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紅顏禍水

發佈時間: 2025-02-22 14:2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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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笑:“怎麼不能是我?”

 “你不是被……”

 他將面具丟進旁邊的火盆裏:“你想說,我不是一直被江成璟的人監視着,又怎麼能進天牢劫獄?”

 海雲舒後退一步:“李澈,你果然是在扮豬吃老虎?”

 明明武藝高強,卻裝作手無縛雞之力。明明身手矯健,卻裝成個病秧子。其用心,實在險惡。

 李澈只是笑,一襲白衣在古墓裏像個飄蕩的鬼魂。

 他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是程子楓。

 他還是在天牢裏的那副打扮,落魄的像叫花子,上來就指着海雲舒一通謾罵侮辱。

 “七殿下,就是這個賤人,陰險至極,騙走了我的錢財不說,還勾搭江成璟要置我於死地。”

 “哦?”

 “這小賤人雞賊着呢,你一定要提防她,別被她的模樣騙了!她看着溫柔,心裏毒着呢!”

 李澈慢慢走進海雲舒,饒有興致:“你說她處心積慮害你?可我看她弱女子一個,又怎麼傷的了人?”

 程子楓急着潑髒水:“你別看她表面柔弱,實則水性楊花,見利忘義。攀上了攝政王府的高枝,就轉過頭來害我,幸虧七殿下相救,否則我還能有命?”

 程子楓當年隨軍出征,就是被李澈勸降的。

 他自以爲聰明,一邊降了西夏先把命保住,一邊又說自己可以回大魏當細作,如此一來,既有命回國,又不會把烏紗帽丟了。

 再由海雲舒運作,一切太平。

 “七殿下,你快把這賤人殺了,省得她一紅顏禍水,再壞了咱們的大計。”

 李澈反問:“我跟你有什麼大計?”

 “你不是說……叫我多往燕子樓帶些武將,我都照你的吩咐做了啊,要不,西夏能那麼容易套出大魏的佈陣圖?”

 原來,血靈子的事,程子楓也有參與。

 海雲舒驚詫:“程子楓,你竟然幫着西夏,出賣耿老將軍,出賣大魏?”

 “什麼出賣?別說的那麼難聽,我不過是帶幾個兄弟去燕子樓消遣消遣。”

 “你明明知道燕子樓裏有人給朝廷命官下蠱,還故意領着出征的幾個將領去,你按得什麼心?”

 程子楓面色猙獰:“姓耿的老東西,軍營裏處處壓我一頭,在士兵面前訓斥我,叫我下不來臺,還跑到皇帝面前參我,他死了也是活該。”

 “程子楓,你這種宵小之輩,也配和耿老將軍相提並論?”

 耿老將軍,一代名將,年近古稀仍皮甲上陣殺敵,爲大魏鞠躬盡瘁,到頭來卻被奸人所害。

 他才不在乎:“你用不着諷刺我,勝者爲王,如今死的是他,生的是我,我到底是比他強。”

 這個下作的男人,真是一遍又一遍刷新人心底和認知。

 “老將軍爲國捐軀,靈柩百姓十里相送,程子楓,你有什麼?現在耍起威風了?難道你忘了,剛才在天牢是怎麼跪地求饒的?

 “我真後悔,當初是瞎了眼,怎麼選了你這麼個窩囊廢來嫁。”

 堂堂大魏東昌侯,殿前親封的威遠將軍,如今像只狗一樣在敵人面前搖尾乞憐。

 海雲舒真是慶幸,他曾經對自己的無情和折磨,讓她早日看清了這敗類的真面目。

 程子楓被罵的惱羞成怒:“七殿下,這賤人口出狂言,大逆不道。若殿下怕髒了手,在下願意代勞。”

 李澈一撩眼皮:“代勞什麼?”

 程子楓暗暗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姿勢:“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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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侯,你想好了,她可是你曾經的妻子。”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別說是妻子,就是老孃和兒子,爲了七殿下的宏圖大業,在下也願意行萬難之事。”

 海雲舒現在是身陷囹圄,在這暗無天日的古墓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認命。

 “李澈,今日我落到你手裏,要殺要剮隨你便。”

 海雲舒把防身的小月刀舉在脖子旁:“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要麼你動手,要麼讓我自行了斷,別讓我死在這奸佞小人的手裏!否則,我死不瞑目。”

 程子楓:“七殿下,休要婦人之仁,被她的花言巧語騙了。”

 說着撿起地上的一把落灰的刀就刺向海雲舒:“去死吧你!”

 海雲舒反應算快,可是也快不過他手裏的刀,躲閃不及,刀刃劃過腰帶,瞬間腰帶珠串子斷裂,呼啦啦蹦在地上,裙邊也爛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他舉刀還要再砍。

 剛舉過頭頂,就被一支銀鏢打穿了手心,刀應聲而落,程子楓也躺在地上嗷嗷尖叫,痛不欲生。

 李澈收起銀鏢,一腳踩在程子楓的胸口。

 道:“你在教我做事?”

 程子楓嘴角冒着血,疼得齜牙咧嘴:“對不起,七殿下。在下……知錯了……”

 李澈揪起他的領口子:“沒我的命令,不準再靠近她。”

 “是……”

 “還不快滾!”

 “是!”

 程子楓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土,跌跌撞撞地溜走了。

 海雲舒從沒見過如此窩囊且沒根骨的男人。

 海家也是時運不濟,瞎了眼,竟然選了這麼個貪生怕死,偷奸耍滑的人做姑爺。

 “起來吧。”李澈作勢去扶海雲舒。

 她下意識地躲,剛才被撕爛的衣裳,又滑落了幾層。

 她趕忙把衣裳攏了攏,確實不方便站起來。

 李澈解開披風,給她搭在身上。

 她擋:“不用了……”

 李澈:“所以你就準備這麼光着出去?”

 “說什麼呢!”

 她只是腰帶被程子楓,裏面還有好幾層呢!

 “裹着吧。”他把披風扔到她頭上。

 海雲舒一拉拽,髮髻都鬆散了不少。

 “你……你把頭轉過去。”

 她坐在那裏,臉色微紅,眼神透着窘迫和尷尬,防賊一樣地盯着他。

 李澈不耐煩地轉身,抄着手,背身道:“放心,我對女人不感興趣。”