黏膩上了一層薄汗,彷彿又死了一次。
喉嚨裏刺辣辣得疼,她沙啞着喉嚨阻止墨寒硯的動作。
“我……我已經沒事了。”
都是她自己活該!
頭頂卻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許棠棠擡頭。
卻見男人沉着臉,焦急冷硬的側臉棱角分明,黑沉沉的眼底壓抑着焦急。
她心口一暖。
這個人果然還是在意自己的。
然而下一瞬,耳邊傳來墨寒硯冰冷至極的聲音。
“鬆手。”
那語調像是在反覆提醒着許棠棠,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許棠棠委屈壞了。
她狠狠瞪了一眼滿臉漠然的墨寒硯。
“你爲什麼不肯原諒我,明明你還是關心我的!”
可墨寒硯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許棠棠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她驟然伸出胳膊,勾住了墨寒硯的脖頸,而後猛地一用力。
只聽見“砰”得一聲重響。
兩個人雙雙砸向了那張Kingsize的大牀。
墨寒硯壓抑的聲音傳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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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棠棠!”
許棠棠二話不說,手腳並用的爬到墨寒硯身上。
第一次主動,許棠棠緊張的手腳都不自覺顫/抖。
她低頭,居高臨下看着被自己桎梏的墨寒硯,忽然發現這個男人的眉眼竟然是那樣的精緻卓絕,完美的無法形容。
外界所謂的高嶺之花,現在就這樣被她壓在身/下。
許棠棠的心一陣悸動。
耳邊卻是高嶺之花最後的警告。
“許棠棠,放開!”
許棠棠充耳不聞。
她什麼也沒聽見。
俯下身,整個人都趴在墨寒硯的胸/口,一雙貓瞳與他對視,軟軟嬌語。
“老公,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嘛?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努力學着做一個好妻子,好媽媽/的!”
墨寒硯不再掙扎。
他一雙鳳眸深深望着許棠棠,剋制着自己的欲/望,聲音低沉磁性。
“許棠棠,再不放開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許棠棠咬了咬下脣,目露猶豫。
“我……”
墨寒硯看她這樣子,心底嗤笑。
果然,還是那樣。
他深吸了口氣,壓抑着身體詭異的燥/熱,一把推開了身上的許棠棠,翻身起來。
“離婚協議書我會讓助理再準備。”
說完,他挪動身體就要坐回輪椅上。
許棠棠卻是如夢初醒,猛地朝他撲了過去。
“不要!別走!”
許棠棠用力過猛,墨寒硯猝不及防。
“啊——”
伴隨着一陣尖叫,兩人滾在了地上。
許棠棠閉着眼,突如其來的痛感卻沒有到來,只有清冽熟悉的檀香氣息包裹着她。
她睜開眼睛。
發現墨寒硯一隻手緊緊把她扣在懷裏,另一隻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將她護得嚴絲合縫。
只是那雙鳳眸仍舊冷冰的毫無波動。
他命令,“起來。”
許棠棠心底升起一股衝動。
她非但沒有起來,反而摟緊了抱着自己的墨寒硯,湊過去死死咬住了他涔薄的脣瓣。
墨寒硯微蹙的鳳眸閃爍着危險的光。
身體越來越熾/熱。
這種詭異的感覺似曾相識,有什麼不對勁。
他眼角的餘光忽然刮向牀頭那杯水,赫然明白了一切。
脣角勾起一抹殘忍瘋狂的冷笑。
他伸手強行分開兩人緊/貼的脣瓣。
在許棠棠吃驚的目光裏,墨寒硯驀地掐住許棠棠纖細的脖頸。
“許棠棠,你很好……既然你想要,那我就成全你。”
這是發生了什麼?
對於突變的墨寒硯,許棠棠尚且沒有反應過來,天地倒轉,她已經被墨寒硯壓在了冰冷堅硬的木地板上。
一個強硬而瘋狂的吻落下,帶着血腥和懲罰的味道。
嘶。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扯碎了。
身上一痛,她忍不住哭着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