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衍的臉瞬間黑了起來,擡手捏着瑾色的鼻子,“小東西,竟敢笑話爺。”
瑾色推開他的手,一下子跳開,“你身上酒味兒太重,離我遠點。”
她不知道,她的模樣嬌俏可人,尤其紅潤的臉蛋兒在燈光照映下,氤氳出一層緋豔的光,容非衍的眼睛都直了。
加上酒精作祟,身體裏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連帶看瑾色的目光都變得格外幽深。
“過來!”容非衍霸道的口吻命令道。
瑾色搖頭,這樣的危險的訊號她還是分的清的!
“色色——”容非衍目光閃了閃,語氣裏含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成分:“乖,過來,爺給糖吃。”
他說的給糖吃,絕不是糖!
瑾色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擺明了不願意過去,那要是過去,估計連個渣渣都不剩:“不去。”
容非衍站起身子,朝瑾色走來,瑾色大叫一聲,“容非衍,你別過來!”
“在我的一畝三分地,還有跑的機會?”容非衍邪佞一笑,大踏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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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瑾色,所有的功夫在容非衍面前,全無用武之地。
一番旖旎之後,她累癱倒在牀上,再也沒有半分力氣起來。
吃飽饜足的某人,將瑾色撈進懷中,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溫柔:“下次見到爺還跑嗎?”
瑾色嘟囔一句什麼,容非衍沒聽聽出,轉眸看去,只見她已經閉上眼睛睡覺了。
容非衍幫她蓋好被子,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啊啊啊——”
容非衍還在睡覺,就聽見一道刺耳的聲音傳過來,猛然睜開眼睛,掀開被子,就朝聲音來源處走去。
洗手間裏,瑾色盯着昨的那個驗孕棒發愣,昨天明明看着是一條紅線,爲毛今天早上就變成了兩條線?
兩條紅線出現的話,那不就是網上說的懷孕?
懷孕?
瑾色忍不住驚叫一聲,天,她這是要做媽媽的節奏了嗎?
一股難以描述的感覺油然而起,瑾色的心複雜的不能再複雜。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容非衍推開門,衝了進來。
瑾色回神,忙將手中的東西藏了起來,“沒有。”
容非衍走過來,雙手放在她肩膀兩側,眼睛盯着她看了兩秒問:“那你叫什麼?”
瑾色心尖一頓,語無倫次的說:“我我我吊嗓子。”
容非衍嘴角抽了抽,“你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愛好。”
瑾色眉頭一挑,“對啊,最近剛有的。”
然後推着容非衍離開,“你去睡覺,我洗個澡就出來。”
容非衍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目光幽幽的盯着她說:“我不介意一起洗。”
“我介意。”瑾色不給容非衍機會,直接將他推出洗手間,她關上門,才捂着心口嘀咕一句:“好險。”
懷孕的事不是小事,她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纔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
容非衍在另一個房間洗完澡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看瑾色還在洗手間磨蹭,走過去敲了下門說:“還沒好?”
瑾色收起心思,將手中的驗孕棒藏好,才說:“很快。”
容非衍說:“我在樓下等你。”
瑾色迅速刷牙洗臉換衣服,二十分鐘後,十分清爽的出現在樓下。
“老公,早。”瑾色笑吟吟的坐在他對面,對着正在看報紙的容非衍說。
容非衍放下手中的報紙,擡眸看着瑾色,發現今天的她要比以往看起來有活力不說,身上散發着一種跟過去不一樣的氣質。
尤其那眉眼處的光澤,就跟花園裏的蝴蝶一樣,正在振翅欲飛。
容非衍的心一動,眼眸轉深,盯着瑾色,心中漫起無限思緒。
都說滄海桑田,時過境遷,但是他的女人似乎從未變過,一直是他第一眼見到的那樣,有點傻,有點可愛,更多的則讓人很想摟在懷中,抱着她狠狠的親幾口。
事實上,容非衍也就這麼做了。
瑾色被他突然的動作搞的很納悶,“容非衍,這大清早上你怎麼了?”
容非衍不答反問,“是你怎麼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瑾色有事瞞着他。
瑾色心跳差點漏了半拍,難道他知道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今天天氣不錯,所以心情也不錯,最重要的是,起牀的時候你沒有離開。”
這完全是大實話。
容非衍勾勾脣,眉眼裏升騰起一抹化不開的柔情,“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瑾色眼睛一亮,“去哪?”
容非衍溫柔的注視着瑾色說:“你選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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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瑾色說:“你之前說的帶我去法國,不如就去那吧?”
