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她的心歸途。
那晚,隨着夕陽最後一抹餘暉的消逝,秦慧心一家帶着旅途的疲憊,被許清禾熱情地迎進了家門。
秦慧心與年邁的奶奶共住一間充滿溫馨氛圍的房間,而孫福和孫紅兵這對父子,則被妥善安置在了乾淨整潔、佈置得體的客房中。
房間雖不寬敞,卻因佈置得當而不顯得擁擠,每個人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小天地。
次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許清禾便早早起身,爲即將踏上歸途的客人們準備了路上的必需品。
她精心挑選了乾糧,還特意裝滿了一筐自家做的豆腐和腐乳,那細膩的口感和獨特的風味,定能讓旅途增添幾分溫馨。
送行的路上,晨露微涼,許清禾與衆人談笑風生,直至目送他們漸行漸遠,才緩緩轉身,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中,她立刻投入到緊張的設計工作中,筆尖在紙上跳躍,勾勒出一幅幅充滿創意的設計圖稿。
然而,正當她全神貫注於工作之時,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讓她決定前往作坊查看。
她想着順道檢查一下環境衛生,卻未料到,在距離作坊不遠處,一個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趴在牆外,那背影異常熟悉。
隨着腳步的接近,許清禾驚訝地發現,此人竟是趙芳草,那位昨日在村中偶遇併發生口角的女子。
回憶起昨天的不愉快,許清禾心中不禁生疑,爲何趙芳草今日又出現在此,難道她真的無需下田勞作?趙芳草在作坊周圍的可疑行爲,無疑引起了許清禾的警惕,她暗自揣測,趙芳草此舉要麼是想製造混亂,要麼是企圖偷學技藝。
於是,許清禾小心翼翼地靠近,作坊的圍牆並不高,只需一塊石頭便能輕鬆翻越,而趙芳草正利用這一點,半個身子已探入牆內,試圖窺視院內的動靜。
然而,作坊上方覆蓋的防護網讓一切細節變得模糊,趙芳草只能隱約看見工人們圍繞着磨盤忙碌,談笑聲此起彼伏,但對於製作工藝的關鍵之處,卻是隻字未提。
趙芳草焦急萬分,連續多日的觀察並未讓她有所收穫,她渴望得到豌豆粉的祕密配方,卻苦於無人相助。
在村裏,她的人緣並不好,想要找個幫手都難如登天,更別說村民們對她如同防賊一般,連靠近的機會都不給。
儘管如此,趙芳草深知這是改變命運的良機,絕不能輕易放棄。
正當趙芳草陷入困境之際,許清禾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提出帶她進去看看。
趙芳草太過專注於窺視,完全沒有察覺許清禾的到來,這突如其來的邀請讓她驚慌失措,腳下一滑,直接從石頭上摔落。
幸運的是,高度不高,沒有造成嚴重傷害,趙芳草拍打着身上的塵土,一擡頭見到許清禾,怒氣瞬間涌上心頭。
面對趙芳草的質問,許清禾反脣相譏,質疑趙芳草爲何不在田間勞作,反而在此偷窺,要求她給出合理解釋,否則就要帶她去見村長。
趙芳草狠狠瞪了許清禾一眼,卻不敢正面衝突,只是咕噥着說自己只是隨便看看,讓許清禾少管閒事。
隨後,她像昨晚一樣,沒有理由地拔腿就跑,或許是因爲屁股摔得有些疼,跑起來顯得頗爲滑稽。
許清禾心中已有了計較,她明白趙芳草必定有所圖謀,但對方既跑得飛快又拒絕溝通,除非當場捉住,否則難以讓她坦白。
考慮片刻後,許清禾決定返回作坊,將趙芳草的行爲告知衆人,提醒大家提高警惕,以防趙芳草趁虛而入。
衆人聽聞趙芳草的不良居心,無不憤慨,周園更是透露自己也曾多次遇見趙芳草,對方似乎想搭訕卻又不敢靠近,問及原因也是默不作聲,隨即匆匆離開,令她感到困惑。
其他村民也紛紛表示近期頻繁看到趙芳草在附近徘徊。
許清禾聽取衆言,叮囑大家出入務必鎖門,並提議若再次發現趙芳草的蹤跡,直接報告給村長,猜測可能是村長分配給趙芳草的工作量不足,導致她閒得發慌。
衆人對事態的嚴重性有了共識,紛紛承諾不讓趙芳草有機可乘,許清禾這才放心地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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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許清禾的居家生活充實而平靜。
白天,她沉浸在繪畫與閱讀之中,夜晚則與向琴一同研讀書籍,享受知識的滋養。
她發現向琴的學習能力驚人,尤其是英語水平,流利程度令人讚歎。
按照這樣的勢頭,高考對於向琴而言簡直是輕而易舉。
但此事必須保密,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一旦泄露,後果不堪設想。
許清禾反覆叮囑向琴,特別是要避開心思活絡的趙芳草,生怕她得知後會惹出是非。
向琴是個通情達理之人,她告訴許清禾,目前只有許清禾知曉她的英語水平,這讓許清禾心中的擔憂得以緩解。
作爲好友,許清禾不願向琴在鄉村遭受任何算計。
與此同時,許清禾正潛心設計幾款計劃自行推廣的服裝,這些設計比之前提供給李主任的更爲大膽創新,但又不失穿着的實用性,旨在打造讓人過目不忘、驚豔而又不失分寸的服飾風格。
上次鳳姐幫忙銷售時,那些服裝幾乎是一售而空,無需過多宣傳,供銷社的年輕女孩們便爭相搶購。
鳳姐日日期待着她的新品,許清禾內心同樣焦急,但礙於奶奶忙於工坊事務,且暫時找不到可靠的合作伙伴,她只能按捺住內心的急切,等待設計圖紙的完成。
夜色如墨,緩緩鋪滿了天際,周園與殷老二結束了一天的勞作,肩並肩踏上了歸家的路。
家門在眼前漸漸清晰,推開的瞬間,卻不期然撞見了屋內的一幕——謝娣與殷小雨圍坐在殷老太太身邊,口中唸唸有詞,正議論着許清禾昨晚宴請村長的事,言語間滿是對許清禾未邀請自家人的不滿,彷彿許清禾將外人看得比親人還重。
早年間,殷老二夫婦面對這樣的家務事,總是選擇沉默以對。
周園心裏清楚,自己這一房未能誕下男丁,在家族中的地位難免顯得低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