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兔兔那麼可愛,怎麼能吃兔兔呢!】
【蘇阮,你聽我勸,買張去容城的機票,再打車到樂山市,那裏有個大佛,你讓他走,你坐那!】
【我踏馬直接一個迴旋踢送你去聖母院敲鐘!】
【燦姐懟得好,就看不慣這種聖母婊!】
蘇阮被喬星燦罵的一愣一愣的,關鍵是陸澤像是沒聽見一樣,根本不幫她說話,連一向替她衝鋒陷陣的夏夢雯都沒任何反應。
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硬着頭皮道,“萬物皆有靈性,就算是一隻兔子,它也有活着的權力,反正我是不會吃它的!”
“萬物有靈性,你是有毛病,不願意吃就餓着,沒人硬往你嘴裏塞!”
這話是祁戰說的,他等閒不願意跟傻子說話,除非忍不了。
此刻飢腸轆轆的感覺讓他越發的不耐煩,從喬星燦手裏接過兔子轉身就往營地方向走。
【不愧是我的互聯網嘴替!】
【祁總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哎嘿,還押上韻了!】
【你挺冒昧的,下次早點兒冒昧!】
其他人也深深的看了眼呆愣在原地的蘇阮,神情模糊了無語和無奈。
蘇阮既憋屈又憤懣,淚眼朦朧的看向陸澤。
結果不等她開口,陸澤就聲音不辨喜怒道,“我們是來荒野求生的,不是來做善事的,你心軟也要分場合,別沒事兒找事兒!”
他說罷不顧蘇阮錯愕的神色,決絕的邁步離開。
【哇哦,小情侶吵架了。】
【打起來打起來,我愛看!】
【這倆人半斤八兩,一個比一個愛立人設,果然真人秀是照妖鏡!】
蘇阮氣到渾身發抖,不明白陸澤好端端的爲什麼態度大變。
衆人回到營地,合力把兔子拔毛開膛,處理乾淨,一半放在鍋裏清蒸,一半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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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烹飪條件有限,但喬星燦還是用自己化腐朽爲神奇的廚藝把兔肉做出了香飄十里的水平。
大家圍在火堆旁分肉,除了陸澤和蘇阮。
前者還忌憚着被喬星燦下料的事,後者則是揚言絕對不會吃。
飯後,沈一舟又張羅着玩兒遊戲,陸澤蘇阮餓的玩兒不動,各自回了帳篷。
喬星則是覺得自己的感冒又重了些,也興趣缺缺的去休息了,剩下幾人組不成局,也早早的鑽進帳篷,直播被迫提前結束。
喬星燦頭很沉,連眼皮都沒有力氣,一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半夢半醒間,她聽到有人在叫她,伴隨着巴掌輕輕拍在臉上的觸感。
她費力的睜開眼,模模糊糊的過了好幾秒纔對上焦,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祁戰?”話一出口,喬星燦才發現自己聲音啞的不成樣子。
祁戰把一旁放着的外套扔給她,“快穿好衣服走,我們被狼盯上了!”
“狼!”喬星燦瞌睡去了一大半,她本能的往身上套外套。
祁戰出去叫其他人,喬星燦幾乎是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她顧不得收拾其他東西,只把那把大砍刀拿在手裏,忍着頭昏腦漲的不適感衝出帳篷。
低沉的狼叫聲適時響起,喬星燦瞬間起了一身冷汗。
她看到不足三百米的地方,四五雙幽綠的眼睛正直刷刷的盯着營地的方向,在夜色映照下讓人不由的心生恐懼。
越是在緊急的情況下,喬星燦就越要逼迫自己冷靜,她深吸了幾口氣,腦子裏快速想着對策。
其他人也都被祁戰叫醒,慌慌張張的出了帳篷。
幾個女生哭的哭叫的叫,喬星燦衝到熄滅的火堆旁,一邊點火,一邊衝她們吼,“不想死就閉嘴!還不快幫忙搬柴!”