容非衍點頭。
直到早飯吃完,瑾色還沒有做好要跟容非衍坦白的準備,一轉眼,人就在警察局了。
剛去到局裏,劉帥拿着昨天夜裏花了一夜時間畫的犯罪心理分析圖走過來,“姐,你看下這個。”
瑾色放下包,眼睛盯着他手中的文件問:“這是什麼?”
劉帥打着呵欠說:“這不是你讓我畫犯罪心理分析圖嗎?”
瑾色驚訝不已,“這麼快就好了?”坐下去,接過他手中的文件,打開一看,那個人的畫像躍於眼底。
她忙合上文件,嚴肅的看着劉帥問:“這個是你畫的?”
看着瑾色嚴肅的樣子,劉帥的瞌睡蟲也被趕的差不多,“嗯,我畫了大半夜,怎樣,如何?”
瑾色眼睛盯着他說:“你知道你畫的是誰嗎?”
劉帥搖頭,反問瑾色,“你知道他是誰?”
瑾色認真的說:“對,不僅如此,我還很熟。”
之所以很熟,只因他畫的那個人是容非衍公司裏的一個高管。
之前去容非衍公司的時候,碰到過他,所以纔會有印象。
“他是誰?”劉帥有些激動,剛來這邊就能找出那個罪犯,他的心幾乎要膨脹起來。
瑾色卻坐下去,面色凝重的對着劉帥說:“這個東西你除卻給我,還給過誰?”
劉帥說:“只給了你,怎麼了?”
瑾色慎重思考之後說:“這個畫像你暫時先不要跟餘隊講,我還有事,先去辦事,待會兒就回來。”
劉帥撓了撓頭髮說:“姐,不告訴別人我能做到,但是你得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瑾色的眼睛落在文件上,意思不言而喻。
劉帥聰明的領會到瑾色的意圖,忙說:“你是要去抓人對吧,我也過去。”
瑾色搖頭,讓劉帥參與進來,本身就帶着危險,這要是被對方發覺,她擔心劉帥的安危。
“你在局裏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姐,咱可是說好的,你不能扔下我。”
將劉帥的不滿拋在身後,瑾色拿着文件出門,發動車子前給容非衍打去電話。
容非衍正在開會,聽到手機傳來震動,他暫停下會議,離開位置,接起電話。
“容非衍,我有事情跟你說,你現在在公司嗎?”
瑾色在他面前鮮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容非衍嗯了一聲,“我在辦公室等你。”
“一會兒見。”瑾色看了副駕座上的文件一眼,發動車子離開警局,直往容氏傳媒大廈而去。
瑾色雖然來的少,但是公司裏的人幾乎都認識了她,看到她過來,經過的人無不打起招呼,“容太太好。”
瑾色微笑回話。
在進入總經辦後,瑾色關上門,目光環視一圈,並未發現有別的人在,她心中明白這是容非衍給自己留下說話的空間。
看到瑾色進來,容非衍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站起來說:“歡迎老婆來探班。”
瑾色沒有太多閒心去開玩笑,走到他面前,打開手中的文件,那個人的畫像就這麼闖入容非衍的視線裏。
容非衍拿出那張圖,默默看了十秒之後,對着瑾色問:“這是什麼?”
“劉帥做的犯罪心理分析圖。”瑾色目光沉靜的說。
容非衍目光裏的情緒明明滅滅,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沉默一會兒,他對着瑾色說:“李洋來容氏已經三年。”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說,李洋早就叛變。
那幕後的人又是誰呢?
瑾色也疑惑不已,照理說,劉帥是第一次來杭城,之前他也沒有接觸過李洋,那怎麼就能畫出他的樣子?
將目光移到容非衍身上,正巧視線在空中跟他相遇,看着他目光裏的情緒,瑾色心驀然一動,她分明的從他眼底看出什麼。
那就是跟她想的一樣,他們都對劉帥抱有懷疑。
“色色,李洋的事我自有主張,你就別插手了,如果真的有問題,我會親自將他送給警察。”
瑾色擔憂的看着容非衍說:“你要小心。”
容非衍嘴角微勾,眉眼裏全是柔情,手放在她肩膀兩側,以額相抵,“色色,你做法醫屈才了。”
瑾色挑眉:“那我做什麼不屈才?”
“做我祕書。”容非衍一本正經的說。
瑾色心中一晃,癟嘴說:“你想的美,做你祕書你給我什麼好處?”
容非衍慢條斯理道:“至少你每天都能看見我。”
瑾色無語的看着面前自戀的某人說:“那我還不如去做我法醫,至少有挑戰性。”
容非衍臉色一黑,眼睛盯着瑾色說:“爲什麼做祕書沒挑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