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呦呦固執地搖搖頭，大約因爲激動和委屈，說出來的話磕磕巴巴：“呦呦、不、不會、認、認錯爸爸、爸爸、是、呦、呦呦的、大英雄。”
她玉雪可愛的小臉憋的通紅，眼睛也有些發紅，可憐兮兮的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奶貓。
薄司晏懶洋洋掃了她一眼，抽出紙巾遞給她：“大英雄可沒有會哭的小孩。”
不知道誰家那麼無聊。
從前只是往他的面前送女人，現在還往他的面前送孩子？
“爸、爸爸，你、你信我，我真的、是……”
小奶團急哭了，後半句也沒說出來，被人硬生生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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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怎麼，我們三爺也想領養個孩子回去？你不是最討厭幼崽的嗎？”這時，顧庭賀帶着顧嬌，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瞥見薄司晏和腳邊的小奶團，笑眯眯地打趣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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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呦呦這才用袖子擦乾眼淚，委屈地小聲反駁：“不、不是領養，我就、就是爸爸的崽。”
顧庭賀忍不住笑出聲。
他摸了摸小奶團的呆毛，半開玩笑：“小朋友，你這瓷碰的有點大，我們三爺最潔身自好了。你說你是他的孩子，那你說說，你媽媽是誰呀？”
小呦呦低下頭，鼻子酸酸的。
她也不知道媽媽是誰。
上輩子，她很想媽媽，總是纏着爸爸追問媽媽去哪了。
後來爸爸爲了讓她開心，讓她挑了個媽媽，就是那個媽媽害死了爸爸。
小呦呦越想越難過，仰着頭掉着眼淚，認真地看向薄司晏：“爸、爸爸、呦、呦呦再、再也不要媽媽了。”
小奶團長的這麼漂亮，哭的時候簡直能把人的心哭化了。
顧庭賀頓時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薄司晏沒開口。
身後的顧嬌卻按耐不住了。
她聽見顧庭賀叫這個男人三爺，想必也是個大人物。
呦呦可真有心機，一定是嫉妒她要去好人家，也想傍上一個！
她猛地一把將小呦呦推倒。
對着薄司晏，故作乖巧說道：“叔叔，你別被她騙了，呦呦是孤兒，根本沒有爸爸媽媽。”
“呦呦是孤兒院裏最笨的小孩，她之前都不會說話，現在也是個小結巴，院長阿姨每次介紹給其他叔叔阿姨，都沒人願意要她呢！”
“她一定是看叔叔有錢，才想認叔叔當爸爸，這種又笨又壞的小孩，叔叔可不能帶回家！”
“住口，顧嬌！”
顧庭賀皺了皺眉，感覺顧嬌有點沒教養，但一想到大哥大嫂這麼多年的痛苦，也不便多說什麼。
顧嬌癟了癟嘴，不敢再說話。
小呦呦低着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不是的。
她不笨也不壞。
地府爺爺說了，呦呦這輩子是聰明的。
爸爸一定會喜歡她的！
薄司晏俯視了下腳下悶頭掉眼淚的小奶團，忽然眯着眼，非常惡劣非常冷漠地對着眼前穿上嶄新衣服一臉得意的顧嬌吐出幾個字：
“就算這樣，關你屁事。”
什麼？
顧嬌瞪圓了眼。
下一秒，俊美的男人十分不耐煩地將腳底下的奶糰子撈進了懷裏，十分不耐煩地給她擦乾眼淚，聲音還透着冷漠：
“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