衆人手忙腳亂的把營地裏剩餘的木柴全部堆到一起,火堆越燒越大,慢慢逼近的狼羣也終於停下。
這樣僵持着不是辦法,火堆總有燒完的時候,他們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祁戰壓低聲音道,“大家慢慢倒退着往帳篷後面撤,不要背對它們!”
衆人聽話照做,男生還好一些,就算害怕也要強裝鎮定,膽小的楊悅和蘇阮要靠人拉着才能邁動步子。
就這樣跟狼羣對視着後退了幾十米遠,燃燒的火堆也慢慢變矮。
祁戰拿過喬星燦手裏的大砍刀,“火堆熄滅之前,它們應該不敢過來,但狼的速度很快,也很狡猾,大家儘可能的跑遠一些,最好不要跑散!”
幾人木納地點着頭,隨着祁戰一聲令下,轉過身拼了命的跑。
耳邊是呼呼的風,腿上像是裝了發條一樣,誰也不敢停下,更不敢回頭。
約莫跑出將近一公里,衆人才敢停下腳步。
喬星燦還帶着病,鼻子又不通,一路上只能張着嘴呼吸。
她喉嚨疼的像是燒起了一把火,臉色煞白,冷汗岑岑,頭暈的幾乎站不住,整個人靠在樹幹上大喘氣。
正當大家都以爲逃過一劫時,隨着一聲低沉的狼嚎聲,一道黑影飛快的從遠處奔來。
幽綠的雙眼在跳躍中忽上忽下,眨眼間已經距離他們不足百米。
人在真正面對生死危險的時候,身體求生的潛能都會被無限激發,就算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憑着一股意念也得逼迫自己拼了命的跑。
陸澤最先反應過來,拉着蘇阮朝反方向飛奔而去,其他人也幾乎是彈跳而起,不管不顧的四散跑開。
喬星燦也不想認命,但她此刻頭重腳輕,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剛跑了兩步就一頭紮在地上。
她以爲自己可能就要命喪於此了,腦海裏一瞬間閃過很多念頭,比如她還沒有報仇雪恨,還沒有成爲頂流影后…
直到被一雙寬大的手掌拽着胳膊從地上拉起來,她纔有種突然回魂的感覺。
喬星燦眨了眨被汗水沾溼的眼睛,她看到了祁戰隱匿在月色下的半張側臉,一如既往地冰冷堅毅。
他緊抿着脣瓣,連拖帶拽的把她拉到右邊的一顆大樹後,聲音低沉道,“躲好了!”
與此同時,那黑影也在距離兩人七八米遠的地方停住腳步。
是一匹渾身銀灰色的狼,身長大約一米五,一雙眼睛泛着幽光,死死的盯着兩人,做出一副隨時都要餓狼撲食的架勢。
喬星燦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追上來的只有一匹狼。
但只跟這一匹狼對峙,也足以讓人膽寒心驚。
喬星燦看到祁戰不躲避,反而握着砍刀往前迎了幾步。
她心底一驚,沙啞着聲音急聲道,“你要幹什麼?”
祁戰背對着她,背脊挺直,長身而立,語氣堅定又沉穩,“殺狼!”
他話音落下,灰狼突然騰空躍起,目光兇惡的呲着牙衝他撲過來。
祁戰像是提早預判了灰狼的行動軌跡,他動作迅速的閃身躲開,同時手中的砍刀轉了個彎,從斜後方砍在灰狼頭上。
灰狼落地後,不斷的左右甩頭,嘴裏發出一聲大過一聲的狼嚎,痛苦與威脅並存。
它很快又低着頭向着祁戰下盤衝過來,祁戰後撤的同時,砍刀再次向下砍去,這次是結結實實的砍在灰狼脖子上。
它哀嚎了一聲撲在地上,脖子上銀灰色的皮毛沾上了鮮紅的血,看來這一刀砍得很深。
雖然目前看來祁戰佔了上風,但喬星燦的一顆心仍舊高懸不下,大氣都不敢喘。
灰狼一邊後退一遍嚎叫,聲音格外的響亮。
狼這東西十分狡猾奸詐,打不過時,就會用聲音把同夥招過來一起對付敵人。
因此祁戰一時難以判斷它的叫聲是因爲疼痛,還是在召喚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