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穿書,她好想穿門,變成幻影進去看看這對狗男女在做些什麼?
她腦子裏很快有了結論,不用說,肯定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沈念腦子裏浮現出一幕,喬安安剝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性感的身體,嘴裏叼了朵玫瑰,雙腿穿着黑絲襪,踩着貓步,正在色誘兩眼發直的傅狗。
越想越難受,心裏像是有貓兒在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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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煩躁不已時,下午就出去辦事的王朝回來了。
王朝拿着文件,正要擡手敲門,瞥到旁邊倚着門框的女人,“太太,你做什麼?”
沈念臉上閃着無比漂亮的笑容:“爲前夫站崗。”
王朝看了看門,敲門的手縮了回來:“你是說,喬小姐在裏面?”
沈念癟了癟脣,沒理他,從化妝包摸出小鏡子,拿粉餅補粉,她一邊拍着,一邊對王朝說:
“兩個小時了,你家傅總真行,也不怕腎虛。”
王朝的臉刷地紅了,他搔了搔,難爲情道:“是你家傅總,不是我家。”
沈念狠狠剜了他一眼:“王朝,你進去幫我問問傅寒夜,我能走了嗎?”
王朝咳嗽了聲:“太太,你這是讓瞎子跳崖。”
不是應該你進去捉女幹嗎?
後一句,王朝當然不敢講。
沈念停了拍門的動作,‘啪’地合上了小鏡子,把東西收進了化妝包。
“你眼睛那麼大,不瞎啊?”
王朝:“……”
兩人默默站着。
過道里很靜,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沈念熬不住了:“王朝,你們家傅總持久力真行,這可要等到什麼時候?”
王朝:“太太,你想進去就進去啊,傅總是你老公,三姐都登堂入室了,你還在這兒裝什麼?”
沈念嫣然一笑:“離八百年了,他傅寒夜就是搞十個八個,都與我沒關係,只要他腎夠好,花的又不是我的錢,傷的又不是我身體,我現在關心的是,我幾時能下班?”
死要面子,活受罪。
王朝心裏嘀咕。
終於,門開了。
傅寒夜低啞的聲音傳來:“王朝,給我送件衣服進來。”
王朝趕緊去張羅,拿了件乾淨衣服送進去,出來時,王朝對沈念說:“太太,傅總說,你可以下班了,但是,你得回寒水心。”
沈念莫名火蹭蹭冒:
“行,轉告傅總,我洗乾淨等他,讓他早點回來。”
沈念走了。
她剛走出夜水寒大廈,李香蘭來電話了。
接通電話:“說。”
李香蘭大嗓門響亮又刺耳:“念念,你齊叔遇事了,吃上官司了,你趕緊回來一趟。”
“你找律師,或者警察,我沒空。”
不怪沈念冷心無情,三年前,她嫁給傅寒夜那天,她媽就嫁給了齊澄,齊澄當時開了家小公司,李香蘭就是看上了人家有點錢,齊澄經營不善,公司垮了,前一段時間到處借錢週轉。
李香蘭嫁給齊澄後,沈念就很少回去了,除非有要緊事,否則,她不會跨李香蘭的門。
李香蘭哭了,指責女兒的冷血無情:“念念,你太過分了,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在記恨我,我都說了,你爸的死,與我無關,我與你齊叔,是在你爸爸死後纔在一起的。”
沈念嘴硬心軟,最後,還是在母親的哭泣聲中妥協:“別囉嗦,我馬上來。”
沈念回到像洗劫一空的家,李香蘭跌跌撞撞朝她奔過來,哭成了淚人兒:“念念。”
她抓住了沈念,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沈念想說老媽兩句,見她情緒不好,也不忍心了:“說吧,到底怎麼了?”
李香蘭哭哭啼啼,說了事情原委,齊澄因爲資金週轉不過來,想盡辦法偷稅漏稅,被人抓住了把柄,送進去了。
“念念,你一定要幫你齊叔,他是媽媽下輩子的依靠了。”
“知道了。”
沈念頭痛不已。
沈念沒把希望寄託在傅寒夜身上。
因爲,她明白,男人不會幫她。
她正想着去找個律師,剛出小區,迎頭就看到一輛金色歐陸駛來。
車笛聲刺耳。
沈念擡頭,金色歐陸停了,從車裏走出的男人,燒成灰她也認得。
金言希。
財大氣粗的金家三少爺。
也曾是她差一點要嫁的男人。
“沈念,好久不見。”
沈念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鼻骨若川,波光鱗鱗的桃花眼,盡顯風流。
“嗯。”
沈念神色很淡。
眸子裏,掠過一縷厭惡。
這厭惡沒有逃過男人的眼睛。
男人挑眉:“怎麼,還沒忘記以前的事?”
沈念扯脣淺笑:“你是說,你與白瀾背叛我的事嗎?”
金言希臉色變了變:“沈念,我與她分了,現在,你還要我嗎?”
沈念嘴角的笑,似沾了毒:“我不吃剩下的。”
見女人要走,金言希伸手扣住了她,將她抵在牆上,桃花眼眯深,玩味道:“我還愛着你,希望咱們能再續前緣。”
沈念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頓:“我可從來沒愛過你,又哪來的前緣可續?”
金言希玩世不恭,挑起她頰邊一縷發,嗅了嗅,滿意道:“還是原來的味道,沒男人沾染,好極了。”
“你愛不愛我,我清楚,你也清楚,別裝了,寶貝,我現在回到你身邊了,你不用給我賭氣。”
金言希言語着,就要親下來。
沈念一巴掌拍在了男人臉上。
五指印就那樣映在了俊美的臉上。
男人眸色裏的火焰,不可遮擋:“沈念,今兒,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我金言希想得到,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不待沈念回答,他又說:“你不答應我,濱海,就沒人敢給你打官司。”
沈念終於明白了:“齊叔的事,你做的?”
金言希笑容璨然,等於默認。
沈念不怒反笑,咬牙:“行,金三少,我再一次認得你了,後會無期。”
沈念轉身,離開。
身後的男人,望着她纖美的背影,眸子裏揚起了不懷